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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刘诏和顾玖启程南下。
他们先到洛州,住了两个月。
吃遍当地美食,赏完当地美景,然后继续南下到了江南。
一城一城的游玩。
每到一地,少则停留半月,多则停留半年一载。
到了南方,天气湿润。
本以为刘诏的身体不适应这边的气候。
没想到他竟然适应良好。
坐在画舫,听着小曲,日子乐哉乐哉。
刘诏突然问了一句,“最近我是不是胖了一圈?”
顾玖扫了眼他的身材,“嗯,是胖了!”
刘诏闻言,立马吸了下肚子,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显得瘦一些。
“别吸了!再怎么吸,还是不瘦。”
刘诏郁闷坏了,“我们一路吃吃喝喝,你和烜哥儿都没变化,不过烜哥儿倒是长高了一些,你是半点不见胖。偏偏只有我,似乎胖了一圈还不止。”
“你也不想想,你多能吃!都快赶上烜哥儿的食量。烜哥儿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吃得多理所当然。你又不长身体,你吃那么多不长肉还能长啥?”
刘诏摸摸不再那么结实的腹部,一脸惆怅。
软软的小曲都不能安慰他破碎的心灵。
他委屈控诉,“你都不安慰我。”
顾玖立马翻了个白眼,“我是无数次拦着你,让你少吃点。你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转过头又背着我胡吃海塞。这会你还怨我,真是没良心。”
刘诏笑了起来,“以后你继续监督我,一定要少吃。”
“你能忍住?”
“当然!”
他可不要长出一个大肚子,配不上娇妻。
夫妻二人互相吐槽调侃,长孙刘烜安安静静地陪在身边。
他是替父皇尽孝,也是出门长见识,学本事。
顾玖也没忘记调教长孙,经常给他布置功课。没到一个地方住下来,就叫烜哥儿带着下人出门考察民生民情,回来还要写书面报告。
还不能让下人代笔,只能他自己来。
顾玖和刘诏是在旅游,烜哥儿则是在游学,任务重,吃得多。几个月时间就长高了一截,洗去了在京城时的娇贵,变得沉稳。
听完小曲,顾玖和刘诏,就如同平常人家的老夫老妻,走在小街小巷,看着人情世故,体会俗世烟火。
刘诏是个馋虫,看到有人卖小吃,他又有点馋。
可转念一想,在画舫听小曲的时候,已经吃了几块糕点。
而且,小吃用霜糖裹着,用顾玖的话说糖分过高,吃了对身体不好。
他就感慨了一句,“没想到市井小民都能用霜糖做小吃。好生有钱。”
顾玖却说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离着此地三百里的地方,就有一个甘蔗产区。当地熬糖,制糖,发展得很红火。故而,这边的糖要比京城便宜一半左右。”
“你置办的田庄离着此地多远?”刘诏问道。
顾玖想了想,说道:“最近的田庄,离此地两百里远。主要是产茶。”
“此地处处都游玩了一遍,不如明日启程前往茶庄住段日子。这辈子还没住过茶庄。”
“好啊!到时候命人采了茶叶,你可以亲手制茶。”
夫妻二人临时决定前往两百里外的茶庄,宫人和侍卫则瞬间动了起来。
一部分提前前往茶庄布置,确保安全。
一部分人则留下来收拾行李,准备车马行程,负责路途安危。
已是傍晚,西边火红一片,美得不像话。
“明儿又是一个大晴天。”
路过一个药铺。
见乡农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来到药铺求医。
受伤的人,也是倒霉,竟然自己用锄头挖到自己的脚。
锄头锋利,可想而知伤得多么厉害。
一只脚能不能保住,也不确定。甚至有可能丢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