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振朗带着姜优去了es财团的律师事务部,签了协议之后由律师全权处理,将公寓过户到她名下。
结束后,姜优现在看崔振朗简直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他是第一个送房子给她的男人,真的太大方了,他现在在姜优眼里简直闪闪发光,散发着金钱的光芒。
签完协议,时间还早,两人还一起去吃了顿饭。
崔振朗眼睁睁看着姜优吃了好几份甜品,却不爱吃蔬菜,只能兀自忍耐着,捏紧手中刀叉,默默告诉自己再忍耐几天就好了,等成绩出来,一切尘埃落定,他就可以正式开始管教她。
姜优没有读心术,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两人的约会十分愉快,崔振朗很会照顾人,很温柔,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她很满意。
成绩出来之前,姜优忙的很,要上课,要整理东西送到新公寓那里去,和崔振朗去买挑新的家具,按照她喜欢的风格重新布置,给小福买新的小帐篷,公寓过户手续繁琐,她还要经常跑去签字。
虽然忙,但前所未有的新奇快乐,她十分期待搬出去住的生活,没有李世宇找茬,可以睡到日上三竿,想几点起就几点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冰箱里可以堆满速冻食品,她爱吃的泡面,可乐,还有各种冰淇淋甜品,还可以和崔振朗亲亲抱抱,做.爱。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快乐的事嘛。
期间她没再联系过权景,反正权景也不是很喜欢她,等成绩出来也不用说什么,直接一拍两散,说不定他还很开心,自己终于不再缠着他了。
如果说姜优第一天不联系他,权景是生气,那么第二天就是愤怒,他的怒火是逐渐递增累积的,他憋着一股劲,不肯低头,一定要争个输赢。
权景在学校里自然也碰到过姜优,当时刚下课,他和元泰贤在一起,碰见姜优拎着包从走廊另一侧走过来,依旧美的惊心动魄,雪白漂亮的脸仿佛不受任何俗事烦扰,眉眼间没有一丁点和他冷战的忧愁,甚至权景觉得自己在她身上看到了轻盈的自由感。
两人面对面,逐渐走近。
权景垂在身侧的手甚至无意识地攥紧,他很紧张,脚步也有些僵硬,他清楚他心里在期待着,期待姜优能主动走到他面前,停下来,拦住他,不管是笑盈盈地当没有冷战这回事,和他打招呼也好,还是黏黏糊糊,娇滴滴地跟他撒娇,说她错了也好。
他都会跟她和好!
只要她主动向他靠近一步就好!只可惜让权景失望了,姜优像没看他似的,径直从他身边经过,脚步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停留。
像一阵风,轻盈地从他身边吹过,伸手也抓不住。
权景脸色骤然一冷,眼尾猩红,怒火和委屈同时涌上心头,他脚步一顿,下意识就想回头紧紧拉住她质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最爱撒娇,黏着他嘛,为什么这次不哄他了!
可他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权景硬生生抬起脚,冷着脸和她擦肩而过,没回头,继续往前走。
回头的反倒是元泰贤,单手插着兜,漫不经心地盯着姜优的背影看,看见她的裙子又是比旁人短出一大截,堪堪遮住雪白的大腿根,踩着高跟鞋走路一扭一扭的,逐渐拧起眉,小声咒骂:“西八,裙子非剪这么短。”
看着心烦又生气,他猛地转身,不再看,回头发现权景走远了,他几步追上去,气定神闲地开口:“成绩快出来了,你这样冷着她就对了,但凡她还有点羞耻心都不会再选你了,省着你心烦。”
在元泰贤看来权景是绝对不会喜欢姜优的,他表哥他了解,性子冷傲,骨子里保守,阶级感重,他看不上姜优,出身差,又娇滴滴的,简直全踩在权景雷点上。
权景恼恨他不知缘由,还在这里煽风点火,冷斥一声:“闭嘴。”
元泰贤脾气大,当即拧起眉,脸色难看:“你烦姜优,跟我发什么火,我招你惹你了。”
说完,转身就走。
权景心烦的要死,哪有心情管他,他还在想,姜优换新包了,她今天背的是粉色的爱马仕,很少女。
他送她的那个是奶白色的。
权景眉头紧锁,气的额角青筋直跳,怎么?和他冷战,他送的包也不愿意背了?刚送的那天,还眉眼弯弯地冲他笑,娇滴滴的说很喜欢呢。
这才两天就不喜欢了?权景没见过比她还喜新厌旧的人!
