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樽一路飙车到达机场,拿着证件直接进入了机场的监控室,让机场的工作人员找出了sn039航班办理窗口的视频监控。
“莫队,这架飞机一共367名乘客,办理托运的柜台有15个,分别在三个区域,时长跨度在三个小时。”工作人员说道,“而且,有很多乘客都是从自助窗口自动取票的,所以信息量有些大,不好找。”
如果一个画面一个画面的去找,时间成本确实太高。莫樽思索了片刻说道:“查一查这个航班有没有买了票但是最后却没有上机的乘客。”
“稍等。”机场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查询,很快得出结果,“有,有一个叫王奇的人没有上飞机。但是他在飞机起飞前一小时二十分的时候办理了行李托运。”
“看看他在哪个窗口办理的,调出这个时间段的监控视频。”莫樽立刻道。
“好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找出了那段视频,画面当中一个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中年男子正在办理托运手续,“就是这个人。”
莫樽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男人放在传送带上的黑色行李箱,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行李箱被传送进去,随后男人拿着登机牌离开了柜台,整个流程看起来正常极了。
这是托运成功了?如果这个人就是恐怖分子的话,那么飞机又怎么会安全无事。
莫樽蹙着眉头,盯着监控画面苦苦的思索,忽然,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在画面里一闪而过。
莫樽眉头一跳,他觉得他可能找到原因了。
“跟着这个女的,这个穿卡其色风衣的女人,找到她所有的监控画面。”莫樽指着画面里的伊箩说道。
“稍等。”工作人员在电脑上快速的操作着,十几个监控画面来回切换,还原了那半个多小时内伊箩所有的行动轨迹。
从她跟踪西装男,到西装男坐车离开,她从垃圾桶里翻出西装男丢掉的登机牌,随后返回托运柜台,从地勤人员手里要回已经办理了托运的行李箱,最后她拖着行李箱进入卫生间。十五分钟后再次出现,不久后又把行李箱“遗失”在机场大厅的全过程。
莫樽揉着眉心,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算是弄明白了,不是恐怖分子良心发现忽然放过了华国,也不是华国的安监系统牛逼异常检测到不对,更不是负责托运炸.弹的那个人意外挂了,而是有一个牛逼的女人,把炸.弹给拆了。
只是……莫樽对于伊箩的愚蠢已经无力吐槽了,全程自作聪明。真以为恐怖分子和老子一样仁慈吗?
“把刚才我看过的所有片段,全部删掉。”莫樽指了指监控画面说道。
“这……这不合规矩吧。”负责配合莫樽工作的机场经理犹豫的说道,“我得请示一下上级领导。”
“麻烦。”莫樽可没那个耐心等他请示完上级,一屁股挤开坐在电脑前的工作人员,自己上去啪啪几下把视频画面删了个精光,“有事我负责。”
完了凉凉的送给对方五个字。
张经理目瞪口呆的看着某人流氓一样的行径,一时有些接受不能。只是顾忌到莫樽这次来调查的事件和机场安危息息相关,就又忍住了没有说话。
“刚才那个箱子在哪里?”莫樽又问道。
“应该在失物招领处,我这就带您去。”张经理带着莫樽往失物招领处走去。
十分钟后,莫樽在失物招领中心见到了被伊箩故意遗失在机场的黑色行李箱,箱子的密码锁竟然是开着的。莫樽打开箱子,里面除了几件衣服外,一无所有。
看着空空荡荡的箱子,莫樽直接被气笑了:“有进步啊,这回连炸.弹本体一起处理了。”
下午一点五十。
伊箩正陪着好友何冰冰夫妻俩在婚纱店里试婚纱,“天意”不愧是婚纱界的扛把子,婚纱设计的唯美大方,何冰冰上身之后直接把徐凯文给看傻了。
新郎和新娘对婚纱的设计都非常满意,但是设计师还是能从衣服上找出缺点,一会说腰可以再收一收,一会儿说手臂的位置可以再改一改。因为都是小问题,何冰冰干脆就穿着婚纱站在原地让设计师当场修改。
何冰冰站着无聊,见伊箩坐在一旁喝茶,忽然想起伴娘礼服的事情来,于是连忙问道:“刘老师,我之前订购的伴娘礼服也做好了吧。”
“做好了,都在店里,要一起试吗?”刘老师看了一眼伊箩笑着回道。
“要的,要的。”何冰冰替伊箩答应完就转头喊人,“伊箩,你也去把礼服试试吧。”
伊箩没办法,只好跟着店员进屋把礼服给换上。
何冰冰为伊箩定制的伴娘礼服,是一款淡粉色的无袖长裙,精致的碎钻坠在裙摆处,在灯光下仿佛一条闪闪发光鱼尾。礼服优美的裁剪,把伊箩的好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伊箩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你还是别穿这件了吧。”伊箩这边正照着镜子呢,何冰冰忽然天外飞来一句。
“怎么了?”伊箩奇怪的问道。
“伴娘穿的比新娘都好看,我还怎么结婚。”何冰冰故作生气的说道,眼里却满是捉狭的笑。
“好啊,那要不礼服我收下,伴娘你找别人吧。”伊箩眨眼笑道。
“你这个女人,为了一件衣服,闺蜜都不要了。”
“你不是一样。”
两人你来我往的互怼着,引得徐凯文和周围的工作人员轻笑了起来。一片欢声笑语中,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先生,先生你找哪位?”
“先生,里面有客人在试衣服。”
“先生,先生你不能乱闯。”
随着店员焦急的声音,试衣间的门忽然砰的一声被推开,莫樽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眼神在试衣间里一扫,莫樽精准的锁定了镜子前的伊箩。
伊箩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莫樽大踏步的走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拽着她就往外走。
“你干嘛?”伊箩一边挣扎着一边问道,“莫樽,你放手,你干嘛呢。”
“出来,我有事问你。”莫樽拖着伊箩越走越快。
“你慢点,我跟不上。”长裙本就不好走路,莫樽脚步又快,伊箩被拉的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