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妍很快反应过来。

她忍不住想笑, 用手挡了挡嘴, 站起身, 指着肖闻礼对王笑笑介绍：“这是肖老师, 肖闻礼，我的小老板。”

然后她对肖闻礼说：“这是笑笑姐, 大美人儿，电视上见过吧？”

肖闻礼笑了笑：“当然, 真人比屏幕上还好看。”

要不偶尔冯釉他们都会说肖闻礼这个人油，对人——尤其是女孩, 太会说话。他绝对不会说真人比屏幕上更好看，这个“还”用得就很微妙。

王笑笑当然也听得出来，弯唇露出标准笑容：“既然是妍妍的朋友, 一块儿坐坐？”

肖闻礼笑着点头：“好啊。”

他果断抛弃了那边对吹的冯釉和赵一鸣, 若无其事地坐了起来。

——跟俩单身狗有什么好聊的？

这俩人都是老手, 很快就聊上了，初妍啜着杯子里的酒, 低头给楼念发微信。没过一会儿, 旁边又响起一道声音。

“笑笑？”

初妍真是奇怪了，怎么今天这么热闹？

一抬头，是已经好久不见的夏燃。他穿的很随意，但还是不掩帅气, 一身阳光气息。

王笑笑招手打了个招呼。

夏燃一走过来就看见了初妍，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见，她还是那样……不, 好像更漂亮了。

夏燃走到他们的桌边停下，礼貌地冲肖闻礼点点头，然后转向初妍，一笑：“好久没见了，今天这么巧。”

他站的位置有些微妙，明明和王笑笑更熟，却偏偏离初妍更近，脊背微压，是一个带有暗示性的姿势。

初妍之前已经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这时候倒没什么好尴尬的，大方地笑笑：“是好久没见了，今天首播，祝你和笑笑姐大爆。”

夏燃勾唇：“你也是。”

肖闻礼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鲜肉。

……有情况啊。

初妍的态度很正常，礼貌带点疏离，但这个夏燃就不好说了。

王笑笑的手支着太阳穴，红唇惑人：“怎么？”

肖闻礼在手机上划拉几下，然后收回衣兜，端起杯子和她轻轻一碰：“没怎么。”

只不过是给他兄弟报个信罢了。

几秒之后，在家里的楼念接到信息。

【我看有人要拱你家白菜。】

还附赠了位置共享。

……肖老师办事真的可以。

楼念的指尖点点屏幕，然后拎起大衣走了出去。

—

原本的姐妹小聚不知怎么变成了四人聚会，而且隐隐有往联谊发展的趋势。

初妍打算去上个厕所就溜，结果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在大镜子前遇到了夏燃。

夏燃压着帽檐靠在墙上，显然不是偶然。

初妍如常地洗了手，抽纸擦干。

夏燃走到镜子前，通过镜子看她：“我看你朋友看上笑笑了。”

初妍点点头：“不是挺好？”

夏燃看着她白皙的小脸，漂亮的五官，心里再次动了动。他微侧过头，低声问：“你当时托笑笑带给我的话……真的有人了？”

初妍想起楼念冷淡漂亮的脸，唇角一翘：“正在谈。”

夏燃有点不甘心：“我真的没可能？”

有没有可能？夏燃这样问她。

初妍也同时这样问自己。

不是楼念，别人还有没有可能？

应该不会有了吧。

夏燃是个很聪明的人，或者说他非常实际，明确地知道自己没有可能之后反而开心了许多。

“那就当好朋友吧。”夏燃说，“下个月我又进组，有空来给我探班啊。”

初妍笑笑：“行行。”

把空间留给肖老师和笑笑，初妍拎着包慢慢走出酒吧。这个时间点人开始多了起来，初妍穿过门口扎堆的人，往前走了几步，一眼看见站在树下的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