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辣子是北方树木常见的一种毛毛虫,蜇人十分疼痛。当下宁溪月见洛嫔色变,知道这女人终究还没黑化彻底,怕毛毛虫的女性通病还是在的。
正洋洋得意,就见洛嫔拍案而起:“不就是虫子吗?我怕什么?到时候让奴才们上树摘,摘完被蛰了,正好到你屋里讨药酒,你有本事就别管她们死活。”
宁溪月:……
“世上……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宁溪月气急败坏指着洛嫔,这里薛答应悦嫔等人都笑个不住,最后悦嫔拉着两人坐下,忍着笑道:“好了,一见面必定要吵一架,你们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宁溪月拈起一粒果脯丢进嘴里,一面漫不经心道:“刚刚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出门就看见你们说得热闹。”
“在说方姑娘的事。”
薛答应只说了一句,便见宁溪月险些喷笑,好容易将果脯吞下,接过素云递来的茶喝了两口,这才摇头道:“我说你们,就算她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能不能不要可着她奚落?不是今天早上都走了吗?”
洛嫔悠悠道:“咱们奚落几句算什么?经过这一回,她回家要是还能找着好婆家,我姓名倒着写。”
“可别这样说,巧妇常伴拙夫眠,这话你没听说过?”宁溪月说着话,又冷笑一声,淡淡道:“不过她小小年纪,心肠就这样狠毒,自己做错事不肯承担责任,倒诬陷下人。将来长大了,又要如何?若老天真的有眼,不给她好下场,倒也不错,许是会少了许多被害的人。”
悦嫔笑道:“不是要说别的吗?我今儿倒是听见一个新鲜事儿,说是皇上明年春要下江南,你们知道吗?”
“咦?你们也都知道了?”宁溪月惊讶:“谁透得风声?”
嗯?众人一听这话,分明这是个知情的主儿,于是便都上来磨缠,宁溪月哪里敢说这主意就是自己出给皇帝的,只好含糊其辞道:“具体我也不知,只是皇上透露过这个意思,到底去不去?还不做准呢,国库如今虽然有了银子,可那到底是江南啊,巡视一次,要花多少钱?”
“这个或许不怕,那些地方官送的孝敬和礼物,怎么着也能抵一半开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