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醒醒可不想听这些大老板叨叨着股市的事情,她更愿意去自助餐桌边吃点东西,今天晚上一整夜她肚子都还没落着实处呢。
商戒叮嘱她不要走远了,江醒醒满口答应,来到了一楼船舱的餐桌边上,用小盘子给自己盛了一块小蛋糕,然后走到甲板上,靠在护栏边,吹着海风吃甜点。
便在这时,她嗅到了一股臭熏熏的酒气,同时还含杂着难闻的烟味。
面前的男人穿着灰色的西装,衬衣扎紧西裤里,隐隐能看出啤酒肚,年纪约莫三十的样子,看着人高马大,五官透着一股子凶相。
江醒醒对他礼貌地点点头,便要离开,那人却突然挡在江醒醒的身前。
“套路我是吧?”
江醒醒不明所以:“先生?”
“商戒,你敢整我,老子弄死你的女人!”
那男人说完,伸手直接掐住了江醒醒的脖子,将她按在了栏杆上,半个身子都快要翻出去了。
护栏之下,便是波涛汹涌的江水,掉下去即便会游泳,也会被奔涌的江水卷走。
男人死死地掐住了江醒醒的脖子,满脸油腻,眼睛都瞪红了,眸子里布满血丝。
周围有女人尖叫了起来。
就在这时,临川赶到,按住那男人的肩膀,将他掀了回来,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三两招便将他放倒在地。
甲板上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围观,商戒从人群中大步流星走过来,护住了江醒醒,担忧地抚着她的脸,柔声问:“怎么样,受伤没?”
“没事。”
商戒回头,漆黑的眸子射出冷冽的寒光,仿佛要将那男人刀刀凌迟一般。
已经用不着商戒亲自动手,临川已经将这个被称为“陆总”的男人揍了一顿。
能来这场慈善晚宴的当然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他叫陆无盛,是陆氏集团的董事长。”商戒低声对江醒醒解释。
江醒醒惊愕地看了陆无盛一眼,这男人讪讪地站起身,嘴角还有血迹,狠狠地瞪着临川。
“他就是临川的...”
商戒对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这个陆无盛,就是当初欺负过临川的两位兄长之一。
陆家生了三个儿子,最大的那个陆无泉,老二陆无盛,老三陆无缺。当然,如果还要算上私生子临川的话...便是四个。
“你他妈算哪根葱,敢动手打我。”陆无盛摇摇晃晃指着临川:“你他妈就是商戒身边的一条狗!”
临川的眼角颤了颤。
少年时期,他曾辱骂他是一条狗,给他吃狗食,而现在......临川再度将他掀翻在地。
陆无盛硬吃了他几记猛拳。
刚在的是为了他家夫人,现在这几拳,为了他自己。
陆氏集团的其他董事匆匆赶到,见临川在殴打他们家的总裁,连忙喝止住他:“快住手!哎呀,保安呢!快来啊!”
临川没有理会他们,他心里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焰,小时候所受的屈辱,一帧一帧地在他眼前回放,他的拳头越发狠戾。
董事们着急地恳求商戒:“商总,够了吧!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人命。”商戒嗓音低沉冷冽:“他伤害我的夫人,死一百次都不足为惜。”
“陆总喝醉了!不是故意的。”
“喝醉了?”商戒挑挑眉,望向临川:“临川,你是故意的吗?”
“不是。”临川说着,又结结实实给了陆无盛好几拳。
直到江醒醒伸手拉他衣袖,商戒才淡淡地喃了声:“够了。”
临川松开陆无盛,站到商戒的身边来。
董事们连忙扶起了醉醺醺的陆无盛,检查他的伤势。
临川以前练过身手,所以拳头很有技巧,专门抵着痛处揍,又不会揍出毛病来。
陆无盛擦了嘴角的血迹,恶狠狠地看着商戒:“你他妈养了一条恶狗啊!”
商戒气定神闲地说:“陆总,对女人出手,未免太没风度,现下又口出狂言,失了礼,我这里不欢迎你,请离开吧。”
“商戒,你串通陆无泉那个老庸才,抢了我陆氏集团一半的产业,老子打你女人怎么了!老子还要揍你呢!”
他借着酒意,又冲着商戒冲过来,被身边的董事们拉住了:“陆总,陆总你不要冲动,打不得啊。”
商戒眼角颤了颤,面无表情道:“我商氏集团收购陆氏集团旗下产业,真金白银,合理合法,又何来的‘抢’字一说。”
陆氏集团现在已然四分五裂,陆无泉和陆无盛两兄弟瓜分家产,商戒明面上支持大哥陆无泉,帮他打垮陆无盛,不过是因为,陆无泉的确是个庸才,比脾气暴躁办事冲动的陆无盛更好控制。
总的来说,这两兄弟都不是什么能干的货色,否则也不会把偌大一个陆氏集团败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陆无盛借着醉酒,在慈善晚宴上闹了这一场,甚至差点伤及商戒的夫人,这件事被媒体公开曝光,成了丑闻,造成的影响巨大,陆氏集团的股票在第二天直线下跌了好几个百分点。
这件事加快了商戒兼并陆氏集团的步伐,原本考虑家族情面,他是打算要给陆无盛留个一亩三分地,而陆无盛敢对他的女人动手,商戒便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一根草都不会给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