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央央道:“你如果不去医院,那就打电话叫医生来。”
她记得,舒家是有私人医生的。
但是舒旧林还是只听,依旧不肯说话。
季央央道:“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
感冒的时候,如果嗓子发炎不舒服,是说不出话的。季央央深有体会,于是问得和风细雨。
哪知道,舒旧林摇了摇头。
季央央道:“为什么摇头。”
舒旧林捧起杯子,将自己的脸遮住。
季央央耐心又问道:“为什么不说话?”
沉默了许久之后,舒旧林终于开口:“你不让我说。”
季央央又好气又好笑:“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说话了。舒先生,你不能平白无故的污蔑我。”
舒旧林模仿季央央得说话口气,哼了一声,才开口:“你如果再说一句话,这个拳头就会从你面前,转移到你脸上。你明白了吗?”说完,又哼了一次,点点头:“我明白了。”
季央央说道:“你真的很记仇。好吧,现在我收回这句话。”
舒旧林突然把目光落在季央央的手上:“你的戒指呢?”
季央央自然道:“早上洗脸的时候摘下来了,忘记戴。”
舒旧林道:“戴上。这个戒指……”想了半天,他掷地有声:“防水!”
季央央:“什么。”
舒旧林道:“很防水的。你洗脸的时候也不用摘下来!你要时时刻刻戴着。好以此警醒你是一个已婚妇女,家中有英俊的丈夫和未来会出生的孩子,你要对这个家庭负责,对我负责。”
季央央趁他感冒,甚至不清,软乎乎的时候,故意套话道:“我为什么对你负责。难道不是你对我负责吗?”
舒旧林一本正经的开口:“因为我对你负责你不要。那只能你对我负责了。你小心一点,我这个人体质很特殊的,只要一旦跟人亲亲了,我、我——”
季央央双眼弯弯,饶有兴趣的看着舒旧林,看他准备用什么“道德绑架”的方式令她屈服。
舒旧林严肃道:“我就会怀孕的。”
季央央猛地咳嗽起来。
舒旧林满嘴跑火车:“是真的。你要负责的,不然我们父子俩相依为命,孤苦伶仃,你忍心吗?”
季央央心中唏嘘道:看来,病得不轻,脑子也烧坏了。
因此,自认为脑子十分清醒的季央央,对脑子十分不清醒的舒旧林道:“我确实有点不忍心。要不然,你先和我去医院,咱们去做一下胎儿检查。”
舒旧林道:“不要。”
季央央故作惊讶,道:“那怎么行。算啦,我知道你脸皮薄,不去医院也可以。打电话叫医生到家里来检查。看看宝宝胎象稳不稳。”
演到这里,舒旧林先演不下去。
噗嗤一声,他一边笑一边倒在床上。
季央央道:“不演啦?”
舒旧林开口:“我的头很晕。”
季央央:“那就吃药。”
舒旧林道:“药是苦的。如果吃了药,你亲我一下,我就吃。”
季央央脸上微微泛红,很快压下去。
她直接无视了舒旧林的话,提醒道:“快点叫医生。我不跟你说话了,我要去上班了。”
舒旧林连忙道:“请假!请假!”
季央央笑了一声:“我请假,你给我发工资吗?”
舒旧林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都快变成小勾子抓住季央央的脚了。
“我会给你很多很多钱。”舒旧林突然在床上动了起来,开始在全身上下找起了口袋。
舒旧林昨晚上就那么直接睡了过去,穿得还是订婚宴上的那一套西装。
他随手一摸,就从口袋里摸出了乱七八糟的卡片。
舒旧林没有用钱包的习惯,黑卡金卡银行卡身份证,全都乱七八糟的塞在口袋里。除了这些卡,还有些什么超市购物卡,接地气的不行。
卡片被翻出来,几枚硬币叮叮当当的滚到了地上。
舒旧林十分豪迈的将卡往床上一拍:“给你了!”
季央央不用动脑子猜都知道,这些卡中的金额加起来有多可怕。
她不跟舒旧林一起发疯,而是直接拿起舒旧林的手机,找到了私人医生的手机号,拨打了过去。
不到半个小时,医生就来了。
舒旧林被季央央勒令躺在床上,医生检查后,给他挂了水,又吃了药。
季央央去了一趟洗手间,将戒指重新戴回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