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溧阳看了她一眼,咧咧嘴巴,“原来你果然因为那天,我制住谷令则,而心生不快!”
卢悦翻个白眼,“你制谷令则,跟我屁关系都没有,我心生什么不快?”
不承认?
池溧阳自认,他以前连句话,都没跟她说过。她这般对他无由的不喜,能有什么?
“呵呵!你我都是聪明人。可惜,你不是灵墟弟子,若不然。我们一定能相处得非常不错!”池溧阳笑笑,“你和谷师妹有扯不断的关系,谷令则可以不计宗门得失,我看到却不能不管。”
卢悦心中不屑,什么叫谷令则为了她,可以不计宗门得失?
她为她做过什么了?
黏黏糊糊……看着她就烦!
卢悦蹙着眉头。深觉这一脸温和笑意的池溧阳不好对付,不过短短几句话,只因为谷令则那天可能想要提醒她一句,他就从谷师妹,转到直呼谷令则名上,显然是面冷心冷之人。
上辈子的灵墟盤石师兄,为了他的宗门,或许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可惜……鬼面幡在她手中,这辈子,丁岐山大概没本事,来惹他了。
“……谷师妹这段时间,可为你担足了心。”
池溧阳脸上笑容就没断过,“外事堂的石板,都要被她走通了。若不是收到须磨真人,亲自去找你的消息,她都要各处求爷爷拜奶奶了。”
“是吗?”卢悦冷笑,“据我所知,她没那胆子吧?花散真人的一个眼神,她就吓得不敢动。更何况,还有您这位……师兄在,能看着她犯傻?”
“我猜……那段时间,池师兄每次收到,我还活着的消息,一定非常不舒服吧?”
“……哈哈哈!”池溧阳大笑,“你比我灵墟门内的好多师兄妹,还要更了解我,果然知音什么的,从来都是对手!”
卢悦脸上抽抽,不要脸,谁跟你是知音?
“我只是以已心,度你心罢了。若是某一天,池师兄在外面被人追杀,我也一定天天跑逍遥外事堂,看哪日能为师兄上柱香!”
“哈哈哈!彼此彼此!”
二人飞得不快不慢,远远看到两人都是面带笑意谈兴浓浓,正常都会以为他们相处莫逆,哪个会想到,他二人都在祝对方,早日升天!
“卢师妹有没有兴趣,把定神丹拿出来交换?”
池溧阳嘴角笑意加深,熟悉他的人,会认出,此时他是真心的高心,绝不是平时的笑面具。
“那要看看,贵宗的师兄师姐们,有什么好东西了?”
卢悦脸上虽笑,声音其实寡淡得很,一幅没什么兴趣的样。
“噢!不知师妹想换什么?或许为兄手里正好有。”
虽然三万灵石是贵了点,可以后总会遇到一二瓶颈。若是崇遥真人他们研丹不利,不用说,下次这丫头再涨的价格,他会更心痛。
卢悦撇头看了他一眼,微笑加深,“师父送了我不少东西,所以……我还真不知道暂时缺什么!”
这是来炫耀的吧?
池溧阳心中苦笑,不同于谷令则,去个外事堂,还要捡花散师叔不找她的时辰。
他是掌门西泽真人的关门弟子,任何消息,他都会第一时间收到。
须磨那天在空冥坊市要打她,结果被她三言两语,当场暴跳要回去看着她,欺负所有欺负过她的人。
这样的师父……
哪怕再不堪,也是好师父!
“……须磨师叔这次带你来灵墟宗,不知所为何事?”
池溧阳突然跟司空仲平一般,想到某事,脸上的万年温笑,都敛了下来,“谷家早就是苟延残喘,就连花散师叔,也被你算计着,跟唐清来了一架。有些事……过犹不及!”
卢悦摸着下巴,笑得高深莫测。
“谷令则很顾念你,你也不要太过份!”
顾念她?
顾念她会让谷正蕃寿终正寝?
顾念她,会让她在鬼面幡里一呆三百多年?
顾念她,会一次又一次地放过对丁岐山的怀疑?
池溧阳在她眼中看到一闪而过怨气,心下微微一滞。
他到现在,都搞不明白,这卢悦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她顾念与谷令则的情份吧?她能因为谷令则的哭求,放过害她至深的梅若娴。
说她不顾念吧?她能用自己的命,去算计唐家,算计谷家,算计花散师叔。
谷家和花散师叔,都是谷令则最为亲密的人。
“有时候……放过别人,何偿不是放过你自己。”池溧阳不想看到她在灵墟宗内,跟谷家的人干上,只好提点一二,“既然你无法对谷令则真正狠下心来,又何必,一次又一次的为难她?有像须磨真人那样的师父,是你的运气。所谓有得有失,花散师叔对谷师妹,还是非常严厉的。”
卢悦停下遁光,“池师兄带我绕圈很好玩吗?”
池溧阳一愕,没想到她居然知道灵墟宗大概方位,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