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族将悲悯良善展现的淋漓尽致,我们杀了圣君但是圣君依旧存在。
公子岚:君月奴可能是圣君,但是圣君却不是君月奴,我这般说,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宋悯欢总觉得隐隐之间有些不对,他听闻过圣君的传说,圣君把自己的族人交给人族之后便消失了,之后未曾再听说过他。
你们可见过圣君?
公子岚回忆起来,我们一直把君月奴当圣君,君月奴我们自然见过,但是你说真正的圣君不知道君月奴的那张脸是不是他原本的容貌。
我原先见过一次,凤鸢,在我少时,我们族里去拜访过汝泷。
她说着,用手指蘸了茶水,在纸上画出来了人像,寥寥几笔,把君月奴的神态画出来了。
这副容貌我也见过,宋悯欢,在剑会大比,他扮成长老会的守侍带走我,那时候,他露出来了脸。
知道他的容貌也没有用,公子岚无所谓道,他在世间扮过的人太多了他的真身也可以装成是任何人。
他是徐晚钦的义父,当初徐晚钦在皓月峰入的是谁的门下?
宋悯欢闻言怔了一会,听明白了公子岚的意思。
徐晚钦入的是风信长老门下,但是他被璇玑长老救过,璇玑长老传授他炼骨之术璇玑长老可能也是君月奴的身份之一。
不算太笨,公子岚嗤笑一声,世间哪有炼骨之术,不过是汝泷族的血脉能力,何况圣君血脉返租,原本当世之下,无人能与他相敌。
但是后来出了长乐,长乐如同证道一般的存在,哪怕是最低贱的血脉最后却一路反杀成为魁首。
宋悯欢回想起来君月奴那张脸,他碰到过许多次君月奴的分身,都是一个个的木雕小人儿,至今他也不知侍君会不会也是分身。
那么真正的君月奴到底在哪里呢?
你们说,会不会那时你们杀的咒源也是他的分身之一。
宋悯欢:我在幻阵中,那女人身上中了千眼邪咒,我杀了那女人没能走出去,除了她身上的邪咒,她跟着一起死了,我又回到了幻阵之中只剩下一种可能,除非我代替那女人受了邪咒。
偏偏这邪咒三千年前便出现过,一切未免太过于巧合,若那男人是圣君的分身,一切便说的通了。
圣君舍己为人,他照顾那女人与小男孩,自己吸收了邪咒,而君月奴布置与三千年前相同的幻阵也是因为他称再世圣君。
第146章
君月奴想让他经历一遍当年自己经历过的?
是有可能, 圣君被规训出来良善,并不是真的良善,公子岚, 说不定千眼邪咒是出自他,城中染上邪咒, 也是他刻意为之。
他不愿意做, 也没人逼他, 为何一定要行善?
兴许是他族人留下来的执念,公子岚,三千年前是这般这些可能都是他的过去经历,也是让他厌恶人族与神祇后人的原因。
兴许他是想,你如今敢用他的名号,自然要尝一遍他经历过的苦。
公子岚只是随口这么说一句,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光若有所思起来。
岚说的都是猜测,凤鸢,他就算是想, 也未必能做到何况善善与他终究不同。
旁边的穆殷与三眼女鬼听着他们说话,三眼女鬼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张夜光符,手上玩着符咒, 桌子上摆放的还有一盘点心。
善善, 你会不会画这个。
三眼女鬼把夜光符拿过来给他看,攥在掌心里皱巴巴的,对他说了两个字。
教我。
三眼女鬼早就已经不把他当食物,把凤鸢当姐姐,对穆殷,宛如当爹, 对他态度平平,对公子岚则是避而远之。
你去拿两张符纸过来。宋悯欢说。
三眼女鬼找穆殷要了两张符纸,宋悯欢拿了其中一张,指尖汇聚灵力,从头到尾的把符咒画了一遍。
他在那里画着,三眼女鬼学会了,学会之后拿着符咒走了,没忘给他一块点心。
现在真是越来越像人了。公子岚在一边说。
凤鸢:
宋悯欢收回了视线,他们一行人晚上出发,趁着现在各自安排了计划,一共分成了两组。
他和公子岚去对付邪祟,凤鸢破坏献祭阵法,穆殷和三眼女鬼去救人。
暗桩离的并不远,但是地点偏僻,夜幕降临,他们一同到了地方,按照说好的行动。
这里是一处破旧的没落坊阁,坊阁外面没有点灯,入口朱门严丝合缝的合上。周围种了许多的槐树,茂盛的枝叶遮挡明月,光线透不进来,显得阴森而又冷清。
这是假象。
宋悯欢以防万一还是遮住了眼睛,他的眼睛如今依旧不能受邪气侵染。
他把白丝绸系到后面,察觉到公子岚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他回道:这外面是障眼法,实际上他们都在这里,底下便是献祭的祀坛。
你现在眼睛可还会疼?
宋悯欢摇摇头,很少了,我是以防万一反正不耽误行动。
他对公子岚道:我毁了这里的障眼阵法先混进去,这阵法有两部分,你去解决前面的邪祟,我去解决后面的。
他们两人商量完,身形同时消失在原地,如同晚风无声的悄然散在空中。
宋悯欢找到了障眼法的阵眼,直接一剑毁了,神识察觉到有人过来了。他悄无声息的在转角处守着,等人过来之后灭了邪祟,然后自己化成了邪祟的模样。
障眼法消失,露出来了原本的地貌。这里是一处天然的月牙祭坛,上面盈着清冷的月光,中间是鬼文雕刻的邪神神像。
神像通体漆黑,上面仿佛还沾着血。宋悯欢解决了这里的守卫,一会凤鸢还要过来,他从另一边进了坊阁里。
地上倒下的都是坊阁里的邪祟,公子岚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这里的邪祟都已经被解决了。
小子,现在去帮着救人。
宋悯欢跟在公子岚身后,他一道剑光扫过去,地下室的门轰然碎裂,上面的鬼文也跟着化成黑雾消散在空中。
他们是前一天动的手,邪祟完全没有防备,更何况还是一些低级邪祟,没一会,他们几人都在地下室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