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他也不说。
二层有一个专业的化妆间,配备有很大更衣室,更衣室里依旧有一面落地的穿衣镜。
镜子前面的地上放着一个空的纸袋,苏倾记得这个袋子和带子上的logo。
这件黑色礼服裙和当初那件杏色小礼服裙好像是同一次买的,风格却截然不同。
穿好高跟鞋,苏倾捏着群摆轻轻向下拉了拉。
这是她穿过的最简洁却露得最多的一条裙子。
顾怀喻敲门进来时,苏倾正把圆环从脖子摘下搁在桌上。
脖子上有点空,她好像也看出来了,对着镜子,指尖无意识地触了触自己的锁骨。
她挑了一条秦安安送的锁骨链,既不可见的透明线,坠一颗小小的三角形水钻,镶在锁骨中间。
双手伸到脖子后面,渔线很细,半天系不上扣。
项链让顾怀喻夺了,轻巧地帮她戴好。低头,细细的吊带勾着双肩,露出雪白的脖颈,裙摆在膝盖之上,背上露一截若隐若现的腰窝。
没什么多余的修饰,魔术师把星空截下,裁成浑然天成一块料子,捧出一个雪塑的人。
顾怀喻从背后搂住她的腰。苏倾在镜子看见他低头了,眼睛睁大,心猛地一跳。
下一刻他的唇果然印在她脖颈上,苏倾一把扣住他的手臂,可挣脱不开。
镜子里她的脸绯红,眼里含着水光,不敢看自己的模样,就挣扎着看手表。秒针一跳一跳地走,她看了半天才看懂:“要迟了。”
话出了口,她才觉出一点求饶的调儿,闭上嘴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