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

尤物 第25节(2 / 2)

宋欢欢两只手搭上去,在后头握成拳,绵软落在男人宽厚的背上。

“从前在家中睡柴房,总有些小厮和婢女私相,闹出动静,奴眼睛尖耳朵清偶尔几次没避开,看到一些心里也就记下来了。”

男人蓦然笑了一声,眼睛忽而闭上,微调整气息,手攥着她的腰。

小姑娘咬了下唇,“......”心里骂着陆矜洲人面兽心,依然生生僵持,为了能够日后的好日子,她不能不僵持。

总是会难的,就当是为之后的好日子。

对呀,若是不忍住不痛苦,那些在宋家里的与小厮侍女也不必嚷嚷苦言苦语了。宋欢欢没有人教导,但见多了听多了心里也就知道了。

若是这点苦痛吃不了,她还有什么将来。

“殿下....”,喊出这一声便是应了,而陆太子今儿个的兴致好,本来该是顺其自然的事情,谁知道呢,小姑娘愿意,陆矜洲却不愿意了。

陆太子手一拂袖,呼出去一阵掌风,不仅唯一的烛火歇了,还有寝房的两扇门也撞合到了一起,门窗关好了,便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

太子的手拂上小姑娘圆润的肩头,抱着她刚要起来。

宋欢欢颠簸了,坠痛的感觉更明显了,整张小脸疼得扭曲,偶尔忍不住抽出一声气,陆矜洲没在意,就以为她害怕呢,故意的。

“孤也没想动你,何必故弄玄虚。”

神色一顿,太子爷可算是给小姑娘面子了,算是惦念她年纪不大,赏了一点点恩赐,体恤问了一句,声音低哑暗沉得害怕,就连陆矜洲自个都被惊着。

“......”

小姑娘因为自个的不适,疼得不安生,倒吸口气一时之间死死咬着牙齿,蹦不出一个字词音节。

陆太子又吩咐道。

“不必回去,今夜晚了,在这里,孤不会动你。”

太子的话打在宋欢欢的耳窝里,叫她激出一身冷汗,牙齿咯咯打颤,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害怕的缘故,总觉得疼得找不着北了。

宋欢欢拧了自己手背皮子,总算堪堪醒了片刻的神。

“殿下..人好,心善。”

因着她背对着男人,男人只以为她羞涩,故而没想到旁的地方去,只听声音如何能听得出来小姑娘身子不适,面色不佳。

听听她说出来的话怎么就那么不情愿呢,陆矜洲如今也懒得动了,他动心火,正郁结难受,陆矜洲二十年之久禁。

平日里的清心寡欲更多的还是他皮相底下的忍耐,又有谁知道啊,陆太子皮相底下,也是凡夫俗子的躯壳。

今儿温香软玉,一忍再忍的耐性是越发厉害了,他也没觉得自己这本般厉害过。

不送人,养在身边玩,该碰的自然会碰的,不过十四了,既不能单刀直入,那就不碰。

“好了。”陆太子伸手拍拍她,不是安抚,只是不耐烦。

太子爷捡起一旁的大袖衫为她披上,外头若有人看见,指不定要夸赞太子殿下的温柔体贴,殊不知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长发从袖衫里捞出来。

宋欢欢久久没有动作,陆太子叫她做的她也没有做。

那长就好似与他的生在了一起,陆矜洲捏住脚踝子,没穿靴,早间做什么去,穿靴的功夫都没有,陆矜洲手一顿。

忽而,小姑娘脸色一变,她好似,月信造访了。

陆太子的手为她穿衣,去的不是时候,触碰到指尖,男人身子一僵,他也没能免遭于难,沾染的何止一星半点。

死寂一般缄默的气氛,散在两人之间。

这时候被乌云遮住的圆月终于舍得露脸了,透过窗桕打在陆太子的脸色,月的皎洁如华也拯救不了男人的黑脸。

毕竟太子爷高高在上,哪里吃过这晦气。

这般倒好了,不是他捅出来的篓子,但就如今的局面,宋欢欢从这里出去,还怎么撇开干系。

他想了,虽然没准备如何,不管如何是不是。

都得认。

宋欢欢面色发干,声音里没什么力气,手扶着殿下的手臂,“殿下,奴来月事了。”

两人面对面讲话,陆矜洲这才注意到宋欢欢的神色,惨白得如同鬼魅,冷汗津津气息不稳。想到她之前磨磨蹭蹭在门口不肯进来,陆矜洲思忖着,怀疑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宋欢欢,你前头洗个身子磨磨蹭蹭花了不少的时辰,又刻意算计好了时辰,吊着孤的胃口,耍着孤玩?”

陆矜洲脸色沉了下来,几句话出来,活跟要吃人。

宋欢欢咽下一口唾沫,虚弱地摇摇头,“奴怎敢耍殿下玩呢,奴前头不肯过来,主要是害怕打搅了殿下批折子,其次奴身子有些不适,头回这样,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说完内疚地低下了头,仿佛暴雨击打过的花骨朵。

“殿下怀疑奴,奴若是真的敢耍殿下玩,就让奴遭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一辈子被扔进去烟花之地做妓,叫人戏弄。”

“奴今年十四,还未来过月事,实在没有经验,不知道这是要来了,弄脏殿下玷污了您,奴心里内疚愧不敢言,但求殿下看在奴没什么过往的份上,殿下心中不爽快,要打要骂待奴的身子好转,月事走了之后再罚好不好。”

且忘了这茬,宋欢欢还未及笄。

这种毒誓也敢发,陆矜洲看她面色实在痛苦,眼皮子疼得掀不开了,这才松了松神色。

不就是来个月事,至于要死不活的。

“得了,别一副家里人死了的模样,女子来红不是好事么。”许是瞧着她可怜兮兮,陆太子面色缓和了些许,难得说了一句好话,手也嫌弃的在她的罗裙上擦了擦,这上面沾染了小姑娘的月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