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也很可爱啊。
董长阳吃完早餐之后,精神就恢复了。
她还很年轻,只是熬一天的夜而已,根本不算什么。高考结束的那一天晚上,她也有和全班同学一起出去ktv上网什么的,同样也熬了一天,照样精神充沛。
吃完早餐后,董长阳就去了杨云生的书房,从师娘那里拿了笔墨纸砚,挑了一张自己喜欢的画开始临摹。
这也算是她的功课之一了。
再说京城。
最近京城里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一个消息,说陈焕之其实不是陈家的孩子,他和陈家的两个长辈也一点都不相似,也和上面两个哥哥截然不同。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是将这个消息当成笑话来听的。
哈哈哈别开玩笑,要陈焕之不是陈家的孩子又是哪家的孩子?不是自家孩子还养的这么优秀,亲生儿子反而平平无奇,这蒙谁呢?
可是过了几天,流言越演越烈,陈焕之罕见的请了几天假没有去户部,户部尚书那边也没有透露出什么话来。有好事者干脆跑去问了陈敏之和陈识之这个消息,结果这两个人居然没有反驳,简直相当于默认,陈夫人也不再出来打麻雀牌了,陈大人这两天的脸色也不是不好看。
于是,众人心里有底了。
这陈焕之看来真的不是陈家的孩子了,那陈焕之会是哪家的孩子?这陈家心也是够大的,这是不是自家孩子难道都不清楚了?
还有,陈焕之不是陈家孩子的话,那么圣上和娘娘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陈焕之一直不愿意成亲,是不是也是因为自己的身世有问题?
不过众人的疑惑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又有新的消息出来了。
这消息来自于皇后娘娘和一些命妇们的交谈,直接称呼陈焕之为表弟,又夸陈家忠心耿耿云云。
陛下的表弟?
众人想了想,找到了周家的名字。
顿时,一些知道些事情的老人们不再谈论这个事情了。
很明显,这是一桩多年前的悬案。当年周家的事情有猫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是当年和周家一起的那些个家族,死的死败的败,先皇年少登基的那一段岁月可不是和现在一样安稳。
涉及到多年前的案子,聪明的人都缄口不言了。
连带着这些个消息是怎么放出来的,大家心里都清楚明白了。
这么**的事情,又涉及到周家,这消息来的又快又猛,要说没有陛下他们的示意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就说,陈焕之和陈家的人不一样。”
“说起来,周家的那些分支最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周家现在就一个空壳子,什么都没有,就算陈焕之起来了也是因为他和陛下的感情好,现在赶着凑上来也不过是徒惹陛下伤心罢了。”
当年周家一败落,分支就跑的远远的,连这么一个嫡系子弟还得靠着陈家才能活下来,周家的脸都被丢光了。现在他们要是敢过来,就要承受当年迟来的怒火。
谁敢黏上来啊?
“那陈焕之的婚事……”
“我们先别急,看陛下到底是准备怎么对他再说。也许,我们女儿运气好还能捞一个侯夫人当一当呢!”
……
陈焕之的身世在京城里掀起波澜无数。
娇娇郡主虽然已经嫁人,但也听见了这个消息。
她顿时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母虽然让自己和陈焕之亲近,却不肯让自己嫁给她了。
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自然不能婚配。
不过娇娇郡主还是进了宫询问自己的母后,这事到底要怎么办?
“你父皇是打算让他认祖归宗,到时候再封一个伯的。”皇后拍拍女儿的手回答道,“封侯现在还太早,他又是户部的人,现在太出风头也不是什么好事。封一个伯就简单的多了,那些老臣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阻挡陛下弥补当年遗憾的。”
“可是陈大哥,不,表叔他应该不愿意加封的吧。”娇娇郡主对陈焕之还算了解,“现在表叔虽然已经重新去户部工作,但看他的样子看不出什么喜怒来。”
“我也在想,是不是做错了。”皇后叹了口气,“如果是我的孩子,我是宁愿你们一辈子快快乐乐的,都不愿意你重新背负起这么多的东西来的。可是你父皇这个人你也知道,重感情。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对不起母家,他肯定是让陈焕之认祖归宗的。男人就这样,只觉得该给你的东西都给你了,你再有什么想法就是太矫情。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会不疼呢?要是陈大人提前告诉陈夫人,这事也没有这么麻烦,可偏偏陈夫人不知道。你表叔和陈夫人母子感情深厚,经此一役之后,怕是不能再回到从前了。”
“陈夫人也就是这几天想不明白,希望她能够好好的吧。”
陈家。
陈焕之还是没有回来。
不过他每两天都会写封信回来报平安,也有对陈夫人的问候。信里不见多提身世的事情,只是如以前在皇宫求学一般,正常报个平安。
陈大人终于再一次进了陈夫人的房。
家里的下人这些日子也都老老实实的,根本不敢说一个字。两个儿媳妇也意识到以前的事情她们有些做过火,现在发现陈焕之根本不可能和她们抢陈家,越发觉得过意不去,现在都卯足了劲在公婆面前表现,将下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陈大人发现自己的夫人这两天似乎多了一些白头发的样子。
“你这些日子还好吧?我今早在朝堂上看见焕之,他看起来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只是看起来还有些紧绷,见到的我的时候也有在问候你。”陈大人轻声细语的说道。
“不好。”陈夫人板着张脸,“你可真厉害,隐瞒了我这么多年,要不是陛下他们说出来,你还打算隐瞒我多久?”
陈大人顿时一噎,只能赔礼道歉,“那个时候你身体不好,若是告诉你儿子没了,说不定你都要熬不过去,我怎么舍得?后来见你与焕之感情深厚,你又亲手抚养,我就更加找不到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