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们一听陈焕之可能有意中人,而且意中人可能还不是喜欢他的样子,那点醉意立刻就消失无踪了。
这可是大消息。
足够他们琢磨一辈子的。
“是,是个很好的人。”陈焕之慢慢说道,“非常努力,非常上进,画画也画的很好。”
两个友人竖着耳朵听。
“嗯,就没了?”
“还有呢?姑娘长得怎么样,多大了,家里是做什么的呢?”
“努力、上进、你这确定是形容姑娘?”友人震惊了,“焕之,你不会将人家姑娘当和我们兄弟一样处吧。你要是这么来,姑娘就算喜欢你的脸也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啊。”
“画画好?”另一个友人倒是琢磨出了一点门道,“我记得你之前有请画画的先生在家里。我当时还奇怪你怎么又突然开始学起丹青来了,原来是为了讨佳人欢心啊。”
这么算算,那时间挺久的了。
行啊,瞒得这么严实!
“还有呢还有呢?她是不喜欢你还是怎么着?”另一个友人刚说完就察觉到自己的语调似乎有点太欢快了,连忙压低了声音,“她之后是什么样的表现,兄弟给你出出主意。”
“你们说,如果一个女子,注定是不可能如寻常夫妻一样的,只能看得见却摸不着,她也有仰慕她的男子在身边殷勤小意,我是不是该放手?”陈焕之借着酒醉,直接询问了出来,“从小教我的先生都说君子应该无私,可我如今这个模样,怎么也算不上无私了。”
“你先生教的那是圣人,可你不是。”友人差点没被他气过去,“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你喜欢的姑娘有仰慕者再正常不过了,你难道就比别人差了?”
“嘘,你没听焕之说么,是他看得见摸不着,可能地位高?”
“不可能啊,京城里没有地位高到焕之摸都摸不到的吧,难不成是有夫之妇?”
“焕之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
“焕之,焕之,你好好说一说啊?”
友人们的好奇心都被陈焕之都拉了起来,但是陈焕之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再也不肯多说半个字。
太过分了吧。
不带说话说一半的。
“怎么办,是去你家还是我家?”两个友人看见睡着的陈焕之忍不住问道,“陈家就算了,最近他两个哥哥刚搬回去,要是传出焕之酒醉的消息,还不知道得说的多难听呢!”
“我家吧,最近我家也没有什么人。”
“行,我去喊个轿子。”
董长阳夜晚原本是想要和陈焕之说点什么的,不过看见陈焕之似乎在早早睡了,也没有再去打扰了。
陈大哥最近应该也很忙,自己的事情就不用打扰他了。
只是董长阳没想到的是,陈焕之最近突然变得格外忙了起来。
天都黑了还在户部工作,要不就是和友人一起聚会,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和董长阳见面。
一连过去好几天都是如此。
时间一久,董长阳也察觉到有点不对。
这就是像是她躲着刘习好一样,陈大哥似乎也在躲着她的样子。
为什么要躲?
董长阳十分不理解。
看见陈焕之这个样子,董长阳忍不住自作多情的想了想,难道是因为她和刘习好的事情?
似乎从刘习好出现之后,陈大哥就有点怪怪的样子。
人生总是要自作多情一次的。
董长阳给自己打了打气,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她和陈大哥之间的关系太过平稳了,平稳的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从来没有吵过架,从来没有为某件事争论过。
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他们两个人本来处的环境就格外不同,生活经历也不同,人生三观也不相同。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所能依靠的,也只有言语而已。
又一次上线的时候,董长阳直接喊住了陈焕之。
“陈大哥,你先停一停,我有话想要和你说。”董长阳认真说道,又补充了一句,“非常重要。”
陈焕之只能停住了想要灭香的手。
“何事?”
这态度不对。
董长阳觉得自己的情商从来没有如现在一样靠谱过。或许她不是没有恋爱筋,只是分对象是谁而已。
“陈大哥,你最近似乎特别忙的样子,每次上来说不上十分钟就急匆匆的去做别的事情。”
“最近是有点忙,我刚成为户部侍郎,所以……”
“其实你在躲我吧。”董长阳直接打断了陈焕之的话,直言不讳道,“陈大哥,你敢发誓,你没有故意躲着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