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多了解你一些,沈映雪失笑,我心里一直希望你愿意多跟我说原先以为你不愿意跟我说,是嫌我无趣。
谁说师尊无趣的?宋悯欢听到沈映雪这般说,紧张道,那我以后都来找师尊我一点也不觉得师尊无趣,相反,和师尊在一起很有意思,我喜欢跟师尊待在一起。
师尊太好了,他一开心,在原地没能站稳,手上下意识抓紧了沈映雪的衣袖,被沈映雪按进了怀里。
宋悯欢脸上略微有些红,也没有挣开,听到沈映雪在他耳边轻笑,哪里好了,嗯?
师尊哪里都好,宋悯欢小声说,原本我还有些不开心,如今都没有了,一见到师尊郁结都会一扫而空。
嘴倒是甜,沈映雪抱着他从树上轻轻一跃,从树上跳下来了,然后松开了他,酒量太差,如今站都站不稳,先回去休息。
师尊不同我一起?宋悯欢见沈映雪松开了他,有些不乐意,他去抓沈映雪的手,碰到人才稍微安生一些。
我都站不稳了,师尊还要丢下我,宋悯欢耳根略微发烫,另一只手扯着沈映雪的袖子便不愿意松开,恨不得整个人粘上去。
你想跟我睡?沈映雪倒是有些意外了,没想到醉酒的少年这般粘人,眼里全都是他,这感觉当真是好极了。
他垂眸看着少年细白的指尖扯着他的袖子,因为力气比较大,把他身上的玄色长袍哗啦一下,撕破了一个口子。
沈映雪:
宋悯欢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布条,眼里略微迷茫,他把袖子松开了,乖乖的地牵着沈映雪的手,重重的点点头,我要跟师尊睡。
他如今不太清醒,见到沈映雪就不舍得撒手,担心沈映雪跑了一般,依依不舍的粘着人。
沈映雪低笑一声,说了个好,牵着少年,这是善善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院子里的酒好喝吗?
宋悯欢点点头,手里还拿着酒壶,把酒壶递到沈映雪面前,师尊要不要尝尝。
不知道是不是花重锦酿的,还挺好喝,甜甜的,还有点辣喉咙,但是很过瘾。
说话间他跟着沈映雪进了房间里,如今话多了起来,问道:师尊夜里也要睡觉吗?
不睡,大部分都是在冥想,有时候会练习神识和功法。
宋悯欢自己打开酒壶喝了一口,这酒喝着让人上瘾,他把酒壶递到沈映雪唇边,师尊尝尝。
他递过去了,沈映雪却没有接,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师尊?
沈映雪握住了他的指尖,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那张淡色的唇润上一层酒液,看上去比平日里红艳了些许。
怎么样?宋悯欢问道。
尚可,沈映雪看着少年红润的脸,碰了下少年的耳垂,果然也是热的,对他道:我殿中有许多各处宗门送来的酒,你若是有兴趣,改日去我殿里取。
好啊,宋悯欢笑起来,既是献给师尊的,想必不会差。
我们这一次在外面待的太久了些,许久都没有回宗门了。
宋悯欢说着目光便落在了沈映雪的唇上,他盯着看了一会,莫名觉得沈映雪喝下去的酒要比他酒壶里的酒诱人的多,看着看着,没有经过思考就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师尊,我想尝尝。
嗯?沈映雪似乎有些意外,笑道:你想尝什么?
宋悯欢没有回答,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沈映雪。鼻尖低头碰上沈映雪的鼻尖,他一只手还拿着酒壶,凑过去碰上了沈映雪的红唇,他尝了一口,确实比他酒壶里的好喝的多。
他没有注意到沈映雪眸底的深色,腰间的那只手微微使力,他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跌进了沈映雪的怀里。
接下来便是他被品尝了,唇间分不清是酒香还是沈映雪身上的气息,两道不同颜色的莲纹长袍交融在一起。
宋悯欢好几次差点喘不过气来,手里的酒壶掉下去,里面的酒液流淌出来浸湿莲纹,有些洒在他的手腕上。
你唤庄离小庄,却每日唤我师尊,沈映雪稍稍放开了他,让他能够喘气。
冷白的指尖握着他的手,沈映雪俯身用唇碰上他手腕处的酒液,看上去像是跪在他面前的。
宋悯欢整张脸红了起来,指尖颤动,他能够看到沈映雪的侧脸,男人的眼眸中带着些许冷淡,又有着神圣的虔诚。手腕处的触感传来,他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冒出来。
他听明白了沈映雪的意思,小庄孟齐也经常喊,平日里他尚且没有看出来,没想到沈映雪会连这个也在意。
那师尊想要听我唤你什么?宋悯欢唇角带着些许笑意,他想什么便说什么,世人都唤你仙君,我与小庄唤你师尊,无人敢在人前叫你的名字。
沈映雪宋悯欢第一次当着沈映雪的面喊出来这个名字,他的眼眸细细描绘着沈映雪的容颜,又唤了一声,沈映雪?
沈映雪依旧握着他的手腕,面上没什么表情,看样子像是在专心玩他的手指。
仙君,霖华仙君,霖华师尊
宋悯欢想到了什么,想起来原先孟齐跟他讲过的,凡间修士彼此亲密之间的称呼,他想着哄沈映雪开心,低声道:仙君哥哥?
这一声出来,他的手腕都要被沈映雪捏碎了。
师尊,你轻点,宋悯欢疼得龇牙咧嘴,他掀开衣袖去看自己的手腕,上面多了三道深色的指印。
他都忘了沈映雪修为多么恐怖,若是再使些力气,他的手腕怕是真要会废。
宋悯欢这么想着,心思又飘到了别处,他什么时候修为才能超过沈映雪呢不超过沈映雪,和沈映雪差不多也行。
是我不好,沈映雪看着少年疼得拧眉,指尖覆盖在指印上面,一道温润的白光细细的将指印抚平,手腕处恢复如初。
还疼不疼?沈映雪问他。
不疼了,宋悯欢看出来了沈映雪喜欢方才他那么喊,他又喊了两声,唇间酒味散了,唇畔沾的都是沈映雪身上的气息。
晚上,他睡在床榻里面,已经有些困了,沈映雪还在桌边不知道在写什么。
师尊,你不休息吗?
沈映雪眉眼垂着,执笔的手冷白如玉,倚在窗边像是一幅画。
闻言他放下了手中的笔,指尖沾了些许墨香,他看向床榻上的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道:看来善善平日里没少偷懒,寻常弟子此时还在打坐,善善已经开始睡觉了。
宋悯欢:
这话确实说的不错,平常修炼沈映雪又不特意看着他们。他跟庄离在一起打坐,总是他先睡着,庄离会打坐到天亮。
宋悯欢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看着沈映雪,夜晚应该好好休息,回去之后我再练打坐。
他这般小声狡辩,又问道:师尊在写什么?
沈映雪:明日我们去阴魇泉,在画阵法。
阵法是做什么用的?
沈映雪眉目落了些许光,看向床榻上的少年带着柔和,给你用的,你一向受不住冷泉,有这阵法在侧,入阴魇泉便不会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