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拉,拉拉拉……”小寒妥协了,立夏高兴,不禁哼道,“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闭嘴!”
翌日清晨,立夏睁开眼看到怀里的人,在她脸上亲一下,就掀开被子起来刷牙洗脸。
拿着牙刷压水井边,立夏看到囡囡正在刷牙,“你今儿怎么起这么晚?”
“我起的不晚。”囡囡漱漱口说。
立夏:“那你怎么现在才刷牙?”
“我忙呢。”小孩儿认真道。
立夏好奇:“忙什么呢?”
“踢毽子。”囡囡道。
立夏:“哪来的毽子?”
“同学送她的。”夏明义道,“怕吵着你们睡觉,我们在门外踢的。昨天晚上要玩,我跟她说今天早上再玩,为了玩五点就爬起来了。”
立夏惊讶,“你昨晚几点睡的?”
“八点多一点。”夏明义道。
立夏:“这么说来以后你八点睡觉,五点能起来?那以后五点起来念书吧。”
“啊?”小孩儿张大嘴。
立夏:“你没听错,让你大伯教你。”
“叔叔,我,我——”
立夏打断她的话,“你不喜欢吗?我喜欢,你小婶婶喜欢,我们大家都喜欢。”
小孩儿看向夏明义。
夏明义乐了,“五点天还没亮,别听你叔的,咱六点起来,爸爸教你。”
“我想踢毽子。”小孩儿弱弱地说。
夏明义,“先踢毽子,再念书?”
囡囡下意识看立夏。
立夏啧一声,“你真贪玩儿。我待会儿就告诉你小婶婶,你不是个好孩子。”
“我是好孩子。”囡囡忙说,没容他开口,就对夏明义说,“爸爸,我听你的话。”
夏明义摸摸她的头,“乖啊。”把她的牙刷和瓷缸子接过来送屋里。
囡囡走到立夏面前,直勾勾看着他。
立夏忍着笑说,“很乖,我会告诉你小婶婶的。”
囡囡抿嘴笑了,转身往厨房跑,找她妈妈。
蔡红英听到声音抬头看她一眼,“书包收拾好了吗?”
“好啦。”小孩儿道。
蔡红英:“你乖乖听话,过几天你小叔带你去看戏,还是你小婶婶演的。”
“几天?”囡囡忙问。
蔡红英:“还有好几天呢。你不乖,就让你在家陪妞妞玩。因为妞妞还小,不能看戏。”
“我乖乖的,妈妈。”囡囡道,“我不要和妞妞玩儿,让大伯和妞妞玩儿。”
立夏进来舀热水洗脸,正好听到小孩儿这句,乐道:“囡囡说得对,妞妞是你大伯的女儿,你大伯应该陪她玩儿。”往外面看一眼,见他大哥还没起来,小声说,“以后妞妞再哭闹,就让你大伯哄。”
“好的。”囡囡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蔡红英瞪他一眼,又搞事。
立夏耸耸肩,舀瓢温水出去。洗了脸,擦点小寒的雪花膏,省得小寒又嫌他糙,才去喊小寒起来。
戏剧学院老师对学生要求很高很高,小寒演技没得挑,形体不好看,因为原主没练过,虽然她平时走路,吃饭都很注意,离老师的要求还差很远很远。
这几天小寒班的人天天跟着戏曲老师上形体课。昨天晚上立夏碰到她的腰,小寒痛得叫出声,吓得立夏还以为他手劲太大,得知她这几天很累,小寒睁开眼,立夏就说,“我今天送你上学。”
小寒“嗯”一声,就忍不住打个哈欠。
“要不你再睡会儿?”立夏道。
小寒:“再睡下去,你上学就该迟到了。”
七点多一点,立夏把小寒送到学校。小寒这次没在学校门口跟过往同学闲聊,而是直接去练功房压腿,因为早上第一节课就是形体课。
话说回来,立夏防着周琰真不是嘴上说说,在和同学聊天是几乎不提小寒。了解他如郑小兵,也想不到他这么丧心病狂,便认为立夏不喜欢讲家里的事。
在这种情况下,到了三月十八日。
小寒上辈子拍了二十年戏,早已不知道紧张是何物。可她跟着演出人员在后台候场,望着台上的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上辈子参演毕业大戏,一时忐忑、紧张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