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云和姜德海急得没法,然而不等说完,就见于得禄摇头道:“行了,别可是了,没什么可是。叫我说,这天儿有些冷,你们趁早找个屋子先歇着去,回头主子们要服侍,你们再进去。”
素云等人无奈,不过她们自然也不肯离去,于是一个个就在院子里,彼此看着,唉声叹气,浑不知此时屋里景象跟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谭锋和宁溪月进了暖阁,皇帝陛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上窗帘,然后一把抱住宁溪月,在她脸上脖子上狠狠亲了几口,呢喃道:“你这叫人挂心的女人,可想死我了,这么多天,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谁不是啊。都是你想出来的馊主意,到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取消了,硬着头皮忍着相思,也得有个结果。”
宁溪月也迎凑上去,一边抱怨着一边在谭锋脸上手上乱啃。
好不容易,两人略缓了些相思之情,皇帝陛下便问道:“你搞什么鬼?好端端的怎么人都不带一个,就跑出去了?”
“我这不也是闷的嘛,谁想到能造成这种后果。”
提起这茬儿,宁溪月也郁闷的不行,但很快就抬头质问谭锋道:“若说素云她们慌张,是因为不知情,皇上您怎么也跟着乱来?”
谭锋道:“我哪里乱来了?素云来禀报第一次的时候,朕明明是稳坐钓鱼台的;半个时辰后,她来报第二次,朕坐得就没那么稳当了。哪成想你这样任性,到黄昏还不回来,素云来禀报第三次,我可不就慌神了?赶紧派人去找。这可是后宫,你也是胆子大,万一遇到点意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你让朕怎么办?”
“好吧,都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
宁溪月吐吐舌头,原本觉着自己在现代时学过散打跆拳道,认了张宁做弟弟后,他也教过两招必杀技,在这后宫里,虽然还不够格横行霸道,但自保总算没问题。此时听谭锋一说,方隐隐有些后怕,于是立刻认错。
谭锋便伸指头在她额头上一点,小声道:“从来都是这样,屡教不改,就是认错的态度好,过后便不知又惹出什么乱子来。”
“皇上,我想过了,舒妃这般谨慎小心,咱们必须要来一招狠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然这些日子的隐忍图谋,肯定都得白费。”
提起这个,谭锋也是十分无奈:“我也没料到舒妃竟谨慎到这个地步,看来之前独宠于你,实在是给她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以至于疑神疑鬼。你说要给她来一下狠的,不知爱妃有何高见?不如说来听听?”
“皇上,您是否很看重自己的面子?“
宁溪月没有回答谭锋的问话,反而问了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朕是天子,朕的面子,代表的是天家颜面,当然看重。”
谭锋莫名其妙,但还是很认真的回答。就见宁溪月咬住嘴唇,小声道:“那……要是和我比呢?若是您有朝一日冤枉臣妾,那您会为了面子,置臣妾于不顾,不肯正视这个错误吗?”
“那怎可能?当日洛嫔被陷害,朕都还了她一个公道,何况是你?况且,这和天家颜面无关,是朕自己的错误,朕自然会认。”
宁溪月这才松了口气,喜滋滋道:“这就是了。皇上是这般想的,但别人不知道啊。我听素云她们说,嫔妃一旦进了冷宫,就再难出来,即便皇帝后来知道被打入冷宫的嫔妃是冤枉的,也不会再放她们出来,因为这就等于向天下承认,自己犯了错,险些害死亲人,没有皇帝肯这样做。”
“你……你该不会是……要进冷宫吧?”
谭锋看着宁溪月闪闪发亮的眼睛,这一吓非同小可,舌头都打了结。
“对啊。臣妾就是要进冷宫。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消除舒妃的戒心。”宁溪月双手握拳,面容坚毅。
“不不不,怎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或许我们可以折中一下,朕将你贬去一个荒凉的地方,类似于当日洛嫔住的听雨轩,这也是失宠……”
“皇上,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