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馨看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靴换靴,嘴角不由抽抽。
“你是谁?你是谁?”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她脱下,拿在手上的顺风靴,虽然已有所猜,可是……好不甘心,所以大叫。希望能从她口中。得到所想的答案。
“气极伤肝,这个你不懂吗?”
卢悦抖抖刚刚脱下来的顺风靴,看靴底的一点干雪落下。重新收回储物戒,“而且,我都不问你们是谁?你们干嘛,还非要问我是谁呢?我们大家就这样糊涂着。生也好,死也好。到时问阎王也是一样的。”
这真是……
“卟!”其中一个被她刺穿左胸的人,大怒之下,一口血喷出,伤得更重了。
死丫头仗着手中器利。接二连三的偷袭杀人后,居然还想让他们当糊涂鬼,说什么问阎王?
分明是她有本钱。自认死的一方,绝不是她。
“枭羽披风。顺风靴,”断了半只右臂的黑衣人咬牙,“你是逍遥卢悦?对不对?”
“啪!啪啪!”
卢悦连拍手掌,“就凭这两样东西,你就认定我是卢悦,还真是聪明啊。”
“你……”
断臂之人顺发皆张,恨不得扑过去,活活咬死她,“卢悦,我魔门子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呀!当我好怕啊?”
卢悦拍拍胸口,“欢迎赞助,没你们帮忙送钱,我想过好日子,真的好难好难。震阴宗的道友们,你们也看到了吧,已经死的人,全是我杀的,他们的储物戒指——归我,没意见吧!”
这个当然不会有意见!
惠馨倒是没想到,这个比她还废的人,居然在冰雾山,活得这般恣意。
“今日若是没有卢小友相助,我们……!大恩不言谢,更何况,他们确实是你杀的,东西自然归你。”
卢悦看了一眼这个白花女修,那日时雨师伯在震阴宗的坊市,看到她围堵魔修的时候,跑得那叫一个快。
后来这人追她们,师伯连找回场子的话,都说得匆匆忙忙的。
看其年龄,应该是与师伯同一辈的修士,可惜……结丹的寿元却要尽了。
她拱手拱得很真诚!
“剩下的储物戒指,我们三七开。”惠馨一挥手,云夕等人压上。
除了一个白明桦,其他人都被卢悦补了一刀,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卢悦往口中按了两颗上品补灵丹,走到一开始用鸿唱师伯剑气所杀的三人前,把他们身上的东西搜尽,正要再扔一个火球符的时候,远远的一个震阴宗的修士大叫。
“不要烧!”
两根木杆一撑,雪橇的速度,都快抵得上一个炼气修士,用低阶飞行灵器的速度了。
“能不能不烧,他们身上的法衣,拼拼还能用。”
吕长才的脸有些红,可是一想到,那几个被冻得快不行的同门,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前。
卢悦站起来退后两步,“你自己剥!”
“谢谢!谢谢!!”
吕长才忙忙低头,拽下他们身上,不太完整的大毛披风,还有品相不是太糟糕的法衣,“我们有同门伤重,无法用灵气对抗寒气,多些这个,可以减轻很多痛苦!”
卢悦瞄瞄现场,对震阴宗的人,感观大改。
除了那个白发女修,是个结丹外,其他的都是筑基修士,他们这样被一群魔门结丹追杀,还能这般,相互守互,实属难得。
至于那个白明桦,这世上哪都有老鼠屎,不要太正常。
白明桦心中叫苦,他哪能想到,事情会因为一个人,走到如今地步。现在被五个小辈围住,若是再不逃的话,等他们收拾完那几个受伤的魔修后,自己哪还有活路。
后旋的一脚,出其不意,把身后的小辈,狠狠踹出,他自己如离弦之箭一般,灵力不要钱般挥散,后撤而去。
惠馨早就在观察这一边了,手中长绫甩出,卷住他的一条脚,死命一扯,“嘭!”的一声,白明桦的头,被砸地上。
“因为一滴鲲鹏血,你先杀李福,转投魔门,杀……那么多相信你的后辈弟子,白明桦,你的心是黑的吧!”
话音未落,另一头旋起的长绫迅速绞来,直直在他胸口掏出一个大洞。
“咚!咚!咚!……”
缺了胸骨皮肉保护,那颗原本有力的心跳,也被极寒的天气侵袭,越跳越慢,看着围过来,几个月前,还对他依赖信任的后辈弟子们,一个个恨不得喝他一口血的样,白明桦张了张口,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的后脑部,同样晕染出大片血色,惠馨看着这人的死样子,强撑的一口气,终于也有点泄了,直直倒下。
“师父!”
“师伯!”
“师伯!”
云夕几个,把惠馨扶住,七手八脚地从已死魔修那边,扒下大毛衣服,帮她披在身上。
“咳!咳咳!我没事,”惠馨缓下一口气,右手一吸,白明桦抢去的小玉盒,出现在她手上,“云夕,此为上古鲲鹏遗下来的精血,你把它送给逍遥小卢道友,多谢她助我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