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的确有气运,曲悦暗中看了江善唯一眼。
倘若江善唯并非人类,那必定出自某种厉害的果子精家族。
怪不得催熟的白月草根,能让皮皮直接筑了道基。
但奇怪的是,九荒咬了一口果子精差点儿被毒死,江善唯本身却是没有一点毒性的。
所以这个奇怪的果子精家族,产出剧毒果,也产出解毒果?
……
她揣着一肚子疑问回到房间里,说自己要打坐吸收丹药,将九荒赶了出去,催动一线牵。
曲宋:“送走了没有。”
这十天开启两次一线牵,曲宋的开场白都是这一句。
曲悦知道原因,曲宋当年差点被九荒打死,心有余悸,最清楚他动起来手来有多凶残。
“没有。”曲悦也问,“内奸的事儿有头绪吗?”
“没有。”
沉默片刻,曲悦提出自己的建议:“二哥,不妨将目标锁定药神谷,江家老祖有嫌疑。”
曲宋不认同:“打消你的念头,江老祖是父亲的朋友。”
曲悦做出判断:“正是如此,他对咱们特殊部门以及异人监狱了如指掌,而且……”
“什么?”
曲悦的眼眸越来越锋利:“我今日忽然想起来一件很巧合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当年异种蛇在华夏大肆捕杀修道者,掀起腥风血雨时,我刚好十四岁。”
“那又如何?”
“那一年,父亲正式闭关合道,无论成功失败,至少需要百年。知道父亲闭关的,除了咱们兄妹,应该只有父亲的挚友,药神谷江老祖……”
……
江善唯拿着果盒子出来,捏了一颗递给皮皮:“吃!”
他对谁都好脾气,唯独对皮皮毫无忍耐之心。
皮皮不知这是什么,才不要张嘴。
“你吃不吃!”江善唯准备捏住它的脖子灌下去。
却见它朝后一闪:“不……”
江善唯一怔,它还没吃果子,竟就会说话了?
皮皮也愣了一下,咦,它昨个才消化完白月草根,今儿就能说话了?
再试图张嘴,却又是仙鹤的叫声。
等等。
江善唯瞪大眼睛:“你是只母鹤?”
刚才那声音,明明是个五六岁的小丫头片子的声音!
皮皮震惊的看向他,意思是你天天遛我,竟不知我是母鹤吗?
江善唯真不知道,他看鹤长的一样,也不知道怎样分辨公母,心里以为它是公的。
毕竟这么贱,应该是公的啊。
想到一件事,他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你也太不要脸了,是只母鹤,却跟着我去如厕?!!”
皮皮翻了个白眼:是你牵着我去的好吗?再说我都是闭着眼睛的,谁稀罕看你?
江善唯气急败坏:“没想到你不但卑鄙,还好色!”
过分了啊,皮皮跳起来踹他一脚。
江善唯被气昏了头,一捋袖子,和它打成一团。
在地上滚了几圈以后,江善唯压到了一双鞋子,仰头瞧见是九荒,碍着自己神医的身份,连忙爬起来:“盖世前辈。”
皮皮也有点怕他,躲去廊柱后面。
九荒亮出卷尺:“躺下。”
江善唯没听懂:“恩?”
九荒屈膝半蹲,指节叩了叩地面:“你不是想要一具舒适的棺材?”
所以?
江善唯眼皮儿一跳,造个棺材还要量身定做?
要不要这么认真啊?
作者有话要说:说两句正经话。
第一呢,这文的主线就是“这颗魔种究竟是个啥玩意”,至今还没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