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江醒醒:“她跟你们才认识几天啊,就算有血缘关系,但是她有自己的亲人,才不会像我一样把你们当成父母呢,她叫你们爸妈了吗!”
“够了!”沈宿山打断了沈念念的话:“你还敢跟我提什么父女亲情,如果不是你的刻意欺瞒,能让我们家骨肉分离这么多年吗!如果当年你肯把实话说出来,我们家早就团聚了!”
“我不说,也是因为我想当你们的女儿啊!”沈念念泫然泪下:“我把你们当成我的亲生父母,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你们真的忍心斩断吗!”
“行了,沈念念。”沈初言不想让这么多人看着她胡闹:“不要再说了,爸爸妈妈现在还在气头上,你就不要在这里闹了。”
“哥,你还是疼我的是不是。”沈念念攥着沈初言的手:“你一定还是疼我的,你帮我劝劝爸爸妈妈,好不好,哥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再回到秦家去了,他们家又脏又臭,我好几天都没有睡觉了,现在住在酒店里,卡里已经快没钱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哥,你一定要帮我。”
沈初言将她的手扯开,冷冷地说道:“你已经二十四岁了,早就应该学会自立,以前你不愿意出去工作,爸爸妈妈便养着你,可是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沈家的孩子,我们对你没有任何义务,你好自为之吧。”
这时候几辆车开了过来,一家人分别便上了车。
江醒醒坐在车里,与沈念念对视了一眼,沈念念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
商戒关上了墨黑色的玻璃车窗,将她的脑袋兜了回来。
“这个世界上有各式各样的人。”他揉着她的小脑袋,嗓音平静:“争夺、陷害、呲牙咧嘴、面目丑陋......我不会再让你身陷囹圄,绝不会。”
江醒醒回头对他笑了笑:“好啊,我看临川身手挺好,商先生可以把他派给我当保镖,跟我跑片场,给我当助理二号。”
前排开车的临川闻言一耸,透过后视镜,不断地给商戒递眼色。
商戒没搭理他,只气定神闲地说:“临川是我的首席助理,派给你用只能当二号?”
“对呀,他还得排在路小刀的后面呢。”
“太欺负人了!”临川忍不住出声为自己辩护:“过分!”
“商总舍不舍得为了我,忍痛割爱啊?”江醒醒拉着商戒的领带,将他拉近了自己,轻轻地咬了咬他的下唇。
商戒嘴角微一挑:“你想要,没有什么舍不得,只是我怕你用不惯他。”
“陆助理才思敏捷,聪明又机智,能打也能挨打,这样的人才哪儿都寻不到,怎么会用不惯。”
商戒垂眸望着江醒醒,她容颜清丽俏皮,一双杏眼了含了七分玩笑三分认真,倒像是在考验他的真诚。
商戒挑挑眉,平静道:“喜欢的话,拿去试试吧,不过做错了事,不要搁我这儿抱怨。”
“谢谢商总了。”
后视镜里,临川可怜巴巴地看着商戒,表情痛苦,生不如死。
商戒心虚地理了理自己的领带,淡淡道:“别那样看我,你夫人还是你夫人,吩咐的事情,你好好做就是。”
“可是大老板,您的日程安排怎么办。”
“公司那么多人,缺你一个耽误不了什么。”
临川委屈地撇撇嘴:“您这样,是变相打击我的自信心。”
江醒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要你几天时间,是有好事儿,别不开心。”
临川一开始还真以为商戒是开玩笑,却没想到俩人越说越来劲,居然真的就这么便宜地把他卖了。
这家伙以前可是最讲原则的,这会儿为了讨他老婆的开心,原则什么的,根本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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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醒醒果然就把临川给带出门去了。
商戒站在望江别墅的大门口,太阳刺眼,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手插|在腰间,微微蹙着眉头,眼睁睁地看着江醒醒把临川给丢进车里。
临川上车前也是恋恋不舍地回身,上车以后还滑下车窗,回头看他的大老板。
商戒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别望了。
江醒醒看着这俩人,感觉自己倒成了棒打鸳鸯的恶霸似的。
“你俩差不多得了,别搞得像是有私情似的。”
临川嘟哝说:“自小到大,我就没有离开过大老板时间超过五个小时,我现在特别不安,特别惶恐。”
“那你现在就给我好好适应,兴许这几天你都见不到他了。”江醒醒给副驾驶座的临川系好了安全带。
临川睁大眼睛:“几个意思?”
江醒醒踩下油门:“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她带他去的是一处小区公寓楼,公寓楼不算高档,还前后门都有保安,绿化也还算不错。
“夫人,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江醒醒带着临川在小区里七拐八绕,穿过了小花园,来到最后面的一栋住户楼,坐电梯上了五楼,停在一家单元门前。
江醒醒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来了,别敲了,敲坏了你赔啊?”
听到这个略带沙哑的熟悉女声,临川全身的血液都流回了大脑,他拉了拉江醒醒的衣袖,低声问:“夫人,我能不能在外面等你。”
江醒醒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跑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铁制的防盗门打开,明瑾穿着单薄的小睡裙出现在门边。
睡裙是玫金色,吊带的款式,裙摆只到她白皙的大腿根部,包裹着她浑圆的臀,两根吊带松松垮垮挂在胸前,内里风光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