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闪电更委屈了,耷拉着一双招风耳,垂着尾巴去了墙角趴下。
姜妍推门走进齐钰书房。
齐钰看文件,抬眼见她进来,皱眉:“你怎么来了?”
“我想知道宋一芬女士的最近几天的行程。”
“你要做什么?”齐钰警告她:“上次你已经胆大妄为闹过一次,这次你还想干嘛?”
“你不用问,我要她的行程。”
齐钰垂首揉了揉太阳穴,指着门口说:“你,出去,我看见你就脑壳痛。”
姜妍:“你难道不想看宋一芬肉痛吗?”
齐钰额间青筋暴突,一想到这女人的女儿策划绑架案,毁了妹妹清白,怒气便愈发止不住倾泻。
他说:“你去找阿文。”
姜妍抬脚要往楼下走,齐钰又叫住她:“你想做什么,带着他。关键时候,他能替你顶一顶。”
姜妍不懂这个“顶一顶”,指的是什么。
下楼后,她把文哥叫到身边,跟他打听宋一芬的行程。
文哥告诉她说:“后天,宋一芬要去参加蜀城的一场慈善晚宴,邀请函我倒是能搞到。你要是想报复她,可以选择在那个时候下手。你妈被打破脑袋,对方不是才被拘留十五天吗?那你也找借口跟她打起来,打爆她的狗头,大不了就是去拘留所待个十几天。”
姜妍摸了摸下颌,打开手机查了一下往年的慈善晚宴。
往年每一次拍下这场慈善晚宴物品的都是宋一芬,所以宋一芬女士也有个慈善达人的称号。今年记者采访宋一芬,问她是否还会拍下即将被拿出来拍卖的物件儿,她当着媒体记者的面,微笑地表示一定会。
姜妍通过齐钰得知,这次要拍卖的是杜悦珍藏的至宝《墨松图》,价值连城,堪称国宝级文物。
姜妍看着新闻说:“这幅《墨松图》算国宝级的文物,价值连城,没道理会有人不打这幅图的主意。你觉得呢?”
“卧槽,你想干嘛?犯罪的事儿我不干啊,我可不想坐牢。”文哥双手抱胸,看禽兽似得看着她。
姜妍:“这种事我们不能做,不代表别人不能做。你觉得这幅画这么值钱,会有人不打这幅画的注意吗?”
文哥虚着眼睛看她:“你想干嘛?”
姜妍:“你也是混道上的,认识的人应该不少?你把晚宴要拍卖《墨松图》的事儿,散播出去。”
文哥点头如捣蒜:“好。”
《墨松图》的价值,懂的人自然知道。展览拍卖期间的安保防范密不透风,想盗画的人绝不会挑这个时间点下手。而盗画者应该会挑画被拍卖之后,在运输过程中下手。
姜妍觉得会有人来盗《墨松图》,不仅因为这幅画价值连城,也因为曾经有一个人打过这幅画的注意。
那个人曾经是旧上海的“盗圣”,在杜悦那里多次盗画失败,撂下狠话,他偷不到画,儿子会替他偷,儿子偷不到,便由孙子来偷……
她并不知道“盗圣”孙燕的子孙是否还在干这个行当,即便没有姓孙的后人,也难保不会有其他胆大的来分这杯羹。
退一万步,就算没有人来打《墨松图》的主意,她也有办法让宋一芬肉疼。
*
周五一早,姜妍带着闪电和文哥坐飞机到了蜀城。
下午,他们入住酒店。
晚宴开始后,姜妍依然一身旗袍出席活动。
展厅内,展览了十几副《墨松图》,其中只有一副是真的。
一群阔太和一个自称为专家的人,正围着一副赝品评头论足。而姜妍却独自走到了一个角落,停留在了那张真品面前。
她打量一眼这幅真的《墨松图》,只觉得过去的时间恍如隔日。
墨松的笔触苍劲有力,干脆利落。当初的杜悦也是一见这幅图便挪不开眼。
杜悦虽然不懂画,可她却觉得这棵墨松是有灵魂的,如人一般。
“都在看真画,怎么杜小姐偏来看这幅赝品?”
姜妍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去看:“陈锦泽?”
“好久不见,最近你似乎不太好啊?”
“人在江湖飘,哪儿能不挨黑?”姜妍笑着说:“你怎么不过去看真品?”
陈锦泽看了画一眼:“你还没回答我的话,怎么倒反问我了?”
姜妍的目光也回到画上:“如果我说,觉得这幅画是真品,你信吗?”
“信。”陈锦泽说:“我也觉得这是真品。”
两人相视一笑。
陈锦泽往里面宴厅看了一眼,绅士地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说:“走,拍卖马上开始了。”
“嗯。”
姜妍一进展厅,就看见杜笙那傻大个站在第一排正中的位置对她招手:“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