第33章 嘉年再使把劲努努力
元泰贤甩手就走, 其实也有借题发挥的意思,他是想甩开权景,偷偷摸摸去追姜优, 姜优踩着高跟鞋走的慢,他跑过去,很快就追上, 扯住她包, 把人拽住。
姜优被他突然这么一拉, 身子往后仰了一下,直接倒进元泰贤怀里, 他手紧紧搂住她腰, 暗叹, 没骨头似的, 软的要命。
姜优侧眸看见是他, 没等站直身子, 拎起包就往他脸上砸, 柳眉倒竖,娇叱:“元泰贤,你有病啊。”
元泰贤被她连着砸了好几下,伸出胳膊挡着,手臂上被砸的通红一片, 他脸色虽阴鸷, 但眼底又掠过略显纵容的笑意, 显得有些割裂古怪。
等姜优平静了,他挑了挑眉, 难得好脾气地帮她把包挂好在纤弱的肩膀上,露出一个笑容, 略显张扬,再次警告她:“下午出成绩。不许选权景,知道吗?”
姜优冷冷盯着他,没有任何预兆,突然狠狠踩了他一脚,转身就走,没好气的扔下一句:“选你,选你行了吧!管的真够宽的。”
她今天穿的高跟鞋,一脚下去元泰贤痛得龇牙咧嘴,抱起腿,单脚蹦着,明明前一秒脸色还难看的要命,眼睛快要喷出火来,可下一秒却又神色猛然怔住,他没听错吧。
姜优说选他,还一连说了两遍。
清南道,老宅。
高承浩穿着一身深色休闲服,背着钓鱼工具,拎着钓鱼桶回来,白白净净的脸颊微微染上薄红,在湖边一坐就是一天,被晒的。
佣人连忙接过鱼竿,还有钓鱼桶,恭敬地喊了声少爷。
高承浩温声问:“爷爷呢?”
闻言,佣人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回答:“老会长出去了,和友人去打高尔夫了。”
少爷最近天天熬鱼汤,老会长钓回来的鱼都被他开膛破肚,收拾干净,给熬了,老宅里天天飘着鲜香浓郁的鱼汤味道,少爷手艺是好,熬出来的鱼汤味道也一流,但再好的东西也禁不住天天喝啊。
老会长早都喝腻,不想喝了,可也不想打消他积极性,索性这两天也不去钓鱼了,躲在家里下棋,浇花,泡茶喝。谁知老会长不去钓鱼,少爷亲自去钓,除了上课,就是去钓鱼,在湖边一坐就是小半天,钓回来的鱼接着熬汤,让老会长喝,品尝味道。
老会长实在受不住了,约上友人出去,绝不在老宅待,一出去就是一整天,等高承浩睡了再回来。
老会长不喝,高承浩熬好的鱼汤就分给佣人们,还有司机喝,大家现在一看见他拎着钓鱼桶回来,都在默默祈祷希望少爷今天无功而返,颗粒无收,最好是一条鱼都没钓到。
只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高承浩从小就跟着老会长钓鱼,技巧和耐心都极佳,甚至运气也一流,基本每天都能钓回来好几条鱼。
高承浩温和笑笑,嘱咐:“鱼先放清水里就好,我去换身衣服。”
佣人眼角抽了抽,勉强一笑:“好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