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雾山的鬼天气,她领教两天,就彻底熄了一个人出去的打算。
因为此,情愿拿越吃越少的灵兽肉,来贿赂飞渊。
飞渊停住脚步,歪着头,朝卢悦鄙视着小眼睛,再次咕了两下,确定它家主人,是个不要脸皮的人,只好重新跟着她,站到小灵炉前,寄希望于第四块雪豹肉。
卢悦把这块烤好的一大块肉,用锐剑术,切成无数小条,放进自己的盘子里,帮飞渊重新再放一块到铁网上,“还敢鄙视我?有本事你自己出去啊,我可从来没说,不让你出去吧?”
飞渊撇过头,认真盯着铁网上的烤肉,装作没听到。
“哼!那次要不是我到外面,把你拽回来,你不就真变冰雕了。”
卢悦边吃边数落它,“算算时间,震阴宗的冰原试炼也差不多了,若是他们都不怕冷,再往这边一些,也很正常。我可告诉你啊,我还不能见光,经文还有一半没抄好,到时事情做不完,被人发现,那可惨了。”
“咕咕!”
“傻飞渊,这里是极北人的天下,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闲事莫管,懂不懂?”
卢悦也知道她跟一个灵智并不高的飞渊这样说话,它也听不懂,可她一个人,若不跟飞渊说说话,不跟它闹闹,一天到晚的,除了抄经修炼,就再没别的事,也太无聊了。
在坊市的时候,只想着到这里,不能冻着自己,准备好些御寒之物。
可她没想到,师父帮她向修真联盟讨了这么好的随身洞府,还给了两万块火灵碳,她能过上正常生活,现在多余的时间,多余的灵力,无处挥散。
手上的空白符纸,早就被她画符画完了,现在每次修炼前,都要在修炼室里,不停役使道法,消耗灵力。
这种方法,能让灵气更好的回复,冲刷筋脉,十次八次,是看不出什么,可是日积月累下,她还是能感觉出,筋脉的强度,宽度,都在增加。
出法的速度,还有其犀利程度,一个月比一个月要厉害那么一丁点。
不过,今天飞渊既然听到了远方有动静,那最近几天,她恐怕还是要注意一些。
卢悦把吃完的盘子,打个净尘术放好,走到另一边的主控室,打开外面师伯和师父帮她布下的二十一面镜光阵。
屋前屋后,方圆三十里范围内,二十一面镜光阵中,并无她以为的有什么东西,还是一片白,地面积雪一如她之前查看的平整,也不像有人或是什么妖兽走过的样子。
卢悦眉头紧锁,不由怀疑飞渊天天听她唠叨,长了那么点智慧,想多吃块肉,朝她使了计谋。
想到她有可能,被一只二阶小妖兽给耍了,她就是一阵好笑。
从主控室出来,正要喝斥坏家伙的时候,发现它居然站在大门的禁制外,缩着脖子,侧耳倾听什么的样子。
这是……真有发现?还是……又来骗她?
卢悦微微一笑,决定回自己的房间,不管是真是假,她先养好精神再说。
对于主人,怀疑它演戏,回房睡觉的幼稚行为,飞渊不置可否。
它没想到,好容易养好伤,从灵兽袋里出来,长好的大毛,也没有用武之地,到现在为止,做为空中的霸主,它还从来没翱翔过长空呢。
外面的飞雪,打着呼哨,把它头上的毛,都吹翻了起来,飞渊缩着脖子,再次回到洞府,这一次,它又聪明了点,在禁制里面,看外面乌沉沉的天空。
抄经抄经,还要天天刺血,它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跟了怎样的一个主人。
动不动说它傻,它有她傻吗?
什么闲事莫管?那些残魂与她有关系吗?她怎么就能干这种损已利人的事?
现在,还害得它,想试试自己能飞多高多远,都不行。
唉!
望望某个睡着了,蹬了被子的某人,飞渊认命地慢慢踱过去,用嘴巴叨着被子,帮她盖好。
“谢谢!”
卢悦睡眼微睁,看到又是飞渊像个小大人似的来照顾她,不由给个笑脸,在它还没来得及回应的时候,又沉沉睡去。
某人脸上甜甜的笑意,让飞渊把头伸过去,蹭了一下,然后满是怨念地,趴到铺着地毯的地上,也眯起了眼睛。
它有毛,可它也好想,睡到……看样子更暖和的被窝里。
尤其那里,还有一个,它这辈子,都得守护的人!
“嘭……!”
一声巨响,紧接着,接二连三的隆隆之声,让卢悦和飞渊,一齐惊醒。
卢悦顾不得穿衣服,裹着被子,就进到主控室,屋后,最远的一个镜光阵里,左前原本平整的地方,塌了下去。
虽然现在属于半夜,看得不太清楚,可卢悦原有的一点睡意,也一下子消得一干二净,冰雾山上的雪,除了她这里布好阵法,其他地方,因为极寒,冻得比山石还要紧,正常是不可能发生雪崩的。
第219章 丢人现眼
震阴宗一行五十三人,且行且退。
每十二年一次的百人冰原试炼,怎么样也没想到,居然会遭遇魔门二十结丹的狙杀。
因为一字山魔劫,其实宗门出动所有结丹修士,正分散各处,查找魔修,哪料他们的胆子,居然这般大,直接进入腹地,盯上了试炼之人。
好在冰原是极北修士的天下,这些魔门的人,一时适应不了,被他们利用各种有利地形和天气,不停周旋,才将将逃到冰雾山。
云夕等人,原本的打算是好的,他们一边退,拖住这些人,一边向宗门求救。
谁料,前来救援的白明桦叛变,配合魔门修士,连续击杀李师叔和诸多同门,若不是惠馨真人发现不对,不惜使用禁忌之法,以仅剩的七十多年寿元为代价,发动强力的一击,他们也一同葬身冰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