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踏月而来穿越

分卷(22)(1 / 2)

他们一起上了二楼,庄离回房间了,宋悯欢到了沈映雪房间门口。

他敲了两下门,师尊,你在里面吗?

直接进来便是。

沈映雪给他传了音。

房门嘎吱一声推开,宋悯欢进门,里面的布置和他房间里的一样,不过没有那种安神的浓香,而是有沈映雪身上那种极淡的好闻的香气。

师尊是何时回来的?

沈映雪面前的茶几上有一排小纸鹤,他指尖轻轻碰上鹤喙,很快又松开。

方才回来的,沈映雪把那一排纸鹤收了,抬眼看过去,你寻我为何事?

其实大徒弟在楼下和孟齐庄离说了什么他都听见了,但是他自然不会让大徒弟知晓,便装作不知情。

宋悯欢觉得沈映雪不会拒绝他的,他直接说了,师尊,我有些害怕,今日想跟你一起睡。

他们是师徒,又都是男人,睡在一起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他的睡相很好,至于沈映雪,他对沈映雪自动加了一百倍的滤镜,沈映雪放个屁他都会觉得是香的。

沈映雪语气温和,害怕?白日里跟你说的时候倒是没看出来你害怕。

当时小庄和孟齐师姐也在,宋悯欢,当着他们的面直接说出口不合适,我身为师兄,应当立好榜样。

还有白日里我以为能查出来的,没想到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收集的线索不少,宋悯欢并没有因此沮丧,明日他们按照线索去查,会有收获的。

才一日就想查出来,哪有那么容易。

沈映雪:我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你若是不介意,今晚便跟我挤一挤。

自然不介意,宋悯欢想着能跟男神睡一张床,距离更近了一些,就忍不住地有些雀跃。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沈映雪多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些许兴味,不过也并没有说什么。

宋悯欢坐在了茶几的另一边,他看向桌子上的纸鹤,师尊,这些是干什么用的?传音鹤?

他指尖要戳戳,沈映雪没有拦他,他便真的戳了上去,纸鹤唳了一声,声音不大,翅膀也跟着甩了下。

是传信鹤,一日可行千里。

宋悯欢在茶几旁边玩了一会纸鹤,他戳狠了,纸鹤还会啄他,啄在手指上不痛不痒的,他戳一下纸鹤就叫一声。

他想起来了晚上买的三条发带,从储物袋里把发带都拿出来了,对沈映雪道:师尊,这是我在夜市买的,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那摆摊的公子卖的价格不便宜,但是发带的确做的很精致,上面各有各的花纹图案,据说里面还有灵力,不想戴的时候会自动收在手腕上。

三条三种颜色,一条是玄色鸦纹,一条是蓝色浪纹,还有一条是青色旋纹。

沈映雪还没有收过徒弟的礼物,束发的发带说不上贵重,但是也是徒弟的一片心意。

他挑了那条玄色鸦纹的。

我也觉得这个配师尊,宋悯欢把其余的两条收了起来,剩下的要给庄离和孟齐。

沈映雪到重光城之后便换成了玄色的衣袍,上面纹的依旧有莲纹,不过看起来并不明显。玄色的衣服显得他气质更加沉稳,多了几分冷峻。

你有心了。沈映雪笑道。

宋悯欢自己捏了道洁净术,他估计沈映雪还会忙,便一个人脱了外袍睡了床榻里面。

桌上的烛光映照着沈映雪的侧脸,沈映雪把那一张纸纸鹤展开,上面似乎有东西,沈映雪垂眸专注的看着。

宋悯欢盯了一会沈映雪的侧脸,睡着的时候眼前还是沈映雪那张脸,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影响,他做梦也梦到了沈映雪。以往对于沈映雪只是书里喜欢的人物,如今这个人物完完全全的走出来了。

他梦到在天雪宗红莲台上,那人一袭白衣胜雪,墨发散在身侧,脸色苍白无血色,低垂的眉眼之中带着几分可悲,唇畔蔓延出来一丝血迹。

沈映雪,你可后悔当初收本座?

拯救天下苍生?你看看你如今这副模样你连自己都救不了。

霖华仙君?本座看你不如改叫仙奴。

耳畔传来恶魔一般的低语,宋悯欢在一旁看着,眼睁睁地看着他熟悉的小师弟露出了嗜血的笑容,沾着鲜血的云山剑贯穿了沈映雪的心口。

所谓天下大义为了天下大义,你当初舍弃本座,如今本座便是天下,本座代表天下舍弃你。

噗呲一声,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有些落在沈映雪细白的指尖上,有些溅在他脸上,衣襟口处的深红无比刺眼。

师尊

沈映雪坐在茶几边,他听到了床榻上的少年在喊他,分了几分心神过去,估计少年是做噩梦了。

他起身,桌上那些纸鹤在他指尖处消失,他到了床榻边缘。

床榻上的少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额头上布了一层冷汗,双眸紧闭,神色之间隐隐有些痛苦。

沈映雪指尖落在被沿,刚给被子拉上去,床上的少年又唤了一句师尊,语气之间似乎还带着担心,然后他的手便被握住了。

温热的触感传来,他的指尖被紧紧扣住。

沈映雪试着动一下,床榻上的少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握紧他根本不愿意松开。

他挑了下眉,语气温和地去唤大徒弟,悯欢善善?

这么喊了两句,睡梦之中的宋悯欢还在和庄离一决死战,那嗓音像是轻柔的风拂过耳畔,将他的心神都唤了回来。

宋悯欢睁开了眼,入目的是沈映雪那张脸,他一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怔了一会,师尊?

沈映雪另一只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温声道:方才一直在唤师尊,可是做噩梦了?

宋悯欢脑海里浮现出来梦里面的场景,感觉嗓间还有些哽,完全还没意识到自己还一直握着沈映雪的手没有松开。

梦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宋悯欢有些拘谨,我是不是吵到师尊了?

没有的事,沈映雪,做什么噩梦了?可愿意讲给师尊听听?

宋悯欢张了张嘴,并不愿意将此事告诉沈映雪。那些都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既然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他不想给沈映雪徒增烦扰。

无妨,你若是不想说不必勉强,想说了随时再告诉师尊。

宋悯欢闻言非常感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于沈映雪格外容易触动一些。

他沉浸在沈映雪的温柔里,欢快道: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告诉师尊。

若是孟与今在,大概会摇摇头,又一个快陷进去的。

沈映雪素以对待三界之内以一视同仁出名,这般温柔的人,强大而又令人着迷,他仿佛对万千生灵都有情。

可他既然能站在三界共同承认的第一人的位置,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多情往往也是最无情。

宋悯欢这才意识到他一直抓着沈映雪的手没放,连忙松开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上的,不过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