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绑架我的是这些大家族。皇上,既然小宁将供词都取到了,您就立刻部署下令吧,不用别的,只要搜到余下的死士和东瀛忍者,蓄养门客刺王杀驾的罪名他们就逃脱不了。”
宁溪月看向谭锋,只见他沉声道:“朕自有定夺。程启,张宁还说了什么?”
“呃……”程启忍不住看了宁溪月一眼,想着既然谭锋不肯将张宁的事告诉她,自己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因正要想个借口蒙混过去,就听宁溪月问道:“对了,小宁为何要潜伏在我和皇上身边?他是不是要杀皇上?是谁买的他出手?”
“咳咳……”
程启咳了一声,不知该怎么说,宁溪月见他这犹豫模样,不由纳闷,嘟囔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倒是奇怪,他要行刺皇上,为何非要跟在我身边?后来又为何改了主意……等等!”
萱嫔娘娘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惊叫一声:“难道……难道他不是要杀皇上,而是……要杀我?”
程启叹了口气,心想到底还是瞒不过萱嫔娘娘,也是,她虽然善良天真,但怎么说也是在深宫中的女人,若连这一点智慧都没有,皇上再怎么宠爱,也早被其他嫔妃连皮带骨拆着吃了。
到这个时候,若还要掩饰,那妥妥是欲盖弥彰。程启也是果断的人,因便点头沉声道:“娘娘猜得不错,小宁……接的这一单买卖,的确是要杀您的。”
宁溪月怔怔看着程启,然后又扭过头看了眼谭锋,忽然一甩袖子,悲痛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都盯着我?我招谁惹谁了?我不过是个善良柔弱的女流之辈,不敢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也从来奉行多种花少种刺,与人为善何乐不为的原则。在深宫中,像我这种端庄无害的益虫有几只啊?为什么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是逃不过明枪暗箭。啊?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再说了,杀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然还要请杀手之王出山,这都不是杀鸡用牛刀,这分明是把老虎刀给用上了,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你们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程启:……
“好了,别难过,这都怪朕,平日里确实太宠爱你,才会为你招来这么多的嫉妒痛恨,放心,回宫后就好了,别怕。”
谭锋拍拍宁溪月的手,却见她凄然道:“皇上,我不是怕,我只是伤心,我一片热忱对待所有人,却还是落得这样下场,我就是觉着不值,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错就错在让朕和太后都喜欢你,宠爱你。”谭锋叹了口气:“后宫不易,似你这样根基浅薄的宠妃更不易,朕以后会注意……”
“不,皇上您不用注意。这事不怪您,也不怪太后,只怪我太优秀了。俗语说得好,不遭人嫉为庸才。皇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自然规律,改不了的。臣妾既然没办法改变别人,那就只能加强自身,我以后会变得更好,更强大。皇上,您千万别因为这个而冷落我,以为这样就是对我的保护,这不是保护,这纯粹是脑子被驴踢了。”
谭锋:……
程启:……
在和谭锋一起回书房的路上,程启的精神还有点恍惚,他心想着:小宁,你骗我,你才不是被萱嫔娘娘感动的下不了手,你肯定是觉着像她这样的女子,世间仅此一位,绝无仅有,若是杀了,会少多少乐趣?说不定还要遭天谴,所以你才没下手。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哎!小心。”
正想着,脚下一脚踏空,接着胳膊上就传来一股大力,扭头一看,谭锋扶着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怎么了这是?”
于得禄忙赶上来扶住程启另一只胳膊,呵呵笑道:“真的是……让我们皇上亲自扶着,除了后宫娘娘们,程公子您还是第一位。这是想什么呢?这样出神,连这么个小台阶都没看见。”
程启脸一红,连忙收回胳膊,讷讷道:“学生惶恐。没……没想什么。”
“该不会还在担心萱嫔吧?你放心,她可不像寻常女人那般胆小,听见这样消息就会吓得鹌鹑一样,不用担心。”
程启:……皇上您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在担心?萱嫔娘娘有多么……特别,刚刚学生已经见识到了。难为您对着她,还能真情实感说出那些话,莫非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心中所思所想,却没有一个字能说出来,程启憋得够呛,旋即想起一事,他不由就是一惊,连忙道:“皇上,您既然担心娘娘,怎么这会儿还离开了她?万一……万一再有人来绑架或是刺杀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