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此时又是被灌酒又是被喂东西吃的,要是他不吃还有人朝他撒娇,让他根本就无法拒绝,因此在听到周文这话的时候,他立马就找到了机会,推开了还想继续围上来的人,不满道:
我觉得不怎么样,人有点太多了。而且我还以为我就是过来看戏的,怎么现在一点表演都没有,这些倒是挺没意思的。
周文听着宁舒这番不知道是反讽还是讥笑的话,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看着宁舒认真的神色,发现宁舒竟然真的是这般想的,瞬间神色变得复杂了起来。
好了,你们要是没有其他的节目,我觉得我可以回去了。宁舒推开还想继续缠上来的人,看着周文他们不耐烦的道。
宁舒觉得美人虽然养眼,但是看过就算了,而且比起这些浓妆艳抹的人,还是静王来的好看,静王那张脸,可是不上妆都好看的。
想到这里,宁疏突然一僵,觉得自己拿这些人和静王比,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他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想到静王?
周文却不知道宁舒在想什么,只是听到宁舒说他要离开,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他好不容易才把宁舒骗到了这里,他们后续的安排也没有做,自然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他离开的。
周文朝着那边还在努力让宁舒注意到他们的几人使了一个眼色,随即朝着宁舒堆笑道:你莫急,来这里怎么可能没有舞看呢?我早就准备好了,马上就让他们上来表演。
周文发话,即便宁舒身边的那些人再怎么不乐意,他们也还是站了起来,然后来到了宁舒他们面前的那块空地上,缓缓跳了起来。
等他们开始跳舞了,宁舒反而觉得眼下的气氛倒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倒是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眼看着宁舒这位小祖宗被稳住了,周文扭头看向旁边还搂着人的秦穆,两人相互对了一个眼神,彼此眼神中都有心照不宣的东西闪过。
周文拿起手边酒壶,倒了一杯酒递给宁舒,看着他笑道:今日宁兄肯赏光过来,这是我们莫大的荣幸。既然歌舞有了,怎么能没有酒助兴。
这葡萄酒乃是这里的老板托西域人弄过来的,也是这里的招牌,轻易不会拿出来招待人。这还是我见宁兄能来,特地同这里的老板讨来的,宁兄可千万要喝下,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
宁舒听着他的话,在看看他手里酒的成色,以他以前喝了那么多葡萄酒的经验来看,这东西的酒精含量不高,于是他爽快的从周文的手里接过了那杯葡萄酒。
周文看着宁舒端起了酒杯,呼吸不由跟着局促了一些,只见那杯酒在碰到宁舒淡粉色的唇瓣时,宁舒却突然酒停了下来,随即他就看到这个难缠的人,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疑惑道:你们不一起喝吗?只是我一个人喝?
周文脸上的笑容一滞,甚至有些僵硬,拿着酒壶的手有些抗拒。
啊,如果你们不喝的话,我一个人喝还挺没有意思的,那我也不要喝了。
宁舒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看着里面深紫色的液体蔓延在酒杯壁上,染出不那么规则的波浪。
周文看着宁舒这幅,如果你们不喝,我也不喝的模样,咬了咬牙,坚定道:喝!我们陪你喝!
说罢,周文就给他自己和旁边的秦穆倒了一杯酒,一杯酒留给自己,一杯酒递给不怎么情愿的秦穆。
宁舒看着他们两人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笑道:这样就对了,有苦一起吃,有酒一起喝,这才叫做兄弟。来,我们干一杯。
宁舒将自己的杯子往前递过去,和他们两个碰了杯子,然后先一步将酒喝了下去,紧接着盯着他们继续喝。看着他们两人痛苦的将酒喝下去的样子,宁舒的眼里闪过几抹浅淡的笑意。
接下来,宁舒和周文他们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几乎宁舒喝了多少,他们两人就喝了多少。
酒过三巡,舞也演过了几轮。
秦穆最先撑不住了,哭得喊着说他不要喝了。
紧接着就是周文了,他放下了酒杯,想到这酒里加了什么东西,他的脸色就变了几瞬。不过想到宁舒也喝了加了料的酒,想到即将要被玷污的娇少爷,他心里不由的就觉得舒爽了几分。
当周文抬眼看向宁舒,发现他那粉粉嫩嫩的脸蛋,此时依旧是那般白里透红,没有半点醉意的模样,他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随即有些难以置信的道:你,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宁舒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的看向他,似乎不是很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喝酒不容易醉啊。
谁他娘的想问你醉不醉了,周文一脸狰狞的看着宁舒,只想知道他明明在这酒里加了料的,为什么这么半天了,宁舒却一点事都没有。
就在周文对此感到不解时,他只觉身上有一股热流涌了上来,紧接着便是下腹一紧,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了出来,即将要把他吞噬殆尽。
不好。
周文心里暗骂一声,看向不远处的秦穆,只见他双眼已经迷离了起来,甚至开始对着身边人动起手脚来。
宁舒看着他们的表现,眼里不由闪过几丝玩味。
周文强忍着身上的烦躁,抬眼看向宁舒,只见他还是那般神色如常的样子,□□已经让脑子不受控制了,不由得问了出来,你明明也喝了酒,你怎么就一点事都没有?
宁舒挑了挑眉,语气散漫的道:你们这酒竟然是真的有问题。
周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此时看着宁舒的表情一脸懊恼。只是这懊恼还没有持续太久,理智就被蔓延上来的□□给占据了。
宁舒看了眼旁边被□□支配丑态百出的秦穆,再看看面前这个尚且还留有一丝清明,面上却已经开始泛起潮红的周文,不由嗤笑了一声,道:原来,这就是你们要做的事啊!
周文脑子嗡的一声,像是爆炸了一般,他借着最后一丝清明,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宁舒,眼里全是他竟然猜到了的慌张。
宁舒轻笑了一声,看着他脸色涨红,拼命克制的模样,只觉得越发的有趣了,我原先就是想要看看你们要做什么的,没有想到你们做的就是这样,真是有点没意思。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周文一连几个你字,足够说出他心里的诧异,在他看来宁舒就是那种可以随意戏耍的笨蛋,若是那天这笨蛋变聪明了,这才是让人大吃一惊的事。
宁舒挑了挑眉,似乎对他的问话没有多少诧异,轻描淡写的回答道:当然是猜到的,毕竟你们看起来那么奇怪,我当然要提防一二。
得到了宁舒的答案,药效上来,周文脑海里最后一根绷紧的弦断了开来,随即欲望占了上风,他也朝着旁边不远处的一个舞者扑了上去。
这里本来就不是做什么正经营生的地方,对于客人的要求他们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于是,在周文和秦穆朝人扑过去的时候,那些人也没有拒绝,甚至半推半就的配合了起来。
宁舒看着面前马上要上演活春宫的几人,思考了一下,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看活春宫的癖好。
既然宁舒不打算委屈自己,那只有委屈周文和秦穆两人了。
很快,宁舒拍了拍手,门口守着的侍从一涌而进,在宁舒的指挥之下把多余的舞者都给赶了出去,然后把周文两人都给绑了起来。
静王府。
静王刚从皇宫之中出来,此时正骑着玄墨赶回了静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