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时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眼神迷离失措。
“我、我真的好想睡觉……”
“是安安静静的那种……”
“可以倒时差的那种……”
然而,金大总裁并不打算让他如愿。
折腾到了后半夜,等金大总裁“得偿所愿”地饱食男色之后,宋风时才“得偿所愿”地得到了安歇。
宋风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又是迷迷瞪瞪地醒来。
独自一人在大床上醒来,宋风时颇有些失落、夹杂几分怨愤:“那个拔x无情的渣男。”
他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袍,双腿间也很清爽,显然是清洗过了。
可是他没有印象。
“奇怪了?”宋风时挠挠脑袋,“我竟然爱干净到梦游洗澡的程度了吗?”
对他来说,“自己梦游洗澡”的可能性比“金兰殊事后帮他清洁”还大得多。
同时,宋风时扭过头,顺手打开床头灯,便看到床头灯下压着一张备忘录,上面是金兰殊的字迹:“记得穿那件衣服。”
“真没礼貌。”宋风时将那张纸撕了下来,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宋风时眼神瞥过了时钟,便吓了一跳:“什么?都10:00了!”
他赶紧跳起来,双腿立即发软,几乎跪倒。他扶着床头柜,咬牙骂不在场的金总裁道:“那个禽兽……”
“我明明调了8:30的闹钟啊?”
他可不想在出国培训的第一天迟到啊!
当他满头大汗地想怎么解释迟到这件事的时候,拿起手机却看到项目负责人发来的信息,说今天的培训取消,让大家好好休息。
他立即松了一口气。
原来,金兰殊昨晚离开的时候,帮宋风时取消了闹钟,今天一早也就下令取消了今天的培训。
当然,这是宋风时不知道的事情。
他只觉得侥幸。
“还好取消了。”宋风时拿纸巾擦擦额头上的汗。
取消了就取消了。
宋风时在酒店里躺了一个上午,补足了眠,中午便感觉舒爽不少。
正是这时,他收到了同行同事的邀请,说:“难得没有培训任务,不如一起去逛逛吧?”
说实话,宋风时还想继续躺一躺的,但这样又未免显得不合群了,因此,他便和同事一起出门了。参与这个培训项目的都是这个季度的一线优秀员工,尽管平时大家很少见得着面,但有机会在一起交流一下也是不错的。
他们一共五六个人,在巴黎街头随意闲逛,又选了一家餐馆坐下用午饭。
一个女同事又道:“这个取消真的是合时宜,我今天早上七点多就起来了,他八点才说取消!”
另一个男同事好奇地说:“你起这么早?”
女同事笑笑,说:“要化妆、打扮的嘛!”
几个男同志都露出了钦佩的神色。
女同事摆摆手,说:“这都没什么!我是想说,我去吃早餐的时候看到欧文和老总他们出门了!他们好早就出去啊,真是辛苦得要死了。”
“对哦,听说这次办展,他们都很拼命。”几个同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日程安排得很紧。不是都说没时间给我们办表彰了吗?奖金直接随工资发什么的……”
宋风时听着,倒是怔住了。
“这个金兰殊行程那么紧,昨晚还过来了?”宋风时默默想着,“他是多饥渴啊?真是个禽兽没跑了。”
大家吃完饭了,便又四处逛逛,更普通游客差不多,看看凯旋门,去罗浮宫排队、迷路和饿肚子。
罗浮宫可谓是他在巴黎最糟糕的体验了。他们一行人也没有做好功课,说去就去了,一直跟烧蚊香似的排着队,入门排队、买票排队、观赏也排队。这儿有不计其数的展品,也有星罗棋布的展厅,更有黑压压一片的游客,他们深陷其中,不辨东西,迷路了半天,才在拥挤的人群中看了一眼自己想看的展品,赶紧举起手机按下快门拍照。之后便开始饿了,展厅里不得进食,他们就得盲头苍蝇一样地找馆外可以吃东西的餐厅,好不容易吃了点东西,又得找厕所,厕所外一样排着长长长长的烧蚊香一样的队伍……
他们确实没被艺术熏陶到了,倒是拍了几张照片po了社交网络上就匆匆回酒店洗澡休息了。
时装展排练的间隙,金兰殊拿起手机翻看,不巧看到了宋风时的主页上的罗浮宫照片,还配上了毫不做作的文字:“累死了,什么都看不到,都是人。而且很遗憾没看到断臂维纳斯。”
金兰殊看了一下,现在正是旅游旺季,便发信息给宋风时:“你傻吧,专挑人多的时候去罗浮宫。”
宋风时忍不住翻白眼,回复:“那请问总裁,罗浮宫什么时候人少?”
此时,欧文已往这边走来了,金兰殊朝欧文点点头,又摁了摁手机,答宋风时:“我晚些告诉你。”
欧文走到金兰殊身边,说:“可以再排一次了。”
金兰殊站起来,朝欧文说:“罗浮宫闭馆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包场?”
“啊?”欧文怔了怔,半晌答,“我马上去问。”
欧文立即致电相熟的高端旅游中介,很快得到了答复:“是的,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