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
“紫宵虫、竹腹虫、银梭虫、星星花、霜白草。”
肉里亲只需紫宵虫和星星花即可,多要的三样。却是卢悦要用身上毒草,配另一种毒物。
这五样东西。都是普通之物,管妮马上点头,“什么时候要?”
“自然是越快越好。”
不管是谷正蕃,还是谷家。都不是东西,她不让他们尝便痛苦,如何对得起上辈子的自己。
“你等着。我回去一趟,帮你拿。”
“这是灵石。”卢悦笑咪咪摸出一颗上品灵石,“你已经不是管家大小姐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师姐你难做吧?”
管妮现在是穷了,也矫情不起来,拿过灵石,就冲了出去。
卢悦坐在她这里,慢悠悠地又倒了一杯茶,一点点轻抿着。
时雨真人在自己屋里,真是呆不住了,这臭丫头,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应该到她这来报备吗?
“卢悦,你给我过来。”
卢悦一愣,忙忙站起,到最东间时雨那,“师伯,弟子卢悦多谢师伯昨日相助。”
“坐吧!现在身上如何了?”时雨虽然有一肚子话要问她,却还是先关心她身体,“有什么不对,不要硬撑着,师伯已经帮你请崇遥真人炼融合骨肉的天灵丹。”
“多谢师伯,”卢悦感激,“我早就预料到他们会对我出手,所以从梅枝师伯那弄过一颗天灵丹,昨天睡前已经服过,现在除了精血没完全回复外,其他的早好了。”
时雨那个气啊,搞了半天,她是白担了半天心,甚至因为她,还跟花散干了一架。
“天灵丹没那么神,这段时间不准用灵力,要不然,骨肉结合不好,以后有得你罪受。”
“嗯嗯!我保证不用灵力。”
卢悦笑咪咪,反正最大的障碍已经消了,谷家和谷正蕃在那里,又逃不掉。
“谷正蕃最近的日子不会好过,花散已经放弃他了,谷家为了漂白自身,只怕也不会再管他。”时雨真是怕了卢悦,生怕她不管自己身体,去找谷正蕃报仇。
卢悦一呆,“谷令则也不管吗?”
谷令则不可能不管她爹的吧?
“哼!花散其人,表面温柔大方,其实凉薄得可怕!对她有用的,她会悉心维护,对她无用的,像谷正蕃这样,只能靠着谷令则才能翻身的人,她是不会再给他机会,去吸谷令则的血。”
时雨真人脸上复杂,“若我所猜不错的话,谷令则昨天被她扔下台,应该就被软禁了起来。”
“师伯……,灵墟宗很喜欢软禁人吗?叶晨阳因为洒水国的事,就被他师父,整整软禁了三年。”
卢悦瞬间再也不喜灵墟宗的人。
“谷令则跟叶晨阳不一样。”时雨懒得管卢悦的小心思,帮她正确分析,“她是花散唯一的徒弟,之所以把她软禁起来,其实是为了她好。谷正蕃那样的人,若不是看在谷令则面上,早在洒水国丢了的时候,就被灵墟宗处以极刑了。”
“现在谷家又因为他,在天下人面前,偷鸡不成蚀把米,花散再也不会给那样的人,一天到晚的,去扯她徒弟的后腿。”
都是凉薄得可怕!
上辈子如是,这辈子也如是。
卢悦微垂眼睑,上辈子谷令则对她不管不问,不知道这辈子,她会不会再在她师父的安排下,顺势对她的亲爹不管不问呢?
时雨在她微垂的目光看,还是看到了某些不对,这丫头原本黑亮的眼睛,好像蕴染上黑气一般!
“……你跟师伯说说,到底打算怎么对付谷家?”
卢悦眨了两下眼睛,再抬头时,已然回复平静,“我原想着,他们不找我,我也不找他们,可他们自己作死,我自然也不会再拦着。”
“师伯,谷正蕃既然已被灵墟宗和谷家连手放弃,他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我想留他一口气,让他天天在希望和失望间徘徊。”
时雨发现,她真得没再把谷正蕃当爹,也许昨天在广场上,那份软弱只是她的错觉。
“至于谷家,”卢悦面容恬静,“请师伯,找人在黑市上放话,说我要拿钱买谷家十个筑基,百个炼气修士的性命。我要他们,也时时活在惊恐之中,连门也不敢出。”
熬不死他们……
时雨面皮抽抽,谷家只是个中下小世家,一旦少了十个筑基,百个炼气,就算有谷令则撑着,有谷家两个结丹修士撑着,也会沦落到小世家里。
谷春风和谷春江一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更何况,还有个谷令则,因为她,只怕最后花散还会涉入进来。
“你是想吓唬他们,还是真有此有打算?你从一线天出,据管妮说,除了寿元果,可没其他的了,谁会相信你有付钱的能力?”
“这就要靠师伯了,我是残剑峰须磨真人的关门弟子,有人这般差点把我逼死,逍遥若是什么都不做,不是太次了吗?”
时雨瞪眼,居然把宗门都算计上了,“你当时忍着疼,是不是就在算计着,怎么把那亏,让谷家和谷正蕃尝个够?”
“若不然……,我不是太亏了?”卢悦微笑,剔骨丹是一时之痛,她要让谷春风和谷春江,慢慢尝受钝刀子割肉的滋味。
时雨心情复杂,身边的孩子太纯善了,她着急。
可是像卢悦这样,不惜以死,算计自己的家族还有亲父,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毕竟当年之事,谷正蕃确实不知情。不管是他,还是谷家,若早知道卢悦灵根资质如此之好,又怎么会漠不关心?只怕花散也会像宝贝谷令则一般,宝贝卢悦,毕竟她们两个可是双生之体。
“卢悦,这件事,师伯会帮你做。可是师伯还是要说,有些事,时也,命也,运也……!你放不下,煎熬的不止是他们,也有你自己。有时,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
时雨万分纠结的表情,让卢悦眼中水光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