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你先放手。”
寂白用力扯了扯手,不过他攥她很用力,根本挣脱不开,她又焦急地喊了声:“谢随...”
谢随看着少女细密睫毛之下,那冷淡的褐色瞳子,感觉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了一爪,渗出了血。
“苹果很甜对不对。”谢随将她按在墙边,嗓音带着低醇的哑感:“雪人你也很喜欢,还对它笑了,为什么不能试试喜欢我,对我笑笑?”
寂白眉头蹙成了小山丘:“谢随,我现在笑不出来,我很忙,短时间内不考虑任何感情的事情,你要是不这样,我们能当朋友。”
谢随冷笑:“你一中学生,除了学习,你还能忙什么事。”
“我说了你也不懂。”
“你可以试试。”
寂白也是被他逼得不行了,她抬眼望向他。
天窗折射着一缕光影洒在他高挺的眉间,通透的的浅咖色眸子里满是困惑。
寂白咬了咬粉白的唇,带着点赌气的情绪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呢,谢随。”
她声音压得很低很沉,却让谢随的心尖末梢都颤栗了起来。
“谢随,我不想死,我想好好活着,自由自在地活着,这就是我现在做的事情...”
她话音未落,谢随突然凑了过来,死死地咬住了她的左耳垂。
一个激灵从寂白的脊椎骨窜上天灵,她猝不及防间猛地瞪大了眼睛,男孩温软的舌尖舔舐着她的耳垂,啃噬,撕咬,有些疼。
她伸手推他的胸口,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了头顶。
“谢、谢随...”她又羞又急,脸色胀得通红:“你松开...”
谢随炽热的呼吸撩拨着她耳际的发梢,嗓音却冷得快结冰了:“永远,不要跟我提这个字。”
她能够感觉到此刻他情绪的爆炸,他用这样暴戾又温柔的方式,惩罚她说出“死”这个字。
“谁敢伤害你,我让他下地狱。”
谢随发狠用力地攥着她纤瘦的手腕。
寂白的眼睛突然红了,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间绷不住,顷刻爆发了。
谢随感受到女孩肩膀的颤抖,他缓慢地松开了她。
寂白用袖子使劲擦了擦绯红的眼角,慢慢地蹲了下来,抱着腿,将脸埋进了膝盖。
“谢随,你总是这样…”她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
看到她哭泣的样子,谢随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揪紧了,仿佛全身的力气都没地方使,堵在身体里难受至极。
轻不得也重不得...他真的不知道该拿这女孩怎么办了。
“别哭了。”
“不哭好不好?”
“算我求你了。”
谢随从来没安慰过女孩,更没求过人,但他现在很不得给她跪下了。
他用掌腹去擦拭她的眼泪,结果粗砺的硬茧把她的脸蛋擦得红红的。
“疼...”
寂白别过脸,躲开他的手掌。
谢随满手湿漉漉的眼泪,胡乱地摸在自己的衣服上,又换了细腻的手背去给她擦眼泪。
其实寂白不是因为他才哭的,她只是太委屈了,谢随突如其来的招惹和他说的那些话,让她所有的情绪积压在一起,终于绷不住了。
谢随偏头看到她左边的耳垂,乖巧的耳垂红得不像话,还刻着他浅浅的牙印,昭示着他刚刚“禽兽”的行为。
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耳垂。
寂白身体又敏感地颤了颤,下意识地躲开他。
“小白,你可以揍我。”
谢随抓起她的手,语无伦次地说:“我绝对不还手。”
男孩子的思维总是特别直接,也很简单,好像在他们的世界里,拳头能解决所有的事情。
“混蛋。”
寂白站起身,捶了他肩膀一下。
那一拳头的力度很柔,落在他身上就跟轻拍了一下似的,但那代表了她原谅他的意思。
寂白是想到那天晚上在巷子里,他都醉成那样子了,吻她的时候却还知道用手隔着……
谢随是最英雄最好汉王八蛋的家伙,野性不驯。
但他愿意为她控制自己冲动的行为,所以寂白也会包容他偶尔的坏脾气。
“谢随,我们试试暂时当好朋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