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在上

第82节(2 / 2)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如果皮一下,那应该就是:大哥再也没有回来(本文完)不知道会不会被打。

当然,以上情况是不可能的,毕竟我那么爱他们。

第72章 相信

韩嘉宜懵懵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直跳,胡乱点了点头,手却不自觉抓了一下他的衣袖,仰脸问他:“说什么呀?”

她清丽的脸庞此刻红艳如牡丹,翦水秋瞳似两潭春水,盛满了娇羞以及若有若无的喜意。

陆晋心情激荡,不知自己是否窥得了她几分心思。但很显然,对于他的话,她欢喜多过反感。他只觉得身心舒泰,恨不得立时将自己的想法尽数说给她听,但终究还是记得皇帝的命令。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眸中漾起笑意:“说成亲的事啊,好嘉宜,等我回来。”

他掀开车帘,动作利落,跳下马车。怕迟一刻,就舍不得离开她。

马车外是宫中禁军,对方早备好了马,神情严肃,冲陆晋抱拳:“陆大人,请。”

陆晋还礼,翻身上马,他收敛了笑意,随口问道:“不知皇上召见有何要事。”

“大人到了就知道了。”

陆晋遂不再多问,随其进宫。

同往常一样,皇帝在承光殿召见他。然而,刚一走进承光殿,他就隐约察觉到了不对。

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殿中有埋伏,且人数不少。

果不其然,身后的门在一瞬间被掩上,光线立刻黯淡下来。

铠甲分明的禁军们持兵刃涌出,手中弓箭齐齐对准了他。

陆晋全身肌肉紧绷,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身体自动进入了防御状态。他双目微敛,看向自禁军中走出的熟悉身影。

他的皇帝舅舅面容隐藏在昏暗中,看不真切,声音冷冷的,犹似寒冰:“拿下。”

听到皇帝舅舅的声音,陆晋怔住了:“皇上?”

“如有反抗,就地格杀。”皇帝冷声补充了一句。

陆晋心中一震,尚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心想,此中多半有误会。他并没有反抗,只是沉声问道:“皇上,不知臣犯下何罪?”

皇帝冷笑了一声,双目微敛:“逆贼之后,且有不臣之心,按律当诛。”

“皇上,陆家世代忠良,臣怎会是逆贼之后?”陆晋分辩,“而且,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皇帝喉中溢出一声轻呵,他将一封密函掷到了陆晋跟前:“自己看吧。”

缓缓捡起密函,陆晋匆匆浏览,愈看愈惊,他心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太荒谬了,这绝对不可能!”

说他不是长宁侯的儿子,而是厉王之后?这怎么可能?

厉王是先帝次子,是他生母成安公主的异母兄长,二十年前,涉及谋逆,先帝亲自下旨赐死。

这些是陆晋从小就知道的,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和厉王会被人扯上舅甥以外的关系。

皇帝闭上眼睛:“朕本来也以为不可能,不愿意相信会有人这么大胆。可是,即将临盆的厉王妃为何葬身火海、尸骨无存?如何解释你相貌酷似厉王?这些年来,朕一直想着外甥像舅,你相貌随了厉王也不稀奇。可论理说,朕才是你的亲娘舅,不是吗?”

陆晋扯了扯嘴角,心中满是荒谬感。仅凭这个,就怀疑他是厉王之后?

“当然,仅凭这一点无法断定你是厉王之子。”皇帝声音沉沉,“还有当年稳婆的证词。朕的皇姐成安公主,生下了个死胎,可才过了一日,就说被人救活了。还能丝毫不受影响,好端端养大成人。那能起死回生的神医,医术还真是高明……”

陆晋心头忽的浮上一丝慌乱,他自小就知道,他母亲成安公主生他时难产。他刚生下来没有呼吸,还是一位高人诊治后,他才能哭出声……

皇帝续道:“据更夫所说,二十年前的十月初四晚上,他亲眼看到有人抱着食盒进了长宁侯府,那食盒里还有小儿的啼哭声。”他冷笑了一声,续道:“陆家换了不少下人,可当初的下人并没有死绝。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晋儿你的身世,你自己也知道的不是吗?若非如此,你又何至于年年除夕去崇光寺祭拜厉王?!”

陆晋心中一震,祭拜厉王?他下意识道:“臣去祭拜的,是有救命之恩的神医……”

“哼。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来哄骗朕?你给瑞王的书信可不是这么说的!论辈分,你是朕的侄儿,并不比外甥疏远。可陆家欺君罔上,收容逆臣之后,还哄骗太后亲自抚养。如此藐视天威,朕岂能不管?更遑论,你存了谋逆之心……”皇帝眼神晦暗莫名,“朕自问待你不薄,而你却勾结藩王,试图颠覆皇位,重走你父亲的老路……”

他初时也不愿意相信,但是看到季安交给他的证据,他不由得不信。他看着长大的外甥,竟勾结了外人,要反了他,杀了他!

“皇上明鉴,臣绝无此意。”陆晋忍不住辩驳,“臣对皇上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不臣之心。至于重走父亲老路?家父是长宁侯陆清,忠君爱国,人人皆知。皇上又对臣委以重任……”

说他是厉王之子,已然让他觉得荒谬,指责他勾结藩王,有心谋逆,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他的反驳,皇帝并未听进去:“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晋儿,你太让朕失望了。”他挥了挥手:“带下去吧。”

等陆晋被带下去后,皇帝轻叹一声,对身后的季安道:“季安,朕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一些?”

季安心中一凛,他犹豫了一瞬,方道:“狠在哪里?莫说他是乱臣贼子之后,本就该死。单说,您对陆大人信任有加,而他却因为厉王之死,对皇上产生敌意,还勾结瑞王,试图谋反。如今证据确凿,皇上为了江山社稷,也该除掉他,不能一味纵容,酿成大祸。”

皇帝缓缓闭上了眼睛:“二皇兄犯事时,朕不过才十岁。难道是朕让他谋反的吗?这些年朕对晋儿怎样,他心里没数吗?他竟然还记恨于朕?!”

季安没有回答。

“去,陆家那里,你亲自带人过去,做的干净一些,莫惊动了太后。”皇帝猛然睁开眼睛,眸中冷芒闪过,再无一丝犹豫,“至于瑞王那里,还要从长计议。”

诚然他重视、信赖陆晋,然而一旦得知其对皇位虎视眈眈,且有心杀掉自己,那信赖也就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失望、震怒与杀心。

季安领命而去。

韩嘉宜还不知道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她坐在马车中,双手捧着发烫的脸颊,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方才的场景。

大哥拉着她的手,笑得温柔:“不是兄妹,就可以成亲啊……”