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山瞪了沈平川一眼,嫌弃地说:“毛手毛脚,快给你妹妹解开。”
沈平川赶紧跑到树下,拉扯这树枝,想把鱼线扯下来:“不行,缠住了,小屁妹,你过来,过来转个圈,把线解开。”
今汐的衣领整个都被勾了起来,她只能乖乖地按照沈平川的指挥,傻了吧唧转了几个圈:“行不行啊。”
“再往左边一点,不对,是右边,右边走一点。”
“到底哪边啊。”
“你脱了算了。”
“脱你妹啊!”
就在俩人手忙脚乱之际,只听一声尖锐的哨响。
不远处的小径边,迷彩装的队伍步履整齐地跑了过来。
每个人身上背着负重的沙袋,小跑着路过了湖区。
“我去,早不来晚不来…”
沈平川话音未落,今汐转身想跑,却不想又被鱼钩给猛地勾了回来,连带着树上哗啦啦地掉着叶片。
人群中,薄延渐渐停下了脚步,望向湖边的女孩。
鸭舌帽将他的眼睛笼入深邃的阴影中。
女孩肌肤白皙如雪,只是脸颊因为着急泛着自然的酡红,衣领被鱼钩挂着,满脸狼狈地躲在沈平川身后。
沈平川还在拉扯鱼线,看见薄延,尴尬地笑了笑,冲他挥手。
薄延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的臆想症好像更严重了,这种累得精神虚脱的时候居然还能看到他的沙雕女朋友和沙雕大舅哥。
薄延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跑。
队伍很快消失在了晨曦的雾霭中。
今汐愣愣地问沈平川:“他是不是无视我们了?”
沈平川:“可能觉得你有点丢人。”
今汐生气了,回头使劲儿捶打沈平川,沈平川拉着鱼线躲闪着说:“别闹,别闹我给你解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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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今汐泡在舒适的浴缸里,洗了个美美的热水澡,然后穿着单薄的睡裙,坐在阳台上吹着山风。
山间月色格外清明澄澈,繁星点点,比之于城市又要明亮许多。
今汐闭上眼请,任由清风吹拂着她的脸蛋,柔软如纱,她嗅见了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就在她睁开眼的刹那,忽而望见了别墅的矮墙上,坐着一个男人。
墙灯光影下,他身形有些模糊不清,但是今汐还是能够一眼地认出他来。
薄延!
他怎么过来了?
今汐立刻跑到门边听了听,沈石山应该是回了自己的房间,门外只有沈平川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她又急匆匆地跑回到阳台,薄延已经敏捷地翻过了围墙,站在了她的楼下。
他还穿着迷彩外套,里面是t恤,几月不见,他的轮廓褪去青色,越发成熟了。
他冲她伸出指尖,比了个小爱心,漆黑的丹凤眼微微挑起:“丫头,好久不见。”
今汐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你等一下,我这就下来。”
“不用。”
薄延爬上墙边的一棵苍翠的大树,顺着大树的藤蔓,三五两下竟然直接攀上了她阳台的护栏,手臂肌肉胀鼓鼓地用力一撑,身体便敏捷地越进了阳台里。
前后用了不过两分钟的时间。
今汐看着他着矫健的身影,突然觉得以她男人这身手,要是放在古代绝对是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盗。
阳台的壁灯为他沉静的眉眼间笼上了一层捉摸不透的阴影,他就这样站在她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
柔软的肌肤带着几分肉感,是真实的存在。
今汐被他捏疼了,退后一步,皱起了秀气的眉头:“你干嘛,一来就欺负人…”
话音未落,薄延忽然伸手抱住了她,手臂肌肉越收越紧,像是想把她给进自己的的身体里似的。
“老子倒真的想狠狠地欺负你。”
不知是不是因为连日来高强度的身体负荷,他的嗓音都要低醇许多了:“想你都快想出毛病了。”
今汐的脸被他狠狠地按进了他灼烫的胸膛里,她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是山野间最自然的泥土和青草味道。
她眼睛突然红了红,唇瓣一瘪,眼眶便湿润了:“我今天…等了你好久,你都不出现,好不容易出现了,你也不理我。”
“我…以为那是幻觉。”薄延感受到胸口的湿润,心脏都酥麻了:“回去越想越不对劲,我猜你是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