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文飞快地抿了一口水然后把杯子放回了希斯图的托盘。
“我想,我可以稍后再喝这个——我想先搞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加尔文干巴巴地对希斯图说道。
希斯图略有些哀怨地看了加尔文一眼,不过随后他像是经受了最专业训练的服务生一样将托盘和水杯都送回了厨房——他随后回到了客厅,然后站到了芙格的身后。
芙格抬起眼,冷漠地瞥了他一眼。
加尔文恐怕永远都不会发现,在他眼里最温顺,最不会让他感到压力的希斯图在靠近芙格的瞬间,让自始至终都格外冷静镇定的芙格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自己的肌肉。
在希斯图之后出现的自然是梅瑟。
谢天谢地的事情在于,这条身体表面遍布着无数疤痕的恐怖大狗,是所其他人格里最没有让红鹿彻底抓狂的一个。
梅瑟在看到加尔文的瞬间便轻快地靠近了对方。
它将一只湿漉漉的鼻子按在了加尔文的脸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加尔文。
“梅瑟!”
加尔文发出一声惊喜地呼唤然后一把抱住了梅瑟。
——红鹿,芙格,维吉利还有希斯图的目光瞬间全部落在了梅瑟的身上。不过这条饱受折磨的恐怖大狗却只是心满意足地将头搁在了加尔文的肩头,喉咙里发出了一连串快活到了极致的嘟囔声。
加尔文在红鹿以及其他人抵达忍耐极限的最后一刻敏锐地放开了梅瑟。
他站了起来,目光挨个地逡巡了过去。
然后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低声对着红鹿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