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心头数日的忧虑得以消解,顾玄芝心里畅快多了,她在新时代购物中心的生鲜蔬果去转悠了几圈,溜达到卖种子的地方买了几十包不同品类的种子,最后又拉着朱春草和王雪梅去新时代购物中心顶楼那买珠宝玉石的地方转悠了一圈。
朱春草和王雪梅见顾玄芝买种子的时候那么大手大脚,被吓坏了,还以为顾玄芝要去买珠宝玉石。
朱春草死命地扯着顾玄芝的胳膊,“弟妹,弟妹,你听嫂子的,那些东西都不是咱能买得起的。老四确实能挣钱,那也经不住这样造作啊,那东西除了好看些之外,还有啥用?吃不能吃,喝不能喝,要是掉了丢了或者是磕了碰了,还不心疼死个人?”
王雪梅也劝顾玄芝多攒点钱,不过王雪梅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劝的,她说,“四弟妹,你手里如果有闲钱的话,不如给自己重新盖一处院子,省得整天都和咱二嫂搅和在一块儿。你看她那德行,崩管冲谁,她都拉着一张半米长的脸,好像人人都欠她钱似得。”
“原先咱没分家,搬出去住不合适,现在家都分了,你有这个条件,那就重新整一处院子呗,自己住独门独户的,心里多舒坦?我要有你这个条件,肯定早就搬出去住了。整天面对她那张臭脸,因为她一个,我好端端的日子都变糟心了!”
朱春草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王雪梅会劝顾玄芝搬出去住,不过转念一想,她觉得王雪梅说的挺对。如果她兜里有钱的话,肯定也不想再同李萍搅和在一块儿。
“哎……你二嫂真不知道是抽的哪门子风。咱家灶间就那么一个,平时都是错开来做饭的,咱们做饭稍微早点儿,用完锅之后直接就洗干净了,可她做完饭之后从来不洗锅,雪梅,你算算,咱俩这几天做饭前都洗了几次锅?”
王雪梅脸上的嫌弃不言而喻,“大嫂,我和振民虽然没攒下多少,但一口锅的钱还是有的。回头我就自个儿买一口新锅,她想脏着用就脏着用,我嫌她恶心。”
朱春草:“……可那口锅是五家共用的,你不争你那一份子了?”
王雪梅翻白眼,“怎么可能,咱家又不是只有那么一口锅,还有烧饼的鏊子、炖汤的汤锅、熬粥熬药的砂锅,这些东西现在都是混着用的,分家的时候没有分开,今儿个回去之后就把这些东西分了,你拿那个炖汤的汤锅,四弟妹拿那个熬药熬粥的砂锅,我反正要新买锅了,就要那个烧饼的鏊子吧,她不是不洗锅么?往后就让她新饭泡旧饭,整天吃馊的,看二哥能不能接受。”
朱春草乐了一声,“老三媳妇,之前你一直都憋着不说话,我以为你会一直忍下去呢,没想到你这心思啊……毒的很!不过这个主意真不错,咱三家连带着爸妈都凑在一块儿吃饭,分她一口做饭的锅,你又买一口新锅,干啥都不影响,可她要是想烧个饼啥的,鏊子都没有。”
听朱春草和王雪梅你一句我一句地说,顾玄芝突然想冲去新时代购物中心卖锅碗瓢盆的地方,把那些进口的不锈钢锅碗瓢盆全都买一套,杜振华这些年攒下的钱不少,买一套锅碗瓢盆能花多少?
可是想到自个儿平时也不怎么做饭,买来锅碗瓢盆也是闲置着吃灰,顾玄芝就没提这茬,她倒是将王雪梅的提议记在了心里,回头就同杜老头和杜老太说说,让老两口帮她相看一块地,她盖一处崭新的青砖大瓦房,等装修陈设新屋子时,再买那些新家具新厨具。
杜家虽然给她和杜振华分了新房,还是整处院子里最好的屋子,但只有那么一间,现在她没怀孩子,只有她和杜振华两个人住,那屋子绰绰有余,可将来有了孩子、孩子长大之后……一间屋子根本不够用。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顾玄芝还准备回省城一趟,带娘家老两口到乡下来看看,住几天,让老两口放心,指不定这段日子老两口怎么担心她呢!
妯娌三人各自拎着一条红头巾回了村,临近到村口的时候,朱春草与王雪梅无比默契地把红头巾拿了出来,往后脑勺上一包,揪着红头巾的两个角在下巴下面打了个结,浓郁的乡土气息与时代气息扑面而来。
大概是审美偏差的缘故,朱春草与王雪梅都觉得对方包上红头巾之后漂亮了不少,免不了一番互相吹捧,然后妯娌俩便劝顾玄芝也包上红头巾。
顾玄芝实力拒绝,太羞耻了。
拗不过朱春草与王雪梅的软磨硬泡,顾玄芝红着脸把那红头巾拿了出来,规规整整地叠好围在脖子上,口袋里露出的那个红头巾一角就被眼尖的朱春草给看到了。
朱春草一下就变得恨铁不成钢起来,“四弟妹,你二嫂都那个德行了,你还给她买红头巾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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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课后练习任务?
顾玄芝虽然在天上待过,但她一个被天庭临时聘用上去做‘天庭云课堂’项目技术优化的合同工,哪里有能耐与那颇负盛名的金灵圣母、火灵圣母等一众‘圣母’沟通,自然不会被传染上慈悲为怀的‘圣母病’。
对于李萍,刚嫁进来的顾玄芝原本觉得三个嫂子都一样,可李萍一而再、再而三地作,顾玄芝自然没有再捧着她的道理。
“大嫂,你想啥呢,这头巾怎么可能是给她买的?我觉得咱妈挺不错的,咱仨都买了,也送咱妈一条。”顾玄芝同朱春草解释。
朱春草笑喷,“咱妈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你就算送她一条这么红的头巾,她能戴出去么?”
“咱妈要是收,那我就送给她,咱妈要是不收,那我就两条换着带。反正没有白送给别人的道理,尤其那人还总是变着法儿地给我挑刺。”
王雪梅横了顾玄芝一眼,“你倒是敢做也敢说。”
相比起顶着俩红彤彤的脑袋行走的朱春草和王雪梅,把头巾当围巾戴的顾玄芝就低调多了,然而那红色头巾却是十分扎眼的,她有心低调也低调不下来。
从进村口到进杜家的院门,妯娌三个体会了一把‘全村迷’的感觉,吸引到了足够多的目光,以至于朱春草连呼吸都紊乱了,脚步明显有些飘忽。
杜老太应当是出去窜门了,顾玄芝把给杜老太买的红头巾放到堂屋,也就是杜老太住的那间屋的樟木箱子上,然后就挑了几种适宜这个节气种的菜籽,往承包的那片地头去了。
种地的流程主要包括松土、点种、浇水、施肥、锄草、收割等流程。
这块地是顾玄芝从头开始收拾的,自然比那麦田要好很多,顾玄芝在点种之前用木系灵力把种子好好温养了一遍,有土地爷传承下来的播种术法在,她用手指捻一小撮种子往地头一洒,那种子便刚好落入了最适合生长的地方,不论是种子间距还是埋深,都是多一分有余,少一分不足。
顾玄芝一溜小跑就把拾掇出来的地皮全都点了种,她翘着脖子看向不远处的那条七丈宽的大河,心里稍微盘算了一下这五十亩地全部浇透之后需要的时间,笑容一点一点僵住。
真是挖个天坑就把自己给埋了!
她承包的地是一片荒地,前些年村子里统一给安自来水的时候,这片荒地因为没人种,还临着河,所以就没安自来水。
尴尬的是,种子是她一口气点进土里的,她为了保证出苗率,还用木系灵力激活了那些种子的活性,要是不立马浇水,怕是这擦着黑夜边儿忙活的一大通都会白费,甚至还白瞎了那么多的种子。
顾玄芝一咬牙,趁夜色摸回家扛了两个挑水的木桶就折回来了,用扁担担着木桶来来回回地穿梭在河边与那五十亩土地里……就算有土地公的传承在,依旧把她给累得够呛。
扛着两个桶回到杜家时,顾玄芝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要散架了,腿肚子打转、肩膀又酸又沉,连饭都不想吃一口,她打了凉水抹了一把脸上的灰,把沾了泥巴的鞋子脱在门口,压根没点油灯,摸索着上了炕,倒头就睡。
没隔十分钟,门被笃笃笃地敲响,杜老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四媳妇,你今天咋在地头忙活到现在才回来?我给你留了饭,一直都在灶头温着呢,刚刚我听到门的响动,就爬起来给你把饭热了,吃点再睡,不然半夜胃里难受。”
顾玄芝忍着肩酸背疼爬起来,点上油灯,拔开门栓,让端着一碗热汤面的杜老太进门来,接过那碗热汤面,没动筷子,先喝了一口汤,感觉全身都熨帖了,她这才同杜老太解释,“是我犯浑了,下午没看时间,光想着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买回来的菜种全都给点种进去……您知道的,我做农活的速度快。”
“所以你是把种子都点种完之后才回来的?难怪累成这样,我听老四说,你们夫妻俩承包了五十亩地呢!”杜老太惊讶,她知道自家这个小儿媳妇做农活利索,没想到居然利索到这种程度。
顾玄芝摆手,“哪能啊,那五十亩地里头,能种菜的也就堪堪够三十亩。靠山的那边有落石,振华不让我过去,怕危险,靠河的那边太湿,也不适宜种菜,我寻摸着赶明儿去买点水稻秧子插进去,还能收获一茬晚稻。”
“三十亩地也不少了,咱家一共也就二十多亩地,到了春种的时候,那得全家上阵好几天才能忙活完。锄草浇水的事情马上就忙完了,你那边地里头如果有营生,就同你大哥大嫂们说一声,让他们帮你干一些。”
顾玄芝摆手,“不用了,粮种已经点了,水我也浇了,剩下的活儿没多少,我自个儿就算磨洋工也能磨完。”
杜老太一哆嗦,不可置信地问,“老四媳妇,你说啥?你已经浇过地了?”
顾玄芝揉着肩,呼啦呼啦地吃了好几口面,“不然呢,单单是点粮种,那能花多长时间?要不是担心种子已经种了下去,不赶紧浇水会影响出苗率,我都用不了吃晚饭就回来了。我承包的那块地里没有自来水,浇地的话得去河边挑水,这实在是忒费时间了,妈,明早你同我去找村长说一下呗,看能不能给我承包的那五十亩地也埋个自来水,不然这想把地给浇完,费老鼻子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