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和双腿的凉意,令江念嘴唇发抖,整个人麻木到僵硬。
卫生间传来水声,江念的心陡然一沉。
手指撰紧了被子,用力去回想 。
她记得受到什么药物控制意识不清,被顾行南抱进酒店,后来又听到顾行南打一通电话出去,让什么人过来。
看着凌乱的大床,目光落到地毯上。
自己的衣服,酒店的白色浴巾,还有刺眼的男人皮带,衣裤。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会不知道。
江念一股隐痛和极深的绝望充斥心口。
脚步声渐近。
江念身体抖的厉害,闭着眼睛,根本没有勇气抬头看一看是谁。
那个男人,是陌生,还是认识的?
耳边响起男人声音,“坐那儿不冷吗?”
江念像遭雷击,无法动弹。随后猛的睁开眼睛,扭头望去。
“你……”
顾行南面色平静径直走过去。
屋里一片死寂,直到“啪”一声打火机的响声打破了僵局。
“你想说什么。你说。”
顾行南抽口烟,含糊不清的说。
他两腿交叉搭放在床边,身体斜靠着床头,漫不经心抖着指尖烟灰。
他上身就穿了一件灰色衬衣,三粒扣子没扣,露着脖子和胸口。下面穿一条白灰色格子睡裤,是酒店准备的睡衣。
江念试图冷静:“我们……”
说不下去。
顾行南看她头发凌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没了兴致,将烟头摁进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
他语气再平静不过:“我们睡过了。”
江念睫毛一抖,微微有了反应。
她恨不得将被子抓破,手背因为用力,抽痛泛白。
“昨晚你情我愿,你现在何必又摆这幅表情给我看。”说完这句,顾行南起身找衣服。
江念扭过脸去,紧闭上眼睛。
顾行南穿着衣服。
男士皮带发出的金属纽扣声刺激了江念。
心底撕裂一道口子,空洞成荒芜。
半晌,她冷颤伤心的开口:“顾行南,你混蛋!”
顾行南没说话,抬脚去了外间。
江念呆坐在床上,久久未动。
顾行南回来时,她还是刚才的姿势。
像一个漂亮的木偶。
顾行南打电话叫人送来一套衣服。
从里到外。
临走时,顾行南语气平淡的说:“你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无论你想报警,找律师告我,你随意。有一点是事实,你也很享受。”
江念没说话。
依旧发呆。
顾行南转身出门。
在走廊上,顾行南重重呼了一口气,随后加快脚步走向电梯。
一连几天,江念都很沉默。
话比以前更少。
林筱楠结婚那天,江念去了现场布置。
她选了好几种玫瑰作为花式,粉红白三种玫瑰主打,少数蓝色。
方婷婷刚应聘进来,跟着江念实地学习,她看不懂为什么要用这么多颜色玫瑰。
她更喜欢百合。
抽了一只玫瑰闻了下,方婷婷问:“婚礼一定要选玫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