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镜承低下头,打开已经黑了不知多久的手机屏幕,却没有去看食经,而是点开威信,给他的母亲发了一条短信:我想我可能找到了一个能一起讨论修行的同伴。
对面居然很快就给出了回复,不过卫镜承总觉得这语气似乎不是他母亲的,而像是他家老爸的:是吗?太好了!是男生还是女生?有没有相片发过来给我们看看?
卫镜承:
对面再次发过一条信息:我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不就是张相片吗?至于这么舍不得吗?何况只是给我们看看相片,人家姑娘又不会害羞?
卫镜承这绝对是他爹!
男的。
威信对面半天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一条正常的信息发了过来:儿子,别搭理他!这是好事,你性子闷,多和人家说说话,等过年的时候要是人家孩子老家离咱们这不远的话带人家过来玩玩,我和你爸平时工作忙,你能在学校里交到好朋友我们都替你高兴!
卫镜承这才松了口气,回了个嗯过去,下意识地,却又想到云岭说起他家情况时他父母跑出去旅游的事不知道到寒假时他们回不回得来?不过就算回得来,云岭出去玩两天问题应该也不大吧?
第20章 所谓的天道酬勤
房间中,两个刚刚建立起友谊的年轻人各自忙了起来。另外一边,千里之外的池城,卫家夫妻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卫父叹息一声:唉,我就知道他那个破性子,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女朋友?按理说他的模样随我,怎么可能没有小姑娘喜欢?
卫母翻了自家老公一个白眼:怎么会没有?以前儿子上中学的时候,我周末在家,每次都能至少接到两个给他打电话的小姑娘。
卫父诧异看向妻子: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卫母撇撇嘴:他明明有手机,为什么在学校里只留家里电话?还不是嫌麻烦?
卫父:这倒霉孩子的闷骚个性到底随了谁?
卫父沉默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他说他交到好朋友了?到底是什么人?
卫母拿着遥控切了个台:没说,不过我猜可能是他室友,昨天还为了室友的事给我发过信息呢。
卫父皱起眉来,终于有了丝长辈的沉稳和成年人的谨慎:也不知道是什么性格的人,小承毕竟年轻,他又入门的早,别人一看就能看出他和其他新生不一样的地方。要是遇到心术不正的人,我怕他会吃个大亏。
卫母抓起苹果啃了一口:所以我说让他过年时带人家孩子回家玩玩啊,咱们到时见见不就知道了。
卫父有些不满:可要真是有什么坏念头的人,到时恐怕就晚了啊!要是被人套走什么怎么办?
卫母再次翻了自家老公一个白眼:跟头当然是越早跌越好,年轻时吃亏受到的打击再大,也只是磨砺心性的一个过程。真要是等到孩子学有所成、甚至修炼到高处再吃亏,那时恐怕损失的就是命了!现在灵气还在逐渐复苏,可如果一旦等到世界彻底融合说着,她也叹息一声微微摇头,谁知道到时到底会怎么样呢?所以我说,要吃亏就得趁现在、年轻的时候,有咱们看着,再怎么也不会让儿子真的受了委屈。
卫父点点头,又问自家老婆大人:如果那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呢?
卫母忍不住失笑,抬手去戳她老公的脑门:你真是研究阵道研究傻了吗?真是好孩子还不好?孩子未来的路还得靠孩子自己,要是他身边能有真心实意的好朋友彼此扶持,和能上个好大学、跟个好老师学习也差不多!
各所大学的新生们,在九月份之前就陆续抵达学校报到,并陆续进入了军训阶段。一名名新生顶着夏天烈日、站的身形笔直,拉开了他们期待许久的大学生活。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在这夏末的时节忙着各自的事情。
南方某城市中,人们正如往常一样,趁着午休吃过午饭的时间略微休息一会儿,准备迎接下午的学习、工作。忽然,不知什么地方传出轰隆一声,引得人们纷纷向外面、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然而外面似乎平静依旧,半点特殊的地方都没有。
不少正在外面街道上的行人也下意识纷纷停步四下张望,却完全看不出什么地方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路边某家小店中的老板同样探头出来,见到左右街坊,大家都诧异打听:什么东西炸了?
是什么东西倒了吧?
没看见什么啊?
我还以为是那个烂尾楼塌了呢。一人指着不远处只搭了个骨架、几年前就被围住暂时停止动工的高楼笑着对其他人说道。
众人纷纷笑了起来:除非是有人过来拿炸|药拆楼,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动静?要是直接倒了的话还不得砸到咱们?
大家嘻嘻哈哈说笑几声,见没有后续的声音发出,也不见有行人、车辆匆忙赶路,便渐渐将这件事忘到脑后去。
就在这条商店尽头的那栋烂尾楼处,一个巨大的、贴近地面的蛛网裂痕外拦着一条黄色的警戒线,只不过是一线之隔的里面,居然有一群身穿着十分奇特黑蓝色特质服装人站在里面,可从警戒线外,却完全没有半个人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就在这群人对面不远处,便是那个巨大的蛛网裂痕中,此时一只巨大的、不知什么动物的蹄子从蛛网中伸出、就这么无力地耷拉在蛛网外。
看着这个东西,外面那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这东西也太难缠了,居然追到了出入口这里,要不是它本来就受了伤,咱们真收拾不了它。
另一人耸肩表示:能收拾了就好啊,要不是战斗部的那群牲口,咱们拦不住让它闯进来的话,咱们一队的脸这次可要丢到姥姥家了。
嘘、嘘!一个人连忙向之前说话的人打眼色,众人连忙向蛛网裂缝中心看去那里已经是一个黑漆漆的洞了,刚刚那只爪子就是从里面探出来的。
此时,从那个巨大的爪子上方的裂缝中陆续走出十来个人,几乎人人身上都带着血,只是那恐怕除了他们本身受伤流出来之外,有不少应该都是这头巨兽的。
当先一个人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身材并不是最高大强壮的一个,但全身的气势却十分惊人,他出来后对守在外面的侦测队的人道:通知五队派些人过来,把裂缝里面再加几个加固、遮蔽气息的阵法,别让里面的妖兽发现这处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