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沈小慕一只眼微微睁开一条缝,就看到南林懊恼的脸。
“怎么了?”她迷茫的问。
南林颓丧的趴到她肩膀上,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道:“没有套。”
沈小慕眨眨眼睛,半天才听懂他的意思,顿时哭笑不得了,怎么睡他一次就这么难呢。
她比南林矮了近二十厘米,当南林整个人趴在她身上的时候,沈小慕感觉自己都要被压扁了,忍不住轻轻挣扎一下,南林闷哼一声,警告:“不想怀孕就别动。”
沈小慕咽了一下口水,不敢动了。南林像狗狗一样屈腿趴在她身上,沈小慕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觉得这位可怜兮兮的,忍不住手往下摸去,小声道:“我帮你好不好?”
南林吸了一口气,一把握住她的手,斥道:“别动!”
“我就是想帮帮你……”沈小慕无辜道。
南林撑起身体看着她的眼睛,对视半晌后道:“你把腿并起来。”
于是活了三十几年都没什么长进的沈小慕,在南林的引导下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不用做到最后一步,也能折腾出这么一大堆花样。
荒唐一夜。
沈小慕迷迷糊糊中以为南林还压在身上,挣扎着推了一下,却只推到了空气,然后又掉回床上。她哼唧一声,才发现自己全身像是被碾压过一遍一样,整个都抬不起来了。
她费力的翻了个身,不甘不愿的睁开了眼睛,入眼一片光明,显然又是太阳高照的一天。
沈小慕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南林不在。她又躺了一会儿,抱着薄被坐起来看着窗外发呆,在院子里的晾衣杆上、看到昨天还乱七八糟的扔在地上的衣物,此刻正干干净净的挂在那里,隔着玻璃都能闻到好闻的洗衣服清香。
是谁洗的不言而喻,沈小慕的脸微微发红,只觉得能和南林在一起是最幸福的事了,再给三百万她也不换。
看了眼时间,她惊呼一声,赶紧找了短袖短裤穿上,匆匆忙忙朝楼下跑去。她竟然睡到了下午一点多,没跟李大伯请假也就算了,还没给南林做饭。
还没从楼梯上下来时,就看到南林坐在沙发上,她脸热了起来,但还是开心的跟他打招呼:“南林君,早、下午好!”
南林皱眉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拦住她,盯着她下衣失踪的腿不悦道:“回去把衣服穿好,有客人。”
沈小慕愣了一下,看向沙发那边,这才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那里,此刻看到沈小慕后也是惊讶了一瞬。
她赶紧把短袖塞进腰里,解释道:“我上衣盖住了才奇怪,已经穿好了的。”说着话,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中年男人一眼,心里好奇的要死。
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没有见过南家有客人来。
“嗯,上去吧,待会儿再说。”南林敷衍道。
他声音里的冷淡太明显,沈小慕愣了一下,抿嘴回去了。她眼底的失望太明显,南林犹豫一下,还是转身坐回了沙发上。
“南林,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中年男人忍不住问道。
南林垂眸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两杯白开水,冷淡道:“跟你有关系吗?”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爸爸……”南林扫过来一眼,中年男人的声音消失在喉咙里。
南林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沈小慕关好房门,无力的趴在床上,脑子里反复出现那个中年男人的脸,总觉得那张脸好像很眼熟一样,想了半天,才猛地发现他跟南林长得很像,尤其是眉眼,简直就是翻版。
“他是南林亲戚,肯定跟南林长得像。”沈小慕被自己的得出的结论逗笑了,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发呆。
南林好像很不想让自己跟他接触,为什么啊,她重生前那些同事,哪个不是很热情的把女朋友介绍给家人亲戚,难道觉得自己丢他的脸了?
“咕噜噜……”
沈小慕生无可恋的揉揉小肚皮,钻进被窝闭上了眼睛,大概是昨天胡闹的狠了,虽然已经睡了这么久,一闭上眼睛却还是感觉到了眼皮的沉重,她哼哼一声,很快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没有睡多久,就在饥饿中痛苦的醒来,刚挣扎着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就感觉自己上半身都悬空起来,接着有些凉的杯子贴到了唇上,她顺着张开嘴喝了一口,温热的白开水滑进喉咙,她的睡意立刻被赶走了。
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倚在南林怀里,沈小慕把嘴里的水咽下,看他把杯子放到旁边的柜子上,忍不住问:“客人呢?”
“走了。”南林垂眸。
沈小慕点了点头,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闻着南林身上熟悉的味道,她的脑子里突然浮现昨天的某些片段,干咳一声坐直了身体,离南林远了一些。
南林没有察觉到她的害羞,只是有些疲累的再次抱住她,一张脸完全埋进了她的怀里,她身上柔软的香味立刻充斥了鼻腔,让他忍不住放松的叹息。
沈小慕无措的看着怀里的人,犹豫半天抱住了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问:“怎么了?”
“……没事。”
他不想跟自己说,沈小慕本来不打算勉强,可又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不问了。
如果不是沈小慕肚子发出的声音,他们也许还能再抱上两个小时,可惜南林在听到后轻笑了一声,沈小慕恼羞成怒的把他推开、顺便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温暖眷恋的气氛一扫而空。
南林恢复了之前的淡定,抱着鼓成一团的被子问:“吃饭吗?”
“不吃!”沈小慕恨道,想了一下又补充,“也不做!你想吃有本事就自己做去!”
南林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不让你做,走吧,带你出去吃。”
沈小慕从被子里钻出来,头发变得乱糟糟的:“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小龙虾……开车去。”沈小慕道,生怕他像上次一样带自己地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