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世子走前什么都没说。”文姑尴尬的笑了笑,带着几个人问他们要钱。
桌上的人齐齐一愣,他们可没钱!
黄青召回过神来,心情更好,那一个今晚不付钱,得罪满桌人,明天更难在工部混!
“无妨,本官请了。”
“这个怎么好意思呢?”
“对啊,世子爷也真是的,居然忘了,还要黄大人破费。”
“世子年纪小,难免做事不周到,文姑,多少钱?”
文姑笑了笑:“不多不多,五千两。”
“什么!”黄青召变脸了,想起满桌同僚,愣是压了下来,“文姑,你这什么时候这么贵了?”
文姑维持笑容,她这向来这么贵!
以前为了能顺利开下去,她都是忍痛用几乎白送的价收的!
“世子爷叫的都是最好的,这里,一部分要给其它乐坊跟舞坊。”
黄青召面容扭曲了下,文姑见差不多了,拿出一物。
“不过,世子身边的下人给了奴家这个东西,说,让奴家拿着这个去皇宫要钱。”文姑为难的递上牌子,“奴家一百姓,去皇宫要钱,有点怕。”
黄青召腿软了下,他们喝花酒,问皇上要钱?找死吗?但五千两,那割他肉啊!
他看向文姑,想说赊账,然后明天问宁洛舟要钱,把这填了!
“实在不好意思,各位大人,我家世子走到半路,突然想起忘了给钱了,所以......”太监此刻入内,朝一众人行了个礼。
黄青召等人松了口气,看着太监,他们才知道这太监是皇上特地拨的,松气之余,担忧的看向人的,不知道这个会不会打小报告。
“没事没事,既然想起来了,就......”
“但世子他说,出门忘带钱了,特地送钱出来恐让皇上怀疑,所以请各位大人先垫付下,明天世子就还各位钱。”太监说完,一帮人松了口气,这样说,代表他很有可能不会打小报告,况且......一众人看向聂穆,皇上心腹在这,他就算要处置,也肯定舍不得聂穆。
“世子说,相必各位也没带钱。”
几人暗暗点了点头。
“所以,已经先找人去通知各位家里人,先来付钱。”
“哐当”几声,全部人猛的站起,手上酒杯洒了一身,黄青召赶忙道:“不必,不必,我们自己付就可以,还可以赊账,对吧,文姑?”
“黄青召,你当我王家人是死了,是吧!”门口,王家当家主母一身威严,一脸怒容的站着。
黄青召怕,就是因为今天王家来人来看刚生产不久的王薇竹,他又一向受不了王大夫人看他的眼神,所以今日才专心对付沈落。
王家女儿向来以温婉贤淑闻名,王薇竹站在门口,哭的梨花带雨,一方绣帕湿了一条又一条,哭着哭着扑进自家母亲怀里。
王家两个儿子一听自己妹妹哭了,一个冲过去挥拳,另一个抄起凳子就开砸。
“姓黄的,你对得起我们妹妹吗!”
“大哥,二哥,你们听我解释啊!”
黄青召赶忙闪躲着,一桌子的人连忙躲进角落,深怕被殃及,赵中安淡淡起身,看了眼乱七八糟的一屋子,走出,看了眼吓傻的文姑,不屑着:“文姑的靠山越来越强了啊?”
文姑叹了口气:“多说无益,赵大人只要别随便牵连无辜即可。”
赵中安又看了眼里面:“无辜?他这一搅局,搅的可不是人家家事。”
而是朝堂大事。
“我们王家是不如前了!”王大公子一脚踹向人。
“你平常偷腥也就算了!”
“没想到,竹儿刚生完才多久啊,你就忍不住了!”
“你居然没钱逛青楼,还来问我妹妹要钱!”
“你欺我王家无人,是吧!”
黄青召被打的鼻青脸肿,哀嚎不断,混乱中挣扎了下,猛的推了把王家二公子,自己也顺便跌坐在地,王夫人一看,松开女儿,眼角瞥到聂穆腰间佩刀,顺手一拔,疯了一般的冲过去,再一刀对着某个重要部位戳了下去。
黄青召双眸大睁,明晃晃的刀在他垮间插着。
聂穆站在角落护着一帮官员,怔了下,头一次,有人可以从他手中夺刀,而他没反应过来......
底下,沈落仰头看着上面吵吵嚷嚷,眼角瞥到两顶轿子下来,躲进柱子后,就见久违的人从轿子里走出,神情恍惚了下。
陈青不像沈茵,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窝在轿子里不敢出来,她带着银票,顺着声音上楼,一上楼,愣愣的看着聂穆紧紧抱着一美人,站在一旁。
聂穆怀里小美人吓得花容失色,直往人怀里钻,聂穆身为将领,向来有保护人的习惯,压根没注意自己还抱着的是谁,只是一双眼紧紧盯着大战的两方。
只要别出人命,他们两家打起来,对朝政有利无害。
陈青浑身僵了下,咬了咬唇:“大人,钱。”
小美人认出陈青,嘴角一勾,趁聂穆走出之际,脚下一软,聂穆下意识的扶了下,陈青脸又白了点。
聂穆一手拦下准备真阉了黄青召的王大夫人,言辞栗色:“夫人,确定要殴打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