幸而是邢思博伤的只是肩膀,没有危及生命,但是听医生的意思是,以后邢思博的右手可能没办法恢复到常人那般自如了。
屠斐轻轻叹口气,她重新躺下,她脑袋有点疼了,休息好明天去看老大。
屠斐倒是想睡,一闭眼就是枪声,她翻腾时,翁晓夏回来了,见屠斐瞪着大眼,心疼地问:“你怎么还没睡啊?”
“我很困,但是睡不着。”屠斐翻身问:“我妈妈呢?”
“阿姨在病房呢。”翁晓夏刚从病房回来,邢思博没醒,祝琇云和陈光辉轮流守着邢思博,一时联系不到他的家人,也只能是身边亲近的人帮忙照看。
“我的朋友们呢?”屠斐说的是乔汐言那一帮人,翁晓夏坐在椅子上喝口热水,“你来这里,她们陆续都走了,说是之后再来。”
受伤的不是屠斐,不过经历了人生第一次枪.战的屠斐,她们还是放心不下,尤其是阙宁凝。
阙宁凝虽然放弃刑警工作了,但内心始终燃烧着熊熊的警魂,听闻枪.战,她担心之余却也有惋惜,如果她没离开,她也会参与到这次作战里。
从医院出来,阙宁凝有些蔫巴巴,吴薇薇起初以为她在担心屠斐,等一起回家,阙宁凝还感慨地说了句,“有时真的感觉我在虚度人生。”
阙宁凝今晚是从宸宇建筑赶过去的,她疯狂地加班,忙得昏天黑地,忙时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却觉得自己在为不喜欢的事而浪费生命。
阙宁凝还是喜欢当刑警,她还是喜欢破案,只是这辈子似乎再也不能。
阙宁凝少有地挫败,工作上带来的成就感,都不是她所喜悦的,她没有一丝价值感。
可责任感使得阙宁凝做事就要做到最好,她被吴薇薇强行带回家还打算工作,吴薇薇一把拉过她按到床上,冷声道:“我让你睡觉,听见没?”
这个角度,吴薇薇很清楚地看见了吴薇薇的眼睛,她的眼圈泛红,眼眸潮失,“你哭过了?”吴薇薇才注意到,阙宁凝偏过头,泪水更加忍不住了。
吴薇薇放开阙宁凝,她坐到床边,“阙宁凝,你应该调整你的心态。”否则,阙宁凝永远不会开心,吴薇薇很知道被什么所困的束缚感,如果最初的那根绳索解不开,之后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真正的自由,永远都是来自内心上的救赎与释放。
而心灵上的枷锁,几乎都是自己带上去的,没有人能真正的去囚禁一个的心灵,除非你“愿意”。
放不下的过去,忘不了的某个人,憎恶的那些事……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我”这个角色所做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