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陈青就在树后,被她看到她跟聂穆共骑一匹马,鬼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虽然之前信誓旦旦要让聂穆没空理那两个,气死她们,但事到临头,沈落咽了咽口水,她发现她还是怂,后宅女子手段层出不穷,来明的她游刃有余,来暗的,万一把那两个气疯,她可保不住自己,万一又悄无声息的没了怎么办?
这一个才不会在乎她会不会被那两个弄死。
“哎呦,爷,终于找到你了。”
老管家颤悠悠的跑过来:“你腿伤还没好,怎么跑那么快啊!”
沈落回头,哽咽了下,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聂穆愣了下,看向沈落的腿,他自己练武,那点程度,压根不算什么,此刻看向人,那裹在衣服下的腿止不住的轻微颤抖。
他忘了她腿可能会疼。
“我......”聂穆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张口了又不知道怎么说,说自己没注意到?
“来,爷,奴才外袍,将就下。”老管家递过自己的,披着人聂大人的像什么样?
沈落一把扯掉聂穆的,钻进老管家的外袍,裹严实了。
聂穆坐在马上,看着自己那件外袍蹭的一下掉在地上,声音不怎么响,却立马沾染尘土,看着有点刺眼,而人缩在另一人衣服内,毫无知觉。
老管家捡起聂穆的衣服,拍了拍,递回去:“聂大人,不好意思,弄脏了。”
聂穆垂在一侧的手捏了捏,伸手接过,随意搭在马上,说不上什么心情,开口:“无......妨。”
“爷,咱赶紧进去吧?不然冻坏了。”
沈落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回走,一旁老管家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一步一步走的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像个蹒跚学步的小孩。
聂穆下马看着人的模样,怔住了,好像都能听到人疼的倒抽气的声音。
“爷,疼您还跑那么快?”老管家训着人,腿不要了?
沈落抽了两口气,眼眶疼出泪来,轻声着:“你以为我想啊。”
身边没人在,她打不过人啊!
聂穆跟在两人身后,听着那语气里带着点防备跟委屈,抬眸看向两人身影,垂在两侧的手握了下,转身换了另一条路走。
陈青走出,后门口已经没人存在,她漆黑瞳眸盯着那匹马,一把扯下那件外袍,紧紧捏在手心,转身离去。
聂府内,阴暗处,人拿着剪刀,一下一下,死命搅着那件沾了那件水和尘土,以及混杂着聂穆跟沈落气味的外袍。
沈落为什么穿聂穆的衣服!
聂穆为什么要拉沈落上马!
为什么后来又要跟进去!
为什么!
房间内,阳光透进,女子面容扭曲,外袍撕裂,破破烂烂,一不小心剪刀自己的手,鲜血直流,陈青一把挥开外袍,扔在地上,剪刀“砰”的一声落地,发出清脆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