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穗红着脸看他,捂住自己的嘴:“我昨晚……麻烦你了吧?”
许容与盯着她半天。
问:“你尽兴了?”
叶穗想一想,嗯,昨晚喝酒……确实喝得挺尽兴的。不是伤心酒,不是失恋酒,是她喝酒喝得最痛快、最无所顾忌的一次。
她害羞地点头。
然后不放心地说:“你说好不因为我是酒鬼就跟我分手的啊。”
许容与:“但你也太能折腾了。”
叶穗低下头。
听他数:“非要让我跟你写血书,保证我不出轨。”
叶穗捂住自己的嘴,小声辩解:“那你也没用血写字啊。”
许容与冷冷地盯她一瞬,她低下了头,他面无表情地继续:“坐在大马路上要跟我玩剪刀石头布,输了的人要背赢了的那个。你非要背我。”
叶穗:“这就不怪我了吧?你好胜心也太强了,干嘛连一个可爱小姑娘的剪刀石头布都要赢呢?你输给我的话,我不就不用背你,也不会把你摔了么?”
许容与:“在床上的时候一直和我说话,我不吭气你就要停。”
叶穗:“这也没错啊。谁说话的时候不喜欢得到回应呢?你不说话,我以为我在上鬼啊。”
许容与:“问我对你的印象怎么想。我稍微说的不和你意,你就开始掐我打我。”
叶穗:“谁让你说话那么难听呢?好歹我也是……”
在许容与漠然的眼神下,叶穗心虚无比,说不下去了。她忽然嘿嘿笑两声,长腿一跨,走下了床,娉娉袅袅,腰肢款摆。许容与淡漠的视线落在她的一把细腰上,她非常了然自己的优势,直接过来,坐在了他腿上。
叶穗亲他一口。
许容与还是面无表情。
叶穗跟他抛媚眼:“亲爱的,别生气了嘛。你看我喝醉酒都只跟你搞,只喜欢你,说明我多喜欢你啊。而且喝醉酒的我,你仔细想想,还是很可爱的对吧?”
她自己这么说,都说得多心虚啊。喝醉酒的她,折腾死个人,她自己都不觉得可爱。
谁想到原本没表情的许容与,听了她这话,却忽地扬唇,笑了一下。
叶穗被他笑得愣住,看他伸手扯住她下巴,他抬头端详她两下。不知道哪里的回忆,许容与居然慢悠悠:“是挺可爱的。”
叶穗:“……”
叶穗担忧道:“亲爱的,要不我们去给你看看脑子吧?”
居然真的觉得喝醉酒的她可爱!他病得不轻啊。
许容与仍然盯着她,他漆黑的眼珠子与她对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居然越来越好。许容与说:“你喝醉酒,其实还是蛮好玩的。”
叶穗:“……你确定?是么?你不制止我喝酒啊?”
许容与:“不制止啊。不过以后你喝酒,必须要我陪着。”
叶穗眨眨眼。
许容与慢慢道:“我觉得,这世上,大概只有我能忍受得了、照顾得了喝醉酒的你。你是离不开我的,注定要跟我绑在一起的。我很高兴你离不开我。”
叶穗喃喃道:“……你这个变。态啊。”
他危险的三观真的不能好了吧!
但是她不怕许容与这个可怕的控制欲。
她亲亲热热地凑上去,要给他一个深吻。然而唇被许容与捂住。
许容与嫌恶她:“刷完牙再亲。”
叶穗坐在他腿上,拉下他捂她嘴的手,她失望地:“容与,你连跟我早安吻都做不到,你不爱我了么?”
许容与冷静得让人讨厌:“爱你归爱你,但你还是去刷牙吧。”
叶穗嗷呜一声,扑上去就要亲他,他侧头不肯,她瞅准机会就挠他痒痒,在他腰上乱摸。他慢慢地,跟着她的笑脸,笑了起来。他直不起腰,还是被叶穗瞅准机会,与他亲嘴儿……爱一个人,就是不嫌弃那个人,也不被那个人嫌弃啊。
叶穗在圣诞节时陪男友在国外度过,回国后准备东大的期末考,寒假的时候,许容与回了国,又陪她在当地玩了几天。叶穗越和他深交,越是喜欢他。因为两人见面的机会实在不多,所以每次见面,就像热恋时一样用力。
叶穗说:“因为不能每天见到你,所以每次和你见面,都有一种偷情的刺。激感。”
许容与教训她:“敢偷。情,打断你的腿。”
许容与回北京的时候,叶穗舍不得他,又非痴缠着,要送他回家。许容与拗不过她,只能无奈地答应。但这一送,叶穗就坚持地,恋恋不舍地,非要把他送到他家门口。要他进了家门,她才肯走。
黄昏时分,两人站在许家大宅外的坡道上,看落雪纷然,灯火晕黄。
许容与本是淡定地手抄兜站着,叶穗抬手接雪花时,扭过头来看到他,她灵感爆发,拿自己的手机放音乐,非要许容与牵着她的手,和她跳一段交际舞。
许容与一动不动,抗拒十分:“这就不必了吧?”
叶穗便楚楚可怜地抬头念他:“容与,你想好,你这一进家门,我们又得几个月后才能见面了。而这几个月,你可怜的女朋友只能靠你的照片度日如年。你女朋友想和你跳个浪漫的舞,留点美好的回忆,你忍心剥夺么?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忍心,但是你的女朋友只穿了一层薄毛衣和你站在雪地里,你再不和她跳,她就要感冒了。”
许容与眼睛里染了笑,又怪她:“说过八百遍,让你多穿点。”
叶穗不以为然:“我这么漂亮!多穿点是你的视觉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