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就没人知道了?”安年不服气的怼了回去。
“乐观是好的,但是不要盲目乐观。”顾彦继续泼冷水。
“你……”安年气的想揍人,这坏狐狸,明知道没有灵魂印记小卫就不能投胎了,还这么说。
“安年,你别生气,大不了我不投胎了。”小卫拦住生气的安年,这段时间,小卫看着安年和陈阳两个人为了他的事情没日没夜的奔波,他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难过,“大不了,我以后就留在地府,反正只要魂魄不消散就行了。”
“恐怕不行。”陈阳摇头,否定了小卫的这个提议。
“没错,不是说好了吗,你要当我和陈阳哥哥的孩子。”安年保证道,“你放心,你一定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不是你的话,我就不生了。”
“安年……”小卫顿时感动的泪眼汪汪,一把扑进了安年的怀里。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即使他现在还不是安年和陈阳的孩子,但是他的爸爸妈妈就已经非常疼他了。
全程看戏的顾彦,瞬间无比同情的看了一眼即将绝后的陈阳同志。
陈阳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啊,他不知道安年那句如果不是小卫她就不生了的话是不是真的。这本来媳妇关键时刻就变猫的病还没治好呢,现在又来这出?这安年要是来真的,他估计以后连安年关键时刻变猫的烦恼都要没机会体会了。他几乎都能猜到安年到时候要说什么了。
不行,小卫的事情还没解决,我们现在不能生宝宝。
这简直……操.蛋。
陈阳身心俱疲的走出客厅,一个人去阳台冷静冷静去了。顾彦拎着两罐啤酒,也跟着走了出去。
“给……”顾彦递过去一罐啤酒。
“谢谢。”陈阳接过。
“你刚才要说的不是让那小鬼做你孩子的事情吧。”顾彦猜测道,安年天真,但是陈阳不会,陈阳说的不行,肯定不会是这个原因。
“我从地府编年录里看到一条记载,六道□□每百年会筛查一次魂魄,不能投胎的魂魄会被直接消亡。”陈阳回道。
“也就是说,哪怕不让这个小鬼投胎,只是把他留在地府,也活不久。”顾彦了解了。
陈阳点头,他本来是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安年的,但是看刚才安年那副一定要让小卫做自己孩子的样子,陈阳想想还是别说了。离下次魂魄筛查还有五十年,他总不能五十年没有性.生活吧。
“你这么查是查不出来的。”顾彦说道,“灵魂印记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被随随便便的记载在书上。就算有,也不是你一个凡人能接触的到的。”
“你是说……”
“如果地府真有人能知道灵魂印记,也只能是酆都城里的那老几位了。”顾彦转头,目光望向忘川那头,酆都城的方向,“不过,那老几位,可不是谁都能见着的。”
陈阳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啤酒罐上的头像,问道:“这位呢?”
顾彦看了一眼,说道:“凤凰男啊,他在地府资历不深,可能不知道。不过,他岳父一定知道。”
“阎王啊……”陈阳说出凤凰男岳父的身份。
“是啊,你说这小子长的也没我帅,怎么就入了阎王女儿的眼了。”顾彦开玩笑道,“你说,我要是早死几年,是不是就没他啥事了?”
“那个……对不起啊。”陈阳忽然朝顾彦道歉。
顾彦疑惑的挑了挑眉。
“你的事情,是我向地府举报的。”陈阳愧疚道。虽说这事原则上他也没做错,但此次地府之行,顾彦也帮了他们不少忙,这让陈阳多事生出意些内疚来。
“我说我怎么忽然死了。”解开死亡之谜的顾彦,顿时吃惊的瞪着陈阳,“你居然干举报这种不入流的事情,枉我还以为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你对得起你这一身正气嘛。”
嘴里虽然说着指责的话,但是顾彦的语气听起来却并不生气,反而是调侃的成分多一些。
“你都活了五百年了,对得起其他投胎的魂魄吗?”陈阳鄙视。
“也是……”两人相视一笑,随后举杯互敬了对方一杯,这事算是彻底揭过去了。
“叮铃铃……”
这时,陈阳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陈阳拿出来一看,发现居然是妹妹打过来的,顿时忍不住有些吃惊。
“施施,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陈阳惊讶的问道,这可是地府啊。
“哦,我今天回家,爸妈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带安年回家吃饭。”施施问道。
“等我回去吧。”陈阳回道。
“哦。”接着就听电话那头,施施对自己爸妈转述道,“爸,妈,哥说等他出差回来,就带嫂子回来吃饭。”
接着电话那头又响起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只是声音太小,陈阳听不太真切。
“哥,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她好提前准备。”施施代为转达道。
“还不一定。”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陈阳哪里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
“你等一下……”接着电话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后又是一声关门的声音,接着施施的声音才又响起,“你在地府的事情很麻烦吗?”
“嗯。”陈阳也没隐瞒。
“要不要找老头帮忙?”施施问道。
“……”陈阳顿了一下,说实话,走后门不符合陈阳一贯的行事风格,但是如今,他是有些心动了,但还是提醒道“事情挺麻烦的。”
“没事,老头最近在地府混的应该还不错。”施施毫无压力的说道。
“岂止是不错啊,那是相当不错。”陈阳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手边的啤酒罐,“我给你发张照片。”
说完,陈阳对着自己的啤酒罐拍了个照片,然后发了过去。
“吴老在竞选下任阎王的事情你知道吗?”陈阳话音一落,就听旁边传来哐当一声响。他诧异的看过去,就见一旁的顾彦正神情呆滞,身体保持着喝酒的姿势,而啤酒罐却早已经掉落在地,洒了一地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