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向来身为人上人的萧振君竟然都有这样的妥协之言,季弘文沉着表情没说话,陈嫂依旧笑盈盈的请他们离开。
至于墨景深,对他们只是一个淡若无物的眼神,直到他们两人都顾及到季暖的病情而转身走了出去,墨景深的视线在他们的背影上掠过,最后对门外的佣人留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萧季两家的人下次再来御园,不用阻拦,必要的是,在他们进门之前先告诉我。”
“好的,墨先生。”
墨景深转身便走回床上,看着仍然躲在床上缩在被子里的小女人,坐到床边,手在她头上安抚的拍了拍:“好了,人都走了。”
说着,帮季暖将刚刚她自己又弄乱的被角掖好,不再看门外的任何人一眼。
已经走下楼的季弘文和萧振君两人虽然不怎么对盘,二十几年的新仇旧怨终究是个难解的疙瘩。
可此时两人的内心是同一种想法。
再嚣张的有钱人他们都见过。
可态度如此冷傲漠然的女婿,还真是只能打落了牙自己往里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到底谁才是季暖最亲近的人?
养父和亲生父亲都敌不过一个墨景深。
……
主卧室里,季暖从床上坐起身来,探着脑袋向外望,接着壮着胆子问:“刚才那两个人都说是我的爸爸,我怎么会有两个爸爸?”
墨景深先是一言不发的将女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接着发出一声低笑。
“你看这两人哪个最顺眼?”
“都不怎么顺眼,可是我为什么会有两个爸爸?”
都不怎么顺眼?
墨景不在意的淡声道:“不顺眼就算了,看我顺眼就行。”
“我是不是应该认识他们呀?”
他扯了扯唇:“等你病好之后就懂了,现在说什么对你来说也都是无法消化的记忆。”
“哦。”季暖一脸懵懂的坐在他怀里:“可是你们都说我受了伤,我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明明没有看见自己身上有伤啊,我哪里都摸过了,也没有哪里流血,你们为什么都说我受伤了?”
男人的手指随意的掸了掸她睡衣衣袖上的细软的绒毛:“伤口已经愈合了,当然不会再流血。”
“那我伤的很严重吗?”
“很严重。”
“我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会受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