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啊。”

秦歌咬紧牙关，仰天无言。

“小师弟你不要伤心，我们左右是个死，在死之前，可以为你做点什么，这是最好的。”

花寒长叹一声，微笑道：“其实……”

既然都要死了，还说什么爱别人。

不如不说，这样就没有人知道，她已经悄悄爱上了她的小师弟。

秦歌默然不语，心痛到了极点。

力量却是疯狂的在暴涨。

虚空那一双空洞的双目丝毫没有动作。

“都是蝼蚁，都是蝼蚁，呵呵，我就看你们能跳多久，妄图与我作对的都得死。”

“闭嘴！”

秦歌低喝一声。

逆天剑化为流光，陡然斩去，一只空洞的眼睛被斩碎。

流出了污浊的血液。

“啊啊，你居然能伤到我，你这个废物，你能伤到我！”

不可置信，惊骇。

“有希望，有希望啊！”

“帝尊可以灭了他，哈哈哈哈，我们的死是有价值的。”

“还在犹豫什么？”

“只有这样，我们才算是报仇了。”

诸天生灵在这一刻沸腾了，他们宁愿化作念力。

在这一刻，不论是哪里，都有人化作念力。

而那白色的念力，渐渐汇成小溪、小河、大湖、大江大海。

尽数涌向天地中心，数之不尽的念力疯狂而来。

最后，天地一片静默。

仿佛没有丝毫生机，只有天空中冰冷的两双眼睛。

往日敌人，此刻也没有计较昔日恩怨，矛头直接对准了天道。

只有天道死，他们才不算是白白死去。

到了最后，还剩下一些人。

这些人……

很是不舍，不是不舍死亡，而是不舍秦歌。

“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姜允儿轻声呢喃。

“如果可以选择，我愿意和他交转换身份。”

“姐姐，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周晴昼见不得喜欢的人伤心，故而，她已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叶九荒说的没错，很多时候，我们没得选择。”

姜允儿笑道：“生非我所愿，但死却是我的选择！”

“这何尝不是一种选择？”

“虽然待会也是死……”

亲朋好友，此刻面带希望，尽数化为念力。

“若有……算啦，怕是没有来世。”颜月心叹道：“我还寻思着，等清闲了，给你煮粥吃。”

姜允儿落寞一笑，道：“夫君，你若活着，我不允许你忘了我，你要一直都记着我！”

“好好活下去，带上我那份。”

秦歌惨然一笑，喃喃道：“好……好活下去。”

残烛摇晃，热泪煮汤。

短短片刻，只剩下他一人。

“悠悠天地，奈何独立苍茫。”

天道冷然一笑，道：“滋味如何？”

“你回到了前世的巅峰，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别用这么冷酷眼神看我，你要记住，我用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你。”

秦歌问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天道沉默不语。

陡然，一道长剑袭来。

他的眼睛彻底被摧毁，化为黑色飞灰。

秦歌的实力此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一举一动都蕴含天地自然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