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怕这个曾想,有点钱,就又回复到滥好人上。
连累花晨就算了,要是连累她……那画面,卢悦不敢想。
“别人都不管我们,”曾想转瞬又红了眼圈,“吴珊的塑容果,还是我和花晨帮她找的,可她明明有钱……”
花晨默默叹口气,黯然回房,卢悦瞄瞄曾想,他又是幅不敢看她的样子,当下挑挑眉,转头再次打量玉盒中的石靛根,根本不想管他们之间的八卦,只想着,这东西,拿回宗给梅枝师伯,能换什么东西出来。
原先以为她有四张百里遁符,很厉害了。没想到,一次就用个干净。
下次回宗,一定要多换些逃得快的东西,不行的话,就拿功德值,跟申生师伯换,让他现场给自己制几张。
她在这边做梦。灵墟宗却已经把洒水国唐清隐瞒下来的事。给加油添醋说了出去。
一时之间,谣言满天飞……
这事也怪唐清自己,做为修仙界的大神。他早忘了,那些修为弱小的凡人,其实也能暴出很大能量。
皇城之事,牵连甚广。魔物又只找唐家人害,达官贵人谁没两个暗线插手军政。五千禁卫在谷家坟山,与唐皇一起遇难的事,挑动了他们的神经。
皇朝初立,有点能力的。都以把子弟送到禁卫为荣,谁知,反而因此而让他们送了命。
愤怒之下。有些人就连起手来,费了大价钱。联系上以前帮梅若娴跟谷令则送信的散修驿站,以自当暗探为名,把正确消息传到灵墟宗。
灵墟宗如何是肯认吃亏的,他们原本就对唐清先斩后奏的生抢洒水国,而心头暗恨,哪能为他遮掩。
再加上,各路去洒水国查看魔物的修士,确实没看到变成干尸的唐吉等人,孰是孰非,大家一目了然。
洛敦山带着洛夕儿在灵墟宗坊市,这几天老是听到谷家哪哪的生意被人挑,谁谁又被生首分离,简直呆不下去。
洒水国发生的事,实在太过巧合,让他们不能不怀疑到卢悦身上。
“……爷爷,我们回去吧。”
洛敦山叹口气,“走吧,先前是四爷爷太想当然了,那样的人,一旦知道我们算计她,结果难料。”
“嗯!”洛夕儿从跟卢悦在磐龙坊市水火对碰时,从她的应对上,就跟师门说过,卢悦不是个能按牌理出牌的人。
两人刚回去,跟这边的洛家管事,才把账对清,就被谷令则堵了个正着。
洛夕儿头一次觉得,谷令则若是变成花散那样,也挺好的。
最起码她想什么,她能猜个七七八八。
“你们要走了?”
“是啊,这边的事,都处理好了,当然得走。”洛夕儿朝她笑笑,“你是来看你娘的?”
“我是来找你的,”谷令则摇头,“我们谈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只能说,在谢家集,我确实遇到过她,还一同参加了秘市,只是她没等秘市结束,就离开。”
洛夕儿不想夹在人家两姐妹中间,哪一个真得罪了,于她而言,都不是好事,“她帮我解决了一个小瓶颈,我挺感激她的。”
谷令则脸上僵了僵,“师门已经查到,在这边行报复之事的,是唐家的唐演,你们既然出现在谢家集过,他万一找你们求证某些事,到时还请你看在她帮你的份上,不要乱说话。”
她敢吗?
洛夕儿自觉没那胆子,洛家家大业大,唐家虽然厉害,可她洛家也不差什么,那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不像他们。
“唐家在查那次到洒水国的可能之人了?卢悦已经脱离谷家,怀疑不到她身上吧?”
唐家有没有怀疑到卢悦身上,谷令则不知道,可是灵墟宗怀疑到卢悦身上,倒是真的,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就见掌院的林师兄,过来找洛敦山了。
看到脸上发白的谷令则,洛夕儿拉了她一下,轻轻朝她摇头。
“……哈哈哈!这样说,逍遥卢悦,那段时间,确实出现在谢家集?”林玉成哈哈一笑,把话陡然加高,传出门外,“还真是巧,她刚到洒水国,那边就出了那么大的事。”
洛敦山看了一眼,某个戴着斗笠的中年修士进来,眼波一闪,“可不是巧,玉珂真人主持的秘市,那段时间,就开在谢家集,要不然,我们兄弟也不会那般巧出现在那里。”
“我家夕儿还与卢悦相谈甚欢,原本是邀她一起进秘市的,谁知她不知从哪弄到的令牌,愣是在大厅,从头看热闹看到尾。”
林玉成快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了,洛敦山果然是老狐狸,居然在不动声色间,维护那卢悦。
什么她弄到令牌,意思还不就是说,她是因为早得秘市消息。才赶到谢家集的吗?
“呵呵!据我所知,她是在谢家买东西,谢文举为巴结她,才送的秘市令牌。”
“噢!还是林道友厉害,我们跟她相行一路,都不知她从哪弄到的令牌。”洛敦山脸上笑意淡淡,“那日随长辈。或是自己参加玉珂真人秘市的。可有不少青年俊杰,不知林道友,可查出他们从何得到的令牌?”
林玉成脸上终于挂不住了。灵墟宗是一直争对卢悦,可那只是私底下,现在洛敦山这样一说,唐演肯定会以为。是他们祸水东引之策。
洛家何时把卢悦看得比谷令则重的?
还是谷令则因为卢悦,求到了洛家头上?
林玉成神色不善地瞟了一眼站在外面的谷令则。“呵呵,洛老兄莫不是忘了,谢家也算我灵墟的属门。”
这个?
洛敦山如何会忘,“唉!看样子。我真是老了,好长时间没出来,确实忘了谢家也是灵墟的属门。”
有些事。点到即可,他做了他能做的。其他的,就端看卢悦的运气了,反正逍遥门这时应该也收到消息,总不会不管他家的弟子。
这般赖皮?林玉成皮笑肉不笑,“洛老兄是准备回元晨宗了?”
“是啊,这边的账目已经对好。”
洛敦山笑咪咪地看着那个中年男子,在店内转了一圈,干脆利落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