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不知道她最近在烦什么?前段时间。那个陪他喂招,指点他错在哪的人,现在都快要变没了。
“你说剑是什么?在我眼里,是没有退路。逼到极致之下的反抗!”
卢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畏惧,因为畏惧也没用,只能以弱搏强。哪怕结局惨烈,也永远要一往无前。”黎景一双桃花目变得暗沉。“我爹——从不是我的依靠!从十二岁起,我娘死的那一日,我就知道了。”
卢悦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只能再灌自己一口酒。
“这一口酒,差不多十块灵石,你能不能别这样喝了,再这样喝下去的话,我会心疼钱的。”
“噗!”
卢悦一口酒喷出,狠狠瞪他一眼,她有喝他的钱吗?
黎景再次抽抽鼻子,“唉!至少八块灵石,就这么被你浪费了。”
卢悦把酒葫芦收回去,不想再看他。
“哎哎,别走啊,我们谈谈。”黎景拦住她,“我从来没跟人家提过我家的事,那些事——压在我心头好些年,你怎么就不问问我?”
像个女人吗?
女人都不是八卦得很吗?
怎么?他好容易找到一个愿意一吐心声的人,居然问也不问,还连个同情安慰的眼神都没有?
卢悦的额角跳了跳,她自己的事情一大堆,没工夫,更没心情,去关心人家的事好吧?
“对不住,明天走沙原,我要回去睡一会。”
黎景没动,“你这人真没劲!”
“让开,再不让,可就别怪我欺负你了。”
“欺负吧,欺负吧,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为什么那天在长竹园,你不杀我?”
反正换了他,他是一定会杀的。
虽然不知她和铁翅公要做什么事,却很担心这女人犯傻,她傻没关系,可现在他是她的侍从,万一……
铁翅公是结丹修士,又有那群无往而不利的铁翅蚁,遇到危险没什么,人家有应对手段。
可他们,区区两个筑基中期修士,却妥妥的要变成炮灰。
他不想好容易有点盼头的生活,还没开始,就这样夭折。
屋里的铁翅公也伸长了耳朵,也想知道这方梅,为什么不杀黎景,还一路教这教那。
“心情好呗!”
卢悦慢不经心的话,让两个人一齐噎得慌。
“你到底想问什么?”看到面前的人黑了脸,卢悦难得心情真有点好了,“直接问,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事。”
黎景咬咬牙,“好,那我问了,你和铁翅公要去寻宝?”
卢悦点头。
“最近魔门这边四处漏宝,连道门那边都惊动了,你们不觉得有问题吗?”
卢悦眨眨眼,果然不愧是当城主的料,还挺敏锐的。
不过,问题就是她和铁翅公一手造出来的,他们用不着烦恼这个吧,“有问题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能眼睁睁地看着宝,不去寻吗?”
这个……好像不能。
黎景摸摸鼻子,“据说所有有藏宝的地方,修士都云集了,沧浪城有点本事的修士,也去凑热闹了。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能行吗?”
“你想退出?”
废话,若是能退出,他早退了,他现在不是她两年侍从吗?
“呵呵,你就别想有的没的了。”卢悦发现果然虐虐人,她的心情能更好些,“机关府的东西我没动,怎么样你也得帮我把损失的捞回来。”
黎景有些发晕,机关府的东西,是她自己不要的好吧?
“……你不杀我,是因为,需要我帮你去打前阵。赚更多的?”
“那是当然,”卢悦笑,“亏本的生意,我从来不做。”
“嗬!说得你好像很厉害似的,”黎景算是被她搞败了,做生意如果都照她这么做,只怕早亏得裤子都不知道在哪了。“如果真有那么厉害。这几天,你借酒消愁干嘛?”
卢悦微微眯眼,她和铁翅公干的乌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去,“自然是心疼我的东西,万一此次探宝所得,不如机关府。不得亏啊?”
黎景叹气,事情又绕回来了。扒拉扒拉掉下来的一缕头发,帅气地甩到后面,“你是不是头一眼看到我,就喜欢我了。所以不舍得动手?”
屋内的铁翅公一下子把耳朵伸长了,就连蚁后,都从他衣服里爬了出来。
除了这个解释。他们还真找不到其他的,有白水蜜丸的洞府藏宝。她居然一件没要,就那么等于双手送人了。
这一路,陪这家伙练剑,教得那么用心,实实容易让他们也这么觉得呀。
“喜欢你?”卢悦哭笑不得,“你帅吗?身无二两肉,长得比我还娘气,拜托,自恋不是病,可你把它弄到我面前,就太过份了啊!”
臭丫头云淡风清的样子,好像确实不是喜欢他,黎景一时无语,还带点莫名小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