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再起,两头狼崽子死亡。
“回去。”
一行人回到钟营校身边,报告经过。
钟营校赞扬道:“当年一个翰林因妇人之仁放走几条小蛮崽子,几年后,那翰林被他放走的蛮族杀死。放虎归山是战争大忌!这不是人族内战,而是你死我活的灭种之战!”
突然,被堆到一起的狼蛮人尸堆动了起来,十多头狼迅速站起来,双眼发出绿油油的光芒,在夜里极为骇人。
“不好!狼狈为奸!那狼蛮将体内竟然藏有狈魂!”
钟营校还没等说完,狼蛮将的尸体突然高高跃起,两只锋利的爪子直刺钟营校。
两个亲兵舍身扑过去阻止,而其他几人都吓呆的,钟营校也急忙向后退去。
方运就在钟营校身边,此刻只有两个选择,逃跑,或者帮助钟营校。
“我逃,钟营校极可能死亡,没了钟营校在,这些尸狼必然会杀光我们,我仅剩两寸才气同样逃不掉。若是帮助钟营校,还有一线生机。”
救还是不救?
方运猛地扑向狼蛮将。
“钟营校,看你的了!”方运喊完,左臂传来剧痛,生生疼晕过去。
不多时,方运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一处大房间中,而自己的左臂竟然消失了。
“罢了,失去左臂总比没了命好,若是有千年生身果,必然可以恢复如初。”
不多时,李文鹰赶来,向方运道歉然后带着他回玉海城。
方运在玉海城中一边学习一边养伤。
一年后,方运参与州试,高中举人第一,为江州解元。
又一年,方运赴京赶考,考中进士第三名,成为探花。
又两年,陈观海圣陨。
时间又过了一年……
秋叶落下,却仍然留恋树枝的温暖,在空中打着转儿,迟迟不肯归根。
玉海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一处被人群包围的地方传来朗朗的说书声。
“却说那妖王白娘子手持龙王符,唤来漫天大水,虾兵蟹将。大学士蔡禾不甘示弱,浩然正气勃发,万妖俯首……”
一群六七岁到十几岁的孩子或坐或蹲在最里圈,许多懒汉和大姑娘小媳妇在其后,还有一些过往的路人站在后面,有的驻足聆听,有的听了片刻听不懂就离开。
不多时,两个少年走来,听到有人在说书,靠了过来。
那锦袍少年奇道:“这个乞丐神态自若,气质非凡,不靠磕头靠说书,字正腔圆,毫无谄媚,双臂双腿尽断面不改色,真乃义丐。赏一两银子。”
那布衣随从急忙压低声音道:“公子万万不可。”
“怎么万万不可?这乞丐若是腿脚完好,考一个秀才不成问题。”
“公子,这位可是当年的景国探花啊!”
锦袍公子面色剧变,惊道:“他就是那个在朝堂之上痛骂左相的景国第一才子方运?”
“自然是他。”
“可他怎么变成这副样子!”锦袍公子面有怒色。
“唉,虽然我是庆国人,但也敬佩这种有气节的人。当年他以秀才之身登上三山三阁,虽然没有通过三阁,但在中举后二上书山,终于过了第三山,摘得文心。后来考上进士。”
锦袍公子道:“这我都知道。后来他与文相合力,智斗柳山。本来意气风发,但在如日中天之时,陈观海圣陨。狼蛮大举入侵。文相、张破岳、李文鹰和方运等人浴血杀敌,但先是被左相出卖,后被包围,最终不敌。李文鹰最先战死,文相在临死前把方运送到千里之外。后来的事我也听说一些,但不是很清楚。”
“后来我庆国和武国大军长驱直入,瓜分景国,而几大豪门世家联手以临阵逃脱罪抓住方运,碎其文胆,毁其文宫,废其四肢,并令他在玉海城乞讨为生。不过这方运真是个人才,在无人敢相助的情况下,无才气无手脚,竟然一统玉海城乞丐,可比许多普通人活的自在。”
锦袍公子叹息道:“果真不世奇才,读书为人中甲,乞讨为丐中王。若我沦落到这等地步,恐怕已经投海自杀了。他倒好,不能出书卖文,竟然说书行乞,真乃国士无双。全天下的读书人,真的被他比下去了。”
布衣随从惋惜道:“方运太惨了,先是被人出卖,又是眼睁睁看着战友陆续战死,最后被圣院抛弃,遭奸人……咳咳,惨遭酷刑,却依旧活着,单就这份勇气,常人不能比啊。不过他得罪了我庆国豪门世家,公子你可千万不要给他钱。”
“可惜了。”
“你看他,精神没有丝毫的颓废,而且气质似乎比以前更加内敛。要是他的文位恢复,恐怕能直上大学士。”
“走吧。”
突然,整个时间静止了,每个人都一都不动,除了方运。
方运的眉毛轻轻一动,继续自顾自说着:“小青不敌蔡禾,吐血飞出……”
书山中的老者悄然浮现在方运的面前。
“你为何苟且偷生?”
“好友大仇未报,国灭之恨未偿,我不能死。”
“若你有半圣之能,又当如何?”老者又问。
方运平静地答:“杀柳山全族,屠庆武两国皇室,除两国豪门世家,重整圣院,灭妖蛮。”
“你野心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