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的宠妻之道

第27节(2 / 2)

“我知道她这么做不对,可她因为你成亲的事每日烦躁,生怕你一时冲动……如今已经几日没有好好休息,”徐延低声哀求,“就当是为了她身子着想,不要走好么?”

傅明礼看了他许久,最后唇角微微勾起,眼底闪过一丝轻蔑:“我若不答应呢?”

徐延深深的看着他,半晌道:“明礼,抱歉,我不能让你走。”他的话音刚落,身后便出来一群带刀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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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幼幼憋着气跳墙回了闻花楼,周书郊在前面给她引路,很快绕过其他人走到天字号房前,她刚要踹门进去,周书郊一把把她拦了下来,抓着她的胳膊躲进旁边的盆景后。一队巡逻的人走过,跟这里的小厮衣裳不同,更像是哪家的家丁。

“我看这些人来历不简单,你别这么冲动。”待那些人走了,周书郊压着嗓子道,“如果程宴没走的话,应该就在里面了。”

一听他说话,夏幼幼又不淡定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天字房的房门,磨牙道:“你匕首呢,给我。”

周书郊果断从怀里掏了出来,上面还沾着些许血迹,他好心的擦了擦道:“你不要砍到骨头了,这刀挺脆的。”

“……”夏幼幼一言难尽的看他一眼,转身摸进房中。周书郊口中说的女子已经不见了,满桌子的菜动都没动,只有一旁几个空酒瓶证明这里坐过人。她想了一下便要转身,去别的房间寻人。

只是她还没走,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腕,她猛地挣脱,要踹时想到可能是尚言,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她眯着眼睛看向地上,立刻发现他不是尚言,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你是谁?”她语气不怎么好。

徐延从地上起来,一身酒气的看向她,仔细辨认后笑道:“是你,养面首的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夏幼幼这才看出他是在源广寺搭讪那人,想到周书郊说的有两个男人在房内饮酒,她想了想问:“就你一人?”

“不然呢?”徐延勾起嘴唇轻笑一声,慢慢的靠近她,在只有一步远的位置停下,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一圈,“你今日可真难看。”

“其他人呢?”夏幼幼不悦的看着他。

徐延不解的看着她:“还有何人?你想找谁,这里只有我一个。”

“我找程宴。”夏幼幼沉着脸道。

“程宴……”徐延认真的思考一番,摇头否认,“可是那个大才子?我没见过他,你找错地方了。”

看来他们已经离开了,至于是去了别的房间,还是回家去了……夏幼幼眯起眼睛,转身就走。

徐延眼疾手快的拦在门前,眯着眼睛道:“你是如何进来的?”他的酒意稍微下去了些,再看夏幼幼时带了些警惕。

今日他来这里是带了众多守卫的,就算是她找错地方了,也不可能会被放进来。

“你想知道吗?”夏幼幼淡淡的扫他一眼,她常去各种青楼杀人,最是讨厌来这里寻花问柳的男人,哪怕这人一表人才,和平时她见到的猪头不太一样,也让她止不住的厌恶。

徐延皱眉:“说。”

“你过来,我告诉你。”夏幼幼轻笑一声,朝他勾勾手指。

她脸上的碳粉还在,整个人灰突突的,可偏偏一双眼睛极为灵动,让他想起那日初见时她的模样。徐延心下一动,哪怕知道不该顺着她的心意做,可还是忍不住靠了过去。

……

周书郊在外面等的有些急了,心想就算是抓到程宴了,动个手也不该这么慢才对,他担心这个时候有人发现王才的死,他们不好脱身。

正当他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夏幼幼从一旁溜了出来,他立刻道:“找到人了?”

“没有。”夏幼幼绷着面皮。

“那他可能回家了,走吧。”周书郊急忙拉着她要走。

夏幼幼不肯动,咬着嘴唇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肯定还在这里。”

“……姑奶奶,马上天就要亮了,王才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们可能会有麻烦。”周书郊叫苦,有些后悔将此事告知她了。

夏幼幼揉着刚刚用力过猛的手腕,淡淡道:“你先回去吧,我再找找。”

周书郊几乎没有犹豫,立刻点了点头:“那我去客栈等你。”说完就要趁外面的守卫不注意离开,刚走一步又折了回来,小声道,“这里统共没几个房间,这些打手好像对最后那间很关注,或许程宴就在那里。”

最后那间房门前,果然有几个人守在那里,像是在保护什么人。夏幼幼的眼睛眯了起来。

第33章

靡丽昏暗的厢房里, 燃着味道极重的熏香, 本该引人沉沦的环境, 此刻却显得压抑极了,一个衣着奢丽的姑娘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傅明礼在离她不远的椅子上坐着, 手指慢慢的敲着扶手, 垂下的眸子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与你说的话,你可清楚了?”他轻启薄唇问。

地上的姑娘一抖, 将身子更贴地面了点, 小心道:“听到了, 隔壁那位公子若是问了, 奴家就说已经伺候了您,其他的绝对不敢多说。”

傅明礼看了她一眼, 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他别过脸去,依旧安静的坐着。他本该立刻离开的,只不过——

“若你今日走了,母亲定会迁怒于你夫人,若是她真想对你夫人做些什么, 恐怕你是护不住的。”

因这一句话, 他留了下来, 心里静静思考着对策。

夜渐渐深了,满脑子的思虑都化成那个人的脸,他沉着脸, 想着等把她抓回来,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通,让她知道离家出走是件一等一的错事。

傅明礼觉着时间差不多了,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子,沉声道:“你出去吧,该怎么说想必不用我教你。”

“是。”女子如蒙大赦,立刻扶着旁边的摆设站了起来,慢慢的退了出去。

傅明礼独坐了会儿,脑子里蹦出不知她此刻在何处,有没有吃饭,可还安全等一系列的问题,每一个问题都在扰乱他的心绪,让他更加没办法集中。

他们相识之后,这好像是二人第一次分开,傅明礼此刻才意识到,她对自己似乎比他想的更重要。而在他之前的认知中,她已经算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