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立刻道:“那我要当作家。”他看看文生,又问:“还有唱戏的吧?外公他们那里有剧院,演员也拿工资呢。”
文生一听道:“我可以唱戏!给我工资吗?”
姜琳:“你们还小,再大一些啊,那些作家、演员都是像爸爸妈妈这样年纪。”
文生:“电视里有小演员呢。”
姜琳:“嗯……咱们乡下没有路子啊,就算城里人,也不是随便能进的。”她不是很了解行情,不过看他们满脸期待的样子,她表示要让外公他们给好好打探一下。
大宝小宝立刻觉得马上就能帮家里赚钱,非常开心地把自己的故事本子拿出来,商量一下能赚多少钱。
看他们一本正经的样子,姜琳觉得好有压力啊,难道家里让他们觉得太穷了吗?他们要穷人孩子早当家,这么小就要赚钱?
殊不知正是她的努力,影响了文生和大宝小宝,他们看着爸爸出去跑车赚钱,妈妈开砖窑厂,嫲嫲绣花,爷爷写东西,他们也不能闲着啊。
晚上一家人赏月聊天,九点多大宝小宝才跟着爷爷嫲嫲回屋睡觉。
程如山伸手摸摸姜琳的脸,“冷吗?回屋吧。”
姜琳穿着轻薄的小棉袄,还披着程如山给她带回来的一条羊毛毯,一点都不冷。
她把头靠在他肩上,“再坐会儿,你看月亮好美。”
圆月当空,如银盘,皎洁明亮,让她觉得看一夜都不腻。
当然,是因为身边有他。中午跟他闹了一下,这会觉得和他更贴心,恨不得分分钟腻在一起。
夜凉如水,程如山把她抱坐在怀里揽着她。
他们在月光下亲吻,他垂首看她的眼里有光,便觉得心里也一片明亮。
姜琳早就洗漱过,她爬上炕想起还有几封信,拿出来看看。吕航和潜博的依然一个信封,潜博告诉她一些城里的变化,吕航的跟上一封差不多。她看到最后一封学校寄来的,有点好奇,结果打开一看,称呼是:琳琳。
姜琳一眼就认出笔迹,立刻翻到最后一页看看落款,果然是:你的涛。
两个卞海涛笔迹一模一样,真是巧。
她顿时一阵恶寒,真想撕掉拉倒,她耐着性子粗粗看了一遍,开头非常暧昧怀旧的语气问好,然后各种回忆两人的曾经,非常细碎的一些小事,说他多么怀念从前,希望不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希望她依然记得两人的昨天。
不过,他只字不提孟依依。
姜琳撇嘴,不要脸!
她有点心虚,偷偷抬眼去看程如山,他恰好一边擦脸一边看过来,仿佛捉到她什么小动作一样。
姜琳立刻不动声色地把信都收起来,“吕航和姜兴磊他们写的信,你要看不?”
程如山看她那有点虚飘的眼神就知道肯定有点事儿,不过她一副没有丝毫破绽的模样,他自然也不拆穿她,笑了笑,“说什么?”
姜琳就大体说了一下,吕航的那些花式儿吹捧就算了,酸人。
她把信都收起来,丢在窗台的草编盒子里,当着程如山也不好把卞海涛的信毁尸灭迹。
程如山上了炕,瞥了一眼,“学校给你写信?”
姜琳:“嗯。”
她也不确定他知道多少卞海涛的事,没个引子打开话头,她也懒得说那渣男,破坏气氛。
程如山没再问,他从来不会偷看她的东西,姜琳秉性如何他自己了解,就她以为他不知道的那些事他也一清二楚,他不管过去。
他拿了被子铺开。
姜琳:“怎么换了个方向?”
程如山:“有玻璃窗,在这里可以赏月啊。”他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模样。
姜琳脸红了,又暗道干嘛不好意思啊,我俩可是合法的。她扑上去把他压在窗台上,在他脸上摸一把,“小兄弟,来给姐姐看看你漂亮的身体呗。”
程如山:“……”他双肘靠在窗台上任她调戏。
月光从玻璃窗斜射进来,落在他的身上,莹润如流光涌动。姜琳在他身上摸了一把,“啧啧,身材不错啊,结实漂亮,肌理流畅,增之一分太壮,减之一分太弱,就这样又漂亮又有爆发力哦……”虽然知道那信是某男恶作剧,她还是酸了一下。
程如山:“……”他抬眼锁住她,她的脸迎着月光,洁白明媚,一双澄澈的眸子含着笑,带着一抹狡黠。
他开口,嗓音有些暗哑,“媳妇儿,不调戏你都要哭,现在怕是要哭不出的。”
她兀自嘴硬,“我会哭!你也太小瞧人,基于男人和女人的构造不同,你……”
她腰上一紧,瞬间翻了个身,被他压在下面。
“爆发力,嗯?”他盯着她,月上中天,落在她眼睛里,如同波光荡漾的湖面,诱人至极。
他看了一瞬,最后还是压抑住汹涌的浪潮,温柔地对待她,让她体会着和风细雨慢慢地变成疾风骤雨,直到溃不成军。
……
这一次程如山在家呆了六天,等他离开再回来,已经是九月初九重阳节。
这日上午姜琳正在家里复习功课,如今她已经不做其他的只专心复习,只等着恢复高考的消息传来。
她复习累了,就起来溜达一下,心血来潮拨弄一下姜大哥给组装的十管收音机,能收外国台呢,调台的时候突然就听到新华社消息。
姜琳一下子呆了。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可从收音机里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无比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