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心有灵犀,我也这么说的。”宁溪月高兴点头,然后又丧气道:“只是肖太医的态度,太高深莫测了,什么也不说,也不像是因为宁家退婚而恼怒的样子,他到底怎么想的?”
“朕怎会知道?”
谭锋摇头,宁溪月摇着他胳膊道:“哎呀!你们都是男人嘛,你快好好儿想想,说不定就能摸到一点儿套路。”
“男人又怎样?我和他又不是双生子,一个月里也说不上几句话,我怎会知道他的想法?譬如你,你能知道素云现在在想什么吗?”
“你们怎能和我们女人比?有数的,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你们男人,不就是直肠子?一根筋通到底吗?”
“呵呵!”谭锋一笑:“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简单,朝堂上的风云诡谲从哪里来?别忘了,历史上多少大事件,大阴谋,可都是男人们创造的。”
果然,一听这话,宁溪月就泄了气,整个人瘫在谭锋身上,两只手跟章鱼似得扒着他不放,耍赖道:“我不管,要不你就直接召见肖太医,旁敲侧击试探下,反正不给我个答案,我就不放皇上走。”
“我今晚来了,就没打算走。”谭锋扶起她的身子:“男人的心思也不好猜,但是恰好,肖太医的想法,朕或许还真明白一二。”
“什么意思?”
宁溪月一下子来了精神,却见谭锋笑得眯了眼睛,微微摇头晃脑,不等对方开口,她就咬牙道:“这时候敢卖关子,我就绝食,看是我熬得住?还是你儿子或闺女熬得住?”
谭锋:……
“有你这么赖皮的吗?闺女也好儿子也罢,是我的就不是你的了?”
“不管不管,我不管。”宁溪月眼巴巴地看着谭锋:“面对英明伟大的皇帝陛下,臣妾除了耍赖,还能怎么办呢?”
谭锋:……
“朕觉着,肖太医或许身上有什么事情,所以才说,顺其自然。”
谭锋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面对祭出耍赖神功的爱妃,连一分胜算都没有,索性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今日他去养心殿禀报你的情况,朕就发觉他比从前格外多了份沉稳凌厉,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肩上。”
“他能有什么重担?太医院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外面也太太平平的,没听说哪里有瘟疫啊。难道是家里有事?也不对,家里出事的话,我叔叔今日也不会上门退婚了,他没有这么不厚道。”
“这个……朕就真的不知道了。”谭锋伸了个懒腰,想了想忽然又道:“你总是关心别人,有时间不如关心关心自己。”
“我怎么了?吃得好睡得好,肉都长了许多,难道皇上要我关心下减肥的事?”
“减肥是决不允许的。”谭锋的眸子深沉了两分:“朕听说,近日有人在打听你住冷宫时的事。”
“我住冷宫?那都是多久之前的老黄历了?有什么旧事重提的价值么?”宁溪月更加纳闷:“皇上,是谁啊?”
“朕只是听于得禄说了一嘴。具体的没打听,也用不着打听。但凡有人想借这个事情对你发难,朕必不容她。”
“咳咳……如果没什么大事,皇上就宽容些吧,当是为咱们孩儿积福了。”
“就因为你如今有了孩子。哼!对付你朕尚且不能容忍,何况还有可能波及咱们的孩子。”
谭锋语气凌厉,眼中一丝杀机闪过,忽然看向宁溪月,推了推她道:“我说,你是怎么当娘的?人家猫狗还知道护崽儿,谁敢靠近就咬谁,你倒好,提前为敌人求起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