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鼎足,谢冷月和萧无珩,他总要挑个人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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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遥歌与白砚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曲溪的上游掠去。草木匆匆过眼,二人收敛气息,很快就到曲溪尽头的山坳中。一路上,他们都没遇到任何人,季遥歌顺顺利利地将白砚带到出口前。
法阵的出口只剩下仅供一人进出的缝隙,四周已全被金色覆盖,从缝隙里可以看到阵外的景像,呼啸的斗法声与惊呼声传进来,外头人影频飞,显然有人在斗法。
“是金棠他们。”虽然无法看清全局,但季遥歌可以猜出,是先他们一步赶到这里的金棠二人。
这处杀眼外必定伏有三宗弟子,金棠二人冲出后势必会与其起冲突。
“白砚,现在出去是最好的时机。”季遥歌将白砚拉到出口前,“金棠二人实力皆在元婴之上,杀眼处埋伏的三宗弟子,修为未必能超过他们,有他们在前面开路,你要逃走最容易,快走!”
“那你呢?”白砚看着出口外纷飞的人影,迟迟不愿迈步。
“我会回元还那里,他答应过我带我进灵海,我的安全你不必挂心。”季遥歌急道,时间紧迫,她不想在这里过多耽搁。
他们所求不同,她有她的天途要攀,可以不惜一切冒险求进,他亦有他的宿愿要了,不能将性命搭在一次未必有收获的冒险之上。
这一段仙途,她只能送白砚到这里了。
啼鱼州的大劫,她救不下所有人,能帮到这一步已是拼尽全力,带他们找出口,这是她能给出的极致。
而看着白砚平安踏出啼鱼州,便是她的私心。于她而言,白砚始终是所有人里最特别的那个——两百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却是她重生的开始,他在她改头换面的崭新生命里占据了完整的时光,不论是利益牵绊,还是以心相交,都无法磨灭。
她无爱,却有心。
“我不想走。”
白砚的话与惨烈的叫声同时响起,两道人影一前一后从出口之外被人打飞进来,砰地撞在二人面前的小树上。季遥歌的注意力被吸引,没能听清白砚的话。被打飞进来的是奉命守杀眼的灵秀宗弟子,修为都只到筑基后期,被金棠掌风扫到,并没受重伤,执剑站起后看到季遥歌与白砚两人一愣,很快攻向他们。
“鬼修同伙?拿下再说!”其中一个弟子怒道。
季遥歌双眸一凛,扬手便是两枚普通灵器,挡住这二人攻击,她跃纵到白砚身前,一掌将他打至出口之前:“走!别婆妈。”
白砚还想说什么,却被道剑光斩断,有人要攻向他,却半途被季遥歌的破霞剑所拦截。
她的声音冷如隆冬寒雪:“白砚,你不走,我永远无法放手一搏,快点走!”
白砚双拳紧握至骨节泛白,一转身,踏进出口,身影浸没在外界混乱的景象中。
不知几时,天已亮起,外边恰是天明时分,晨曦万道,可在啼鱼州,只有诡异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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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嘴山上,两道人影涉溪而行,朝着山坳掠去,只是越接近山坳,其中一人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