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猊兽在你身上,不是你还有何人?”花家老三亦喝问出声。
“的确不是他。”回答之人却是季遥歌,“猊兽非他所盗,他只是见利忘义想将幼兽带走驯养而已,兼之对我和阿眠有怨,想以天邪沙陷我为魔而已,盗兽者另有其人。”语毕她倾身道,“小家伙,去,把抓你的人找出来!”
小猊从母兽口中挣扎出来,抖抖鬃毛,洒开一片口涎,似听懂季遥歌的话,清如泉水的兽眸在四周修士身上扫过,鼻子嗅嗅,小小的身体渐渐飞起,逼近花老三。花老三惊诧地朝后退去,正要争辩,却见那小猊忽然怒张火红鬃毛,发出低沉兽吼,朝着他的方向纵身掠来。他吓了一跳,岂料那小猊却只与他擦肩而过,只冲他身后之人沸沸直吼。
众人退开,露出那人身形。
不是觊觎城主之位的花家老三,不是不满花铮的花家老五,而是一直以来不论都保持沉默不争不抢的花家老四,花寻。
“老四,这一切都是你做的?!”花铮愕然地看着花寻。
比起花家几个兄弟,毫无疑问花寻是最普通的一个,面容平平,肤色黝黑,身形壮实,像昆都随处可见的铸剑师。
“是我!”花寻不作辩解。
砰——
花铮一拳砸向花寻,将其从天际打落:“为什么?”
盗矿,私炼剑器,贩与鬼域,引鬼修入城,盗兽引发昆都大乱,差一点致使昆陷入万劫不复,这桩桩件件,都是大罪。
季遥歌已从猊兽身上掠到元还身边,蛟血的浓重气息让元还微微蹙眉。
“你早知是花老四了?”
“嗯。如果盗兽之人真是花家兄弟之一,眼见昆都因此陷入大劫必要心生愧悔。我在猊兽身上时便已察觉在所有人的情绪里,只有一人有悔。为证明猜测,我假意疑心花老三,果然那人的紧张情绪略作松懈。不过这只是心术,无法为证,唯一机会就是找到小猊。”季遥歌抹抹脸,搓下一手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