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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数据,算不上好,但一千多瓶营养液,足够她说个“不”,她要抚慰一下自己这段时间,因为被小天屎支配,而屡屡惨遭重击的小心脏。
钟二不再去管小天使们花式骂祖宗,甚至有两个投诉提示弹出来,她也只是翻了个白眼,懒得去理。
她忙着好好感受初次搞对象的滋味,在现世里她遍地烂桃花,总是被一些“妖魔鬼怪”惦记,没有一个像样的,没能搞一次对象这件事,到死时虽说算不上什么执念,也是个巨大的遗憾。
她和余己两只都坐在桌边,钟二手拄着下巴,好笑的瞅着余己每隔一会儿,就去摸嘴唇的动作,揶揄道:“怎么,还回味呐,是不是感觉特别好,还想么?”
余己动作一顿,浅淡着一双眼和表情,转头看着钟二,“你还想吗?”说着要朝钟二凑。
钟二在他凑到跟前的时候,照着他的脑袋轻轻抽了下,推他肩膀,“你是不是特不乐意啊?”钟二掐了下他的脸蛋儿,“你瞅你这是什么表情?”
她啧了一声,嘟囔:“我告诉你啊,你要好好珍惜我,我可老抢手了,男女通杀。”
听到这里,并且看过她“辉煌”简介的小天使们:“……”我们无falk可说——确实男女通杀。
钟二的直播员简介上,盖着鲜红的杀人犯红印,还是俩,不过晋江直播员为了吸引人眼球,经常会弄一些炫酷的人设,比如智商高达一百六的天才,或者是演技十极的影后……等等。
但是通常写着智商高达一百六的,都会干出智障高达一百六以上的事儿,而演技十级的,通常不被拉出去杖毙,靠的都是直播员相当于作者,除了主角主线之外,能随意篡改剧情。
盖着杀人犯红印的钟二,也没有免俗,整个人不仅没有杀人犯的狠厉和阴沉,反倒又怂又贱又胆小,因此小天使们没人信这个邪。
余己被钟二推坐了回去,想了想换到钟二身边的凳子上坐着,伸手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手指在她头顶慢慢的摩挲着。
钟二感受着头顶的手指,头皮麻酥酥,又有点无语,余己想要表达亲近,她明白,但这姿势,是余己经常鼓捣青鸾脑袋的姿势。
她有些憋屈,用胳膊肘怼他一下,“说话啊,你是不是不乐意?别整的跟我强迫你似的,我又不是没人要,我可抢手了……”
“我知道,没有强迫,我愿意的。”余己将她又朝怀里揽了揽,侧头用冰凉凉的唇,贴了下她的脸蛋儿。
——这也是余己哄青鸾的动作!
遇见刺客的那天,青鸾正生余己的气,不肯帮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钻到她袖子里。最后杀那两个刺客,就是余己这样亲了青鸾一下,青鸾才干活的!
钟二鼓了鼓腮帮子,侧头看他,余己恢复了寡淡的神情,好像刚才钟二赶他走的时候,他开裂的表情和外露的情绪都是钟二的幻觉。
余己见钟二一直看自己,跟她对着眼眨巴了几下眼,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脸色慢慢染上粉。
钟二挑了挑眉,以为他害羞,刚要开口,被余己抢先,只见他抿了抿唇为难道:“那个,现在还不行,我发情期还没到……”
“啊?”钟二自认脑子转速在平均水平线以上,但还是对这句话有些反应无能。
这种一般都用来形容畜生的话,余己竟然用在自己身上……什么现在不行,不行什……卧槽。
钟二反应过来了前一句,后一句还是懵——发情期没到是什么理由?
余己见钟二表情变换,却不吭声,还以为她又生气了,急忙道:“快了,通常是九月开始……”
钟二脑子还在围着发情期这三个字转,不光是她,连屏幕上的小天使也被这三个字给震了。
语:可能是我耳朵出问题了,2333发情期是什么鬼?
lll李淳一:这种拒绝的理由,是我生平所见最6。
杜撰:原著里写他是蛇王,说不定真的是蛇妖所化,请问直播员,他的舌头是分叉的吗?
阿浣:真的啊!那也太带感了,听说蛇有两个叽叽——
东隅:直播员真霸气,不愧是直播小霸王,两个的也敢搞。
yan:万万没想到系列。
记事小簿:你们竟然相信杜独秀的话,唉,稚嫩的新人们……
寡人是大王:朕不信。
钟二也不信,但要说这是余己拒绝她的手段,未免也太骚了。
她整理了好半天的语言,才问:“你,发情期?你是说你……”
“是的。”余己表情没什么异样,但说的却有些艰难:“我吃过一些……药。”
实际上不是吃过一些药,而是很多,在蟒蛇窝里长大,他的很多生活习惯,都和正常人不一样。
这些余己知道,他接触救治过的人里,没有一个像他一样平常体温这么低,他也从一些男人间笑闹的话中得知,正常男人也不会像他一样,一旦开始就要持续两个月之久。
每年他都要在九月后回百蟒谷,只有那谷里的一种草药,才能压制他身上的反应。
他花了好多年,才知道这是毒,这是那个老头子给他经年累月下的毒,毒已入骨血,无法根除。
钟二搓了搓自己的脸,表情一言难尽,她咬着嘴唇看了余己一会儿,揪两下自己的头发,看两眼,又揪两下头发,本来她还没想这么多,但是现在余己这么一说,她越想越燥。
“啊……”钟二点了点头,憋的脸脖子通红,小声嘟囔了一句,“九,九月啊……”
现在才七月出头,还有将近俩月呢,挺好的,相处两个月,俩人应当也磨合的差不多了,再进一步的话正——她在想什么!
钟二抿着唇,小幅度晃了晃脑袋,把一脑袋废料晃出去,歪头枕在余己的肩膀上,蹭了蹭,手指抓了他一缕头发,卷着玩,隔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什么,才刚刚退下红晕的脸蛋儿,又唰的红到脖子,吭哧道:“夜深了,你回去……吗?”
狂风暴雨来急,走的更急,此刻外头已经寂静无声,余己闻言点了点头,放开钟二起身。
他说:“你明天来找我,咱们一块儿去城东施药,然后我带你去面馆